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行事一向谨慎,又惯会做戏,这么多年经营下来,国公府里的人早就全部换成了她的心腹,在京中勋贵圈子的名声又好,是个出了名了贤妻贤母。
尤其是她对外祖父的一往情深和对外祖母留下的一双儿女视如己出的故事,早就被传扬天下,咱们如果没有实质的铁证,是很难扳倒她的。”端木浩天眉头皱得都快能夹死苍蝇。
楚云夕倒是有许多办法让赵氏自己亲口把罪行说出来,但是却都会涉及到修仙的事,所以还有些犹豫。
突然,端木浩天眼睛一亮,看着楚云夕道:“夕儿,不知道你上次给那个暗谍服用的真话丸可还有剩下?”
楚云夕眼睛亮了亮,不过又很快暗了下去,道:“药丸倒是还有,不过还是老问题,咱们如果一点证据都没有,又有什么理由让舅父名义上的母亲,你名义上的外祖母服用?她不吃,你们还能硬掰开她的嘴塞吗?
所以,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尽快让舅父和舅母将国公府外院和内宅的大权掌握在手中,这下才能配合你对当年的事进行调查,只要能找到一丝的蛛丝马迹,你们就可以去见庆国公,让庆国公出面迫使赵氏服药。
如此,赵氏和平西侯府的人就没理由把脏水泼到你们身上,从而搅乱视线为赵氏脱罪!”
皇甫云凡认真听完,赞同地点点头,道:“夕儿说得没错,咱们就算再憎恨赵氏,也不能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那样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只是,我毕竟已经卧病在床多年,对府里的一切都十分陌生,手上也没有得用的人,恐怕一时半会儿很难完全掌控住外院的一切,你舅母的情况与我差不多,想来,短时间内也很难拿回中馈的权利。”
楚云夕曲起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想了想,道:“既然寻常的法子走不通,那咱们就不走寻常路!”
端木浩天嘴角微微勾起,道:“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嘿嘿~~~”楚云夕先露齿笑了笑,道:“舅父和舅母如今的现状就是太过势单力薄,这势力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建立起来,那咱们就换个思路,把个体强大起来不就好了。”
“此话何解?”
皇甫云凡不解,倒是端木浩天眼睛一亮,他想到了萧天磊和林家文那突然飙升的功力,难道....
他扭头看楚云夕,就见楚云夕笑眯眯地从随身小包里掏出两个精致的玉瓶,嘴角不自觉地又抽了抽。
这丫头,平日里看着精明,其实有时又迷糊得很。
他们俩同进同出,她随身小包那么小,且一直都是扁扁平平的,怎么看都不是能够放下两个瓶子的样子,还好,皇甫云凡的注意力没在这上面,不然,以他的精明,肯定也会察觉出不对。
看来,自己应该找个时间好好和她说道说道。
“夕儿,这是何物?”皇甫云凡拿起其中一个玉瓶好奇地问道。
楚云夕指着皇甫云凡手中的玉瓶道:“舅父,这个小瓶子里装的是两粒洗髓丹,可以排毒养颜,拓宽经脉,让人体恢复到在母体之时的先天之体状态,这个大瓶里装的是辅助修炼的丹药,一粒可增加十年功力。
待你的身体完全恢复后,就和舅母一起先把实力提升上来,别的不说,最起码可以防止别人的暗算,而且庆国公府是军方的勋贵,一切以实力说话,正所谓拳头大就是老大,这有助您尽快收服外院那些桀骜不驯的兵油子。
只要您站稳了脚跟,照规矩,内宅的中馈本就应该由世子夫人掌管,舅母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收回来。
赵氏不是要扮演贤妻良母吗?那咱们就用规矩和她说话,以前舅母是因为要照顾您没有精力掌管中馈,现在您的身体既已痊愈,哪还有继续麻烦她的道理?
儿媳妇麻烦母亲代为掌管中馈这么多年,已经很不孝顺了,怎么还能这样劳累老人家呢?舅父,您说是吧?”
皇甫云凡这时那还有功夫仔细听楚云夕后面说了些什么?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丹药!丹药!丹药!这两个字。
长期卧病在床,皇甫云凡做不了其他的事,就只能靠看书打发时间,不仅国公府里的书籍,就连国子监和皇家的藏书也基本让庆国公舔着老脸替他借了个遍。
所以,要说博览群书,恐怕就连那些知名大儒也没他看得多,最起码,皇室的藏书就不是什么人都能够看得到的。
他记得曾经就在一本书上看见过关于丹药的寥寥几笔记载。
据说,真正的丹药,绝不是那些武林门派和药房靠手搓的所谓的黑褐色药丸子,真正的丹药不仅根据各自的药效会呈现出不同的色彩,越是高级的丹药色泽就越通透,而且还会散发出浓郁的丹香。
想到这儿,皇甫云凡颤抖着手,从玉瓶里到了一粒洗髓丹,看着莹白中氤氲着雾气、晶莹剔透,且散发着浓郁丹香的药丸,眼睛差点瞪凸出来,哆哆嗦嗦地低语道:“真...真的是丹药!居然真的是丹药!”
端木浩天没看过丹药的传说,自然不甚理解,毕竟,他不曾一次看见萧天磊等人把丹药当糖豆吃,如今见自家舅父如此表现,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凝重:“舅父,这个丹药是有什么问题吗?”
“啊?”皇甫云凡先是呆了呆,接着快速将丹药塞回玉瓶里,激动道:“没...没问题,舅父只是太吃惊了,活了半辈子,居然还有幸见识到这传说中的宝物,所以一时有些失态!”
撇了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