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严府的牌匾,冷冷说道:“你瞧,严家已经败落得连普通庄家人都不如了,胡家大小姐还能看上我?她此刻怕是跑都跑不及呢。”

昨日胡彩玉送银子来诉衷肠,严和明不是没有感动的。

只是到了傍晚,胡家的退婚帖就送过来了,来禄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递给了他。

他也不想在这时候还给家人添堵,因此只告诉了如今唯一剩下的长辈慕容氏。

结果,今日慕容氏就彻底跟他撕破脸,想着怕是他真的一点用处都没有了吧。

也是此刻他才明白,胡彩玉昨日不是来周济严家,怕是想着最后给一点,也就恩断义绝了。

胡彩霞愣愣看着严和明递给她的退婚帖,半响不吭声,许久才又站起来,整理了衣裳头发,换了一种温柔的语调:“既然如此,那咱们带着儿子,好好过日子吧?是穷是苦,我总会跟着你的。”

“大嫂!”严和明被她的逻辑震惊的无以复加,他提高音量大喊一声:“大嫂!”

就连明瑶也拉着胡彩霞的衣裳,叫她别说了。

胡彩霞却丝毫不怵,她指着站在地上的两个虎头虎脑的儿子:“你瞧,咱们的儿子,多可爱啊。”

“你疯了!”严和明不是心软之人,见胡彩霞作势要缠上他,根本不留情面:“大嫂还请自重,回胡家去吧。只当大哥已经把你给休了。至于我的侄儿……”

他想了一想才说道:“我会每月给你送去银两,你先养着。”

“那你就是逼我去死!”胡彩霞凄厉大吼一声:“胡家不会让我回去的,你害了他们的大少爷!”

严和明一愣,这才记起胡建功也被严家的事情连累了。

他看了胡彩霞一眼,从袖口里掏出租约,递给胡彩霞:“那你先去这里安顿。”

说完带着来禄头也不回大踏步地走了。

胡彩霞愣愣的看着那张小宅院的租约飘落到地上,愣愣的回眸问明瑶:“全都不要我了?没有一个人要我?”

她疯了一样搂住两个儿子,放声大哭:“可这是严家的骨血啊,这是严家的骨血。”

明瑶劝无可劝,只能跟着一起哭。

半响,胡彩霞忽然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哼,不是还有在老家的老太太么?他们一向孝顺,定然是从老太爷死后,一切的消息都瞒着的。我就不信,老太太能看着她的两个曾孙子活生生饿死。”

她瞟了一眼那张租约,对明瑶说道:“走,咱们先去把租房子的租金要回来,然后回老家去投奔老太太去。甭管这孩子是谁的,只要姓严,他们严家就得一辈子养着我,一辈子养着这两个孩子。”

她忽然浑身来了力量,一把抱住两个孩子,左边一个右边一个:“我才不稀罕这些臭男人,他们不要你们,娘照样能把你们养大!”

来禄跟着严和明,忧心忡忡:“二少爷,您要去哪里?”

严和明头也不回:“本来是要安顿一家人的,如今人家都不把我当一家人了,也罢。”

他捏了捏荷包里面的银两,心里有了个大概,对来禄说道:“去楚州。”

穆立,穆立!

是穆立告的钦差大人,查抄了严家。

等走到郊外,他蓦地想到一件事情,忽然跟来禄说道:“我们家在这附近有一个庄子,估计现在也已经贴了封条了。你去看看,打听一下霍青青在什么地方安顿,去告诉她,慕容氏有钱呢。”

他几乎敢板上钉钉慕容氏手中有银子,否则,她那个吸血虫一定会紧紧巴着自己不放,绝不是带着自己亲身的孩子,甩包袱似的赶紧将自己和胡彩霞甩掉。

狗咬狗,他只等着看好戏而已:“你办完了来楚州荣生客栈找我。”

来禄听得目瞪口呆,此刻连他都觉得,严家这些事情真的是太乱,太不可思议了。

田庄里的作物郁郁葱葱,只是早就无人打理,不过这只是暂时的,怕是清点完毕,官府就会派人来管理了。

他上前去抠门,门户紧闭。

一旁经过的农人问道:“这是严家的庄子,如今被抄了,小哥你找谁?”

来禄想了一下,说:“有位姓霍的娘子,是不是住在这里?带着一个小孩子。”

那农人是村里常住的,想了想说道:“来了好几个月了,经常带着孩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对呀对呀,她去哪里了?”霍青青惯有几分姿色,在这村里也是万众瞩目的。

“那就不知道了。”那农人想了一想才说道:“不过她在村里有个相好的,你去他家看看。”

来禄几乎要喷出一口老血来。

他从严和明口中听说霍青青的儿子其实不是严子俊的弟弟,不是严二老太爷的儿子,而是严子松的私生子时,就已经大为震惊。

如今霍青青吃着严家的用着严家的,居然还有姘头,真正是胆子太大。

只是无暇耽搁,来禄问明了道路,便绕到那一户去打听。

院子里有个妇人在忙碌,见他探头探脑,问他找谁。

来禄笑着说道:“我有个姓霍的表姐……”

“哦。”那妇人翻了个白眼,对着屋里叫着道:“屋里的,有人找你来了!”

霍青青走出门来,来禄以前是见过的,见她虽然穿着粗布衣裳,却是风韵犹存,暗道难怪这样的女人到哪里都有饭吃。

霍青青自然也是一眼认出来禄,她有些惊慌,走过来小声说道:“你怎么来了?你家二少爷呢?”

前几日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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