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挠了挠头,说:“不全是,他挺逗乐子的,反正日子还得过,总不能一个个都黑着个脸吧。只不过我和他关系不错,就顺便套套话,但没想到他嘴那么严实。”
我说:“这三个人都不简单,想套出话不容易,不过我看他们到不是些唯利是图的人,往往越是这样的人,越不好对付。”
豆腐耸了耸肩,说:“反正我们暂时还不是敌人,就别想什么对不对付的了。我还是第一次骑马,好想飞奔一下……”
我道:“你可以试试。”
豆腐被我一怂恿,大着胆子一夹马肚子,黑色的瘦马飞冲出去,大约十来步后,将豆腐甩落一旁,滚了一声泥,我捂着脸不忍细看,干脆自己回寨子里去了。我没想到会遇见懒货,这次他终于不懒了,站在一个院子里和一个老藏民说着些什么,片刻后就跟着那老藏民走了。
我心中好奇:这小子怎么突然精神了?他要去干什么去?我跟着走了一段,发现他们进了寨子里一个较为宽敞的建筑里,相比其他房屋的破落,这个建筑外表还有一些斑驳的彩绘,外围有石塔和经幡,懒货手里捏着他那一串红色的手珠,规规矩矩跪着,神情平淡,却显得极为虔诚。我一时愕然,觉得这是我加入过的最奇怪的队伍。
一个惜命不愿意轻易涉险的掌眼,一个嘻嘻哈哈会些武功的机关手,一个总是打瞌睡却有着虔诚宗教信仰的藏族年轻人,白三爷,是怎么招揽到这样一批人的?
我靠在一根柱子上,看着虔诚的懒货,心里冒出一种古怪的感觉。
一个有虔诚宗教信仰的人,怎么会干下斗这种活儿?要知道,几乎所有的宗教,都是讲究行善积德的,特别是佛教,更讲究因果轮回。这懒货出身藏族,应该是信仰的藏传佛教,同样笃信轮回。说难听点儿,他这不是当了婊子又想立牌坊吗?
懒货虔诚的过了头,一直不见起身,我便懒得等下去,又到了别处转。
就在这时,我看到有一群外人朝着寨子走了过来。他们穿着时尚,带着相机一类的东西,明显不是藏族人。我记得懒货翻译过,这个寨子并不位于旅游路线上,平时很少有外来人。
怎么我们才住了一天,就来了这么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