“臣看见西边出现异象,想前去一探究竟,特来向皇上请旨”
林月曦摇摇头,说什么异象分明是想出去寻法子救人,朝着尘卿道,“他肯定是想救活太子,这是借口”。
尘卿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薛城,这个人对太子也算是尽心尽力,唯一不好的就是太过死脑筋,太子已去,本应专心辅佐他才是,如果在给些时日,他还是想着推一个不存在的太子上位,那他就不会客气。现实就是如此,你舍弃不能将心放在你身上的人,将来的某个时间段就会有比他更适合的存在出现。
“这异象不会是对我国不利吧”?
“臣尚未前去打探,暂时不知”
尘卿望了林月曦的方向好几次,将自己走近似图离她近点。林月曦掩了嘴角的笑,难道离近点就能看清楚她脸上的表情,想表达的意思了?
尘卿蓦然地想起林月曦当时说这件事情时候严肃的表情,觉得若是太便宜了薛城又有些怠慢了她,随即道,“既然未知凶吉,国师就不必多此一举了,该来的总会来,依朕看此事就不必了”。
薛城不吭声,尘卿便又说了一句,“凡事皆有利弊,或许对你来说是好事,到朕这里的时候却成了未必”。
薛城他依旧不吭声,许久才道明朗的道,“皇上你也莫要怪我,臣从效力皇权以来学的就是长幼有序,除非天意如此,否则人为造成,臣绝不侍奉新主”。
突然此时,尘卿笑了起来,“不侍新主,敢问国师从何断定新主非你不可,需由你的帮助才能坐稳了这江山”。
薛城闻言停住了,想了想,若他和某人比较起来,他的确是属于弱者了,似乎太子突发的冥火焚身事件也有了他猜想的答案了,“林姑娘在的话,不如出来一见”。
薛城有模有样的向林月曦表达了求见之意,就是希望真真确定林月曦是否真的在皇都,如果真的是在的话,摸不清楚她的想法之前,他就不会轻举妄动,一旦妄动,所有的努力都有可能付之东流。相反,假使林月曦未在皇都,那先前尘卿那些话里有话的论述,足矣表明他的心思该有多强大。
尘卿却是一脸的平静,就像看着他同空气说话一样,只是这样加重了薛城的猜测。能让他在听到她的名字还如此平静的原因只有两个,其一就是他已经见过她了,明确的知道她的确在屋里,才会表现得理所当然的淡然,其二就是他打算忘记她,专心帝王之位。
尘卿见林月曦未现身或出声,想她应该是不想出现在薛城面前的,如此一来,他的不作为很有可能会暴露她的存在,气愤道,“你当朕是什么,先是说些不侍新主的话,后又提她让朕伤心,到底寓意何为”?
“皇上,臣也想林姑娘了。只是怕她以为臣是生人才不见,这不得已才大胆开口,皇上多心了”
“薛城,薛国师,你真是有意思,想人都想到朕这里来了”,尘卿本就对薛城硬要林月曦现身一事不满,越发觉得他没了规矩,“来人”。
薛城猜不透尘卿的心思,不明白这冷不伶仃的唤人进来是为什么,只能低头不语。
进屋的小太监看见尘卿板着脸,国师跪地又不起,更是不敢多说话,“皇上”。
“传旨下去,即刻起我国再也没有国师一职”
薛城一听,心凉了半截,小太监打起十二分精神,怕稍有不慎引火烧身,站着不气都不敢喘。
“愣着干什么,希望朕说第二遍”,尘卿继续说着,手上的青筋暴露出来。
“皇上,不能说撤国师就撤国师,需要国师保我国风调雨顺啊”!小太监想来想去还是极力的劝说着。
“有朕在自能保南宁无忧,需要多个国师出来救活太子引得内战吗”?尘卿一本正经的严肃起来,帝王威仪展露无限。
小太监这才明白,感情国师想造反让皇上发现了,点点头,“臣立刻去办”,说完,像跑慢了就会掉脑袋一样,脚底生风般跑了出去。
尘卿根本不理会跪着的薛城,坐在书桌边开始翻阅起奏折来。
林月曦坐在床头,不由自主的笑着,她知道,这只是尘卿的一种态度,是在乎她的态度。
“皇上,只有臣才可以长时期的陪在你身边,林姑娘是一会儿在一会儿不在的”,反正薛城是打算赌一把,管他得罪谁。
“这些年你白吃朕的,白喝朕的,该赏赐给你的贡品一样没少,既不懂报恩”,尘卿不等薛城说话,甚是冷嘲热讽,“留你在身边还等着上演农夫与蛇的故事不成”?
薛城的脸色变了,“哈哈,到底还是皇上做事情果断一些,当日太子若肯听进我一句,也不会落得个后面的下场”。
这边林月曦都快乐疯了,那边的尘卿也打定主意坚决不看薛城。薛城抬头看看尘卿索性未经允许自己先站了起来。
尘卿是他不能得罪的,但是他已经说出了自己的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筹划的事情,知道了自己想要推他下位。好端端的尘卿是如何得知他的行为不想细究,关键是事情已经暴露该如何将所有的伤害降低在最小才是,特别是太子,经不起尘卿过多的关注厚爱了!
薛城慢慢地站起来,内心无疑是纠结的。“臣斗胆问一句,是皇上亲自发现的吗”?
尘卿摇头。
“是林姑娘”?
尘卿看了他一眼,“你凡事都牵扯上她,无非是觉得我身边就她一个,可我身边到底有些什么人,是不是一定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