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问我回家的车票有没有买好,我说,已经买好,是周鹏帮我找人定的。

她说,周鹏真不错,我说,是啊,那天只是随口一说,他就不声不响地帮我买了。

豆豆突然疑惑地皱了皱眉头,转头问我:“你们不会有什么吧?我总觉得他对你跟我们不太一样。”

我紧张地站了起来说:“你瞎说什么呀。”

豆豆被我突然起身吓了一跳,说:“你这么激动干嘛啊。。。”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这明显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现,支支吾吾地说:“我要去倒水。”

我知道背后有双眼睛在看着自己,所以一直不敢回头,在厨房倒了杯水,端在手里却不敢出去。

这时豆豆的电话响了起来,我听见她穿着拖鞋跑进房间,真是天助我也,贼溜溜地往外瞄了一眼,接着嗖地一声蹿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一会儿,豆豆在门外喊了声:“我有事出门一下。”

我“哦”了一声,站在门口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声响,直到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才松了一口气。

我的心里有个秘密,连豆豆也不可以说。

上个星期,周鹏让我去陪一个男人,房间已经订好,只等我们吃完饭之后一起去享用。

男人吃饭的时候已不时地用手抚摸我的大腿,我配合地一脸风骚,不停地用眼睛朝他放电,周鹏那天很奇怪,心情很差的样子,我看他拿着手机不时地看,后来终于有人打来电话。

他拿着电话急忙向门口走去,起身时碰倒了一个杯子,他没有发现,好像手里正握着一个世界,其它都是浮云。

我好奇地假装去洗手间,跟了出去,他背对着我扶在走廊的栏杆上说话,我听见他愤怒地说:“不管跟谁生的,他都是我儿子,我永远不会抛弃他。”

他的手指紧紧地按在扶手上,指头已有些变型。

我怕他发现我的存在,赶紧退回包厢里,过了一会他进来,脸色难堪,虽已极力地压制,可明显失去了平日的冷静。

坐下之后,他一个劲地喝酒,旁边人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摆了摆手说,没事儿,只是想喝酒了。

旁边的男人信以为真,拿起满满一杯白酒说:“那兄弟我陪你,来干了!”

身边的一支大手又朝我伸了过来,我真想拿起叉子狠狠地戳上去,戳完他再去戳那个跟周鹏喝酒的蠢男人。

因为周鹏,我的心情也变得异常的差,只想拽着他离开,安安静静地陪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我强大的意念起了作用,旁边的男人突然收回魔掌从裤兜里掏出了嗡嗡作响的电话。

他从厕所接完电话出来的时候,跟我们解释他临时有事,要先走一步。

我在心里放起了鞭炮,但依旧表现出一幅依依不舍的模样。

男人跟周鹏打招呼的时候,周鹏已经喝醉,他站起来握手的时候身体歪了一下又跌回椅子上,

口齿已经不灵光。

包厢里的人渐渐走光,最后一个人用的是逃离的姿态,临走时还假惺惺地嘱咐我照顾好周鹏。

服务员推门进来,看还有两个人在包厢里,又退了出去。

我弯着腰问他有没有事,他没有应答。

我拉过椅子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一向开朗沉稳的男人此刻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趴在桌子上动也不动,突然觉得很心疼。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知道一定与他的儿子有关。

他说过最大的梦想是带儿子环游世界,可见,儿子在他心中的分量。

不知道坐了多久,服务员敲了敲门进来,说,酒店的营业时间快到了。

我无奈只能拍了拍周鹏的胳膊,他困难地抬起头,双眼通红,布满了血丝,像被感染了什么病毒。

他把包递给我带着浓烈的酒气说:“你去埋单。”

我拿着他的手包,走去收银台,从钱包里拿钱的时候看到了一张照片。

可爱的男孩在草地上跳跃,举起细细的手臂像鸟儿一样的展开。

单纯的小脸上,笑容灿烂,阳光将他的头发照成了咖啡色。

我想,为他拍照的人一定是周鹏,因为只有他才会有耐心捕捉到这样美好的瞬间。

回到包厢,我把他的手包装进自己的大包里,把他的胳膊搭在我的脖子上,用身体硬将他顶了起来。

“周总,我送你回家,你家在哪里?”我把他下滑的身体往上凑了凑,所有的重量都集中在我的腿上,我已经有些招架不住。

“我。。不。。回家。”他低垂着头摇了几下。

他的状态让我心急如焚,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

突然想起包里的那张房卡,电梯到了一楼之后,我没有出去,又按了个“6”。

把他放在大床上的时候,我已经累的坐在地上,他的嘴里吐着粗气,胸口起伏的很厉害。

我去厕所拧了把毛巾,轻轻地擦着他的脸。

他的五官很好看,浓浓的眉毛,深邃的双眼,饱满的嘴唇微微张开,哈出一股股的酒气。

我把他的鞋子脱掉,掀起他往里翻了个身,他闷闷地“嗯”了一声,又继续昏睡。

烧了壶开水,怕他夜里起来口渴难耐。

一切弄好之后,我想离开,可看着床上的人,最终还是没有舍得走。

他的呼吸渐渐被鼾声所替代,我只能窝在沙发上陪着他。

他的鼾声好像有种魔力,电视开着,我却已经睡着了。

半夜,我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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