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凌若哎了一声,李鱼已飞快地跑开。
第五凌若侧着脑袋,警觉地倾听着,可也听不到什么声息。
李鱼寻到一个身高胖瘦与第五凌若相仿的少年,那少年被人打破了头,当即就倒地毙命了,衣服不曾玷污。李鱼迅扒了他的衣裳,土拨鼠似的左右看看,大道上没有行人,忙又溜了回来。
快,这是一套少年人的衣裳,你快换上。喏,就一件外袍,你的里衬内衣注意掩饰一下。
衣服被塞进手中,第五凌若待着没动。
李鱼焦急催促道:快呀,还犹豫什么?
第五凌若期期艾艾地道:你你不走开,我怎么换?
李鱼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心道:老子当初去海边旅游,穿比基尼三点式的小姑娘也不知道看过多少,你只是换个外套罢了,用得着这么小心么?这是一片稀疏的林子,我得躲多远才能看不见你?
李鱼懒得与她分辨,便道:好,那边有片灌木,我先躲去后边,你换好了叫我!
李鱼一边说,一边原地踏步,脚步渐渐放轻,直至没有了声息。
第五凌若侧耳听着,待听不到声音了,轻轻咬了咬嘴唇,还是宽解起了衣带。
李鱼就在旁边看着,却不知她那衣带中就藏着他求之不得的宙轮。
第五凌若内里一身雪白的小衣,其实肌肤露不了多少,只是体态更加明显,说她体态曼妙吧,还带着些少女的稚嫩清纯。说她尚未长开吧,但长腿细腰,又初见规模。
那种少女和成年女性相间的美丽味道十分诱人。
第五凌若宽去了外衣,摸挲着又拿起腰带,将小衣系住。方才举臂脱袍时,小衣向上一滑,性感香脐也是若隐若现,小蛮腰儿颇为诱惑,这时衣带一系,却再无春光乍泄了。
她把头打开,开了个马尾头,钗子自然是揣了起来,然后第五凌若又摸索着拿起李鱼给她的那件男式外袍,小心地穿起,这儿抻一抻,那儿拽一拽,习惯性地整理着妆容。
李鱼等啊等啊,实在忍无可忍了,忍不住道:成了,不用收拾了,邋遢些更好!
第五凌若一声尖叫,下意识地双臂抱胸,惊骇道:你你根本没走?
李鱼翻个白眼儿道:没长开的小雏儿,有什么好看的吗?嘁,你就是tuō_guāng光,我都懒得看,别太当回事儿啊。
你你
第五凌若又羞又气,娇躯抖:你怎么这么贱啊!
李鱼心情正糟,也没好口气给她:我就这么贱,你要不要跟我走呢?我跟你说,你再捯饬下去,打扮的太漂亮了,万一碰上个喜欢兔爷儿的,你就要倒霉了,到时我也救不得你。
第五凌若哪懂这黑话:什么兔爷儿?
李鱼道:就是喜欢走后窍的啊。
第五凌若细细一品味,明白了他的意思,登时俏脸烫,听声辨位,飞起一脚:无耻,你怎么就这么贱!哎哎哎你干什么?
李鱼手疾,一把抄住了她的足踝,顺势一个公主抱,抱起第五凌若迈步就走。第五凌若被他一抱,登时心中小鹿乱跳,整个人蜷在他怀中,害怕地道:你快放开我,我要喊了。
你喊个屁呀,这儿一个活人都没有,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
李鱼说着,把她抱上大路,往地上一墩,没好气地道:用不用我牵着?
第五凌若讶异道:没人?那我这衣服
李鱼道:死人身上扒来的啊!
啊!
第五凌若又是一声尖叫,本来通红的小脸瞬间雪白,急唬唬地就要把衣服脱掉。
李鱼道:脱吧,最好把内衣也脱掉,光天化日之下,光不哧溜的,那才好看。
第五凌若马上停手,气得哆嗦:你你好贱!
这一番逗弄,李鱼郁闷的心情好转许多,虽然知道她看不见,还是下意识地向她扮了个鬼脸:就冲你贱!这句话一出口,李鱼突然一呆,阳光之下,看着那种羞窘难堪的面孔,突然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难道难道她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