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夕抬手轻轻拍了拍,一身黑衣,面容冷肃的影子立马就从外面走进来,手中拎着还在不停挣扎的庆国公夫人赵氏。
众人一看,纷纷在心中点头。
皇甫云纵是赵氏的亲生子,他的父亲是谁?赵氏自然最有发言权。
赵琅看着被影子扔在地上的赵氏,疑惑道:“长公主,赵氏就算知道实情,又如何会老实交代呢?”
楚云夕眉头一挑,信心满满道:“右相难道忘了大会上的事?”
此言一出,和赵琅同样疑惑的人纷纷抬手拍额,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当初那个对比赛用马下毒的谍者一开始不也不肯老实交代么,后来被喂下一颗楚云夕拿出来的丹药,就什么话都说了。
大臣们刚想到这儿,就见影子从怀里掏出一只玉瓶,从里面倒出一颗丹药塞进赵氏的嘴里。
“呜呜呜~~~~~本夫人又没有犯罪,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本夫人!”赵氏挣扎着想将药丸吐出来,早有防备的影子怎么会让她得逞?抬手捏住赵氏的下巴,再在她后背一拍,丹药就咕噜滚进了赵氏的喉咙。
“赵氏,事到如今你还看不清形势?你儿子所做的事已经被太后和众臣都亲耳听见了,容不得你们狡辩!本公现在就问你一句,皇甫云纵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皇甫霸天眼带厌恶主动站出来问道。
赵氏拼命想要控制自己的嘴巴,但是真相已经刺溜说了出去:“云纵自然不是你的儿子,你当初背叛了我,娶了陆飘飘那个贱人,我又怎么会给你生儿子?不仅云纵不是你的儿子,就连云横、烟妍也不是你的孩子。”
得到证实的皇甫霸天被深深打击了,腿一软,险些摔倒,还是端木正龙适时在后面扶了他一把,才避免了出丑。
“那....那老子问你,他们的老子是谁?老子....老子要宰了他!”皇甫霸天气喘如牛,一双铜铃般的虎目瞪得快要裂开。
“母亲!”
皇甫云纵担心地出声阻止,奈何楚云夕的丹药实在太厉害,赵氏现在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仍旧在噼里啪啦说道:“他们自然是我和心爱男人生的孩子,云横和烟妍的父亲是蛮国祭司殿的执事鹿冀,你有本事就去找他呀,我告诉你,鹿冀可是仙人,就凭你一个粗鲁蛮横的蝼蚁凡人,如何是我男人的对手!”
“你你你......你个贱人,老子杀了你!”皇甫霸天被赵氏的话气得七窍生烟。
倒是端木正龙,发现了赵氏话语中的漏洞,拦住皇甫霸天快速问道:“你只说了皇甫云横和皇甫烟妍,为何不提皇甫云纵?”
“皇甫云纵他是......”
“咻!”
赵氏刚想开口,窗外突然射进来一支见血封喉的毒针,而此时的楚云夕为了将中间的位置留给赵氏和皇甫霸天,恰好溜达到了楚啸卿的龙床边上,待她发现不对时,下意识先抬手在楚啸卿的龙床周围布了个防御阵法,等她转过头看向殿门处,毒针却已经扎进了赵氏的心脏。
身子一闪,布好阵法的楚云夕出现在赵氏身边,抬手一道灵气甩进她的心脏位置,奈何毒针上的毒液并非凡毒,楚云夕随手打出的一道灵气,也只是稍稍延缓了一瞬间毒发的时间。
倒在地上的赵氏抬手拼命往门口的方向抓去,眼睛瞪得老大,里面闪着不可置信的神色,嘴巴嗫嗫哆嗦着,好似在轻声呢喃:“为什么?为什么?”
看着气绝身亡的赵氏,楚云夕脸色唰地沉了下来。
神识从太极殿飞快展开,就见一群身穿蛮族服饰的杀手正从四面八方杀过来。
楚云夕见楚啸卿准备翻身下床,立刻喊了句:“父皇,呆在龙床上别下来!”然后就一挥手,带着楚啸炀身后的黑甲军快步跑出太极殿,冷冽地说道:“给本宫杀!”
“诺!”
黑甲军整齐地低声应道,接着就如黑色的闪电般,唰唰唰地朝蛮国的杀手们扑去。
楚云夕没动,只负手站在殿门处一直用神识查看四周的情况。
从刚才那个发射毒针之人的速度手法来看,此人并不是普通人,也许正是赵氏口中的情人鹿冀,而赵氏刚才也曾说过,鹿冀是仙人,再联想到那些鬼面人和修魔者,楚云夕觉得此人应该就是暗中在楚国搞风搞雨的幕后之人。
“报~~~~~”
突然,一个铠甲上满是鲜血的禁卫军快速跑了过来。
“何事如此惊慌?”
穆太后在嬷嬷的搀扶下,正站在太极殿的殿门处紧张的看着外面的厮杀,听见禁卫军的禀报声,立刻皱眉问道。
禁卫军单膝跪地,抱拳大声说道:“回太后,定王突然率领五千兵马出现在禁宫东门外,宣称福王造反,软禁了太后皇上和皇后,他要领兵进宫勤王,现在正与东门的守卫们对峙,恐怕马上就要进攻了。”
“他哪儿来的兵马?”太后惊慌地喊道。
禁卫军想了想,道:“属下在定王的身边看见了平南伯和赵尚书,兵马中也有西山大营的旗帜。”
“混账!没有虎符就敢随意调动兵马,看来,定王和平南伯、平西侯是打算要造反了!”端木正龙眼睛微微眯起,冷冷说道。
赵琅和涂谦等文臣脸上都带上了急色,快步走到楚啸炀身边,道:“王爷,黑甲军如今被蛮国的死士缠住,禁卫军刚经过一番厮杀,折损严重,皇城中的守卫力量绝不是五千兵马的对手,皇上如今身子抱恙,是死守还是撤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