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瑾淡定地笑道:“当然,枭和我说过把安小姐当做妹妹,既然枭这样觉得,那我日后自然也会把安凝当做妹妹看待,以后若找到合适的人选,或许我还可以给她牵个红线,给她寻个如意郎君,二夫人觉得呢?”
“呃……”陆芸一滞,干巴巴道:“那你真是有心了。”若是真让唐云瑾给安凝说媒,便是安凝那样温顺的性子心里怕也会很难受,她这是故意的吧!
最可气的是,秦枭居然也没说什么,这是纵容唐云瑾的意思吗!?陆芸心里为安凝委屈,安凝和秦枭可是大小一块儿长大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人长的标致,又聪慧懂事,身家背景和秦家又非常匹配,唐云瑾究竟给秦枭灌了什么mí_hún汤,让秦枭被狐狸精给勾起了魂,瞎了眼居然会舍弃安凝改要她这么个山野村妇!?
就算男人在外逢场作戏会玩几个新鲜的,那也得看清是什么货色啊!唐云瑾怕是作为狐狸精也不够格吧?
唐云瑾拉起和秦枭交握的手,估计带着炫耀一般的姿态扬了扬下巴,道:“既然二夫人要去看安小姐,那我们也进去了,我和枭还有事情要谈,恐怕不能作陪,至于三夫人,你……?”
三夫人冯佩微笑道:“既然唐姑娘和二公子有事要谈,我也不便多打扰,正好和姐姐一道去看看老爷。”
“那二位慢走,我们就不送了。”唐云瑾将主人姿态摆的妥妥的,反正这里是秦枭的院子,她不会像安凝那样到老爷子的主院还摆少夫人姿态,但在秦枭的地盘,还不是随她玩?
“你方才为何拦着我!”陆芸死死拽着手里的丝帕,脸上哪里还有之前摆出的温和模样,甚至比起面对黑焰的时候五官更显扭曲,半点没有秦家二夫人对外的高高在上。
冯佩软声安抚道:“姐姐别忘了那里可是二公子的地方,你没看见二公子有多维护唐云瑾吗,姐姐那般直白地在他的院子里说他在意的女子,他如何会高兴,老爷本就因为这次的事情气得不轻,若姐姐你再惹恼了二公子,到时候遭殃的怕还是姐姐。”
秦枭这次铺子被砸,秦牧那边的帐还没算呢,谁也不知道秦枭会怎么做,眼下正是要收敛气焰耐心观望的时候,陆芸要是还凑上去煽风点火进一步点燃秦枭的怒火,说不准就会让秦枭彻底爆发。
前脚当儿子的把他打理的铺子砸了,后脚当娘的又想给他心上人难看,是个人都难以忍受,何况秦枭从来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冯佩耐心地解释了一下这里面的弯弯绕绕,陆芸也不是真的那么冲动,很快就听了进去,拍拍冯佩的手,“幸好你及时拉住了我,不然就要给牧儿添麻烦了。”
冯佩道:“姐姐今天是冲动了,不过也可以理解,姐姐没瞧见唐云瑾那只畜生有多听她的话吗,我们来的时候那只畜生对我们那般凶猛,怕根本不是唐云瑾所谓的什么感觉到威胁,根本就是她指使的。而且她那般言辞犀利,怕也有故意挑衅,想挑起姐姐心里的火气,让姐姐惹恼秦枭,在让秦枭出面为她撑腰的意思。”
陆芸猛地一瞪眼,仔细一回想,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吗!想通了这一点,陆芸的眼神顿时透出怨毒的光芒,“没错!一定是这样!那个小贱人,居然是打着借刀杀人的主意!真是狗仗人势!这贱蹄子看着小家碧玉的,心肠如此歹毒!倒是有些心计!哼,还敢用一只畜生狐假虎威地冲威风?最后还不是不敢让那只畜生动我们分毫?要是我们有半点差错,她也别想完好地走出秦家的大门!”
“她也就是装装门面罢了,本身出身那么差心里定也自卑的很,难得能攀上二公子这般有钱又有能力的公子哥,必然也很想在他面前有所表现。不过也只是装腔作势。”冯佩温声道:“我找人打听过了,听说唐云瑾过去是有过婚约的,后来被人退了婚,她再怎么努力,也掩饰不了她是个被退货,没人要的赔钱货。”
“何止!”陆芸露出讥讽的笑容:“我专程让牧儿派人去过她出生的那个村子,她在村子里风评可一点都不好,以前就不知得了什么怪病,被全村的人嫌弃,和她有婚约的人也把她抛弃了,和她表妹在一起,后来不知走了什么运说是把病给治好了,又开始酿酒,自力更生是好事,但她和云记的掌柜关系也是不清不楚的还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又和景家二少爷关系密切,也不想想,她一个没有背景靠山的女子,凭什么能撑起一家铺子,还让生意那般红火?要说没靠着男人谁信?一个掌柜,又有个景家少爷,说不准还有不少其他和云记有合作的商户掌柜老板,分明是不知道被几个男人用过的破鞋,人尽可夫的主儿!这样的女子秦枭也看得上眼?”
冯佩对陆芸的恶毒暗暗咋舌,唐云瑾到底有没有能耐凌城的人都很清楚,可到了陆芸嘴里却成了人尽可夫,毫无能力的废物,确实很过分,不过她也爱听!
“如果秦枭一定要娶这样的女子回来,倒也不是件坏事。”冯佩带着点引导暗示意味地说道:“以唐云瑾的身家背景,还有她过去的那些被人抛弃,又得过怪病的事做文章,要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