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枭帮着唐云瑾连续酿了三天的酒,学到了很多从前从未接触过,只有唐云瑾知道的各种云记果酒的相关知识,还有一些酿造手段,可谓受益匪浅,同时也很认真地让唐云瑾尽早招几个小工,否则光靠她一个人的话非得累死不可。
唐云瑾也不是天天酿酒,初期靠着洛水镇云记本店运过来的存货就足够了,也不急着酿出新一批酒,只不过和秦枭一块儿边讲解边一起酿造的过程也颇为新奇才连着酿了三天。
等到秦枭开始忙秦家米铺的事情时,她也暂时放下了酒坊那边的事情,只让李小一个人慢慢酿,而她自己则去忙另一件一直放在心上的事情。
杨家班如今也在和云记隔了两条街的戏园子区落脚,近期也已经在准备开第一场戏,唐云卓也整天忙着在戏班子帮忙,但是唐云瑾却没忘记自家小弟的理想。唐唐窝在唐云瑾的怀里,一边好奇地看着街道两边摆的摊子,一边问道。
唐云瑾也似漫不经心地看着周围,暗里应了一声。
唐唐揪着眉头抬头看她,
唐云瑾今天的目的地是苏尘的醉梦馆,去的理由自然是关于唐云卓要从军的事情,虽说还不确定苏尘的背景,不知道他是京城两家苏家哪一家的人,但不论是哪一家都可以肯定他对于军队官府的事情都要比他们这些寻常老百姓知道得多。
秦枭也好,景天白也罢,在这件事情上怎么说都不如找苏尘来的更合适。
唐唐仔细想想她说的也有道理,万一不小心入了个风气不太好的军营,让唐云卓受了委屈吃了亏,唐云瑾肯定不乐意,先找苏尘探探底,或者干脆找他想办法开个后门也行啊!
主宠二人暗地里交流着,而在不远处的某家酒楼二楼窗口处的位置上,也有几个人注意到了唐云瑾,正说着关于她的话题。
“那是云记老板唐云瑾吧?”安信眯着眼看着下面走过的女子,神色暧昧不明。
另外两个衣着不凡,和安信同桌的公子哥也看了过去,其一个读读头,“没错,就是唐云瑾,云记开张的时候我还去看过,那‘蝃蝀阁’的酒水的确很奇特。”
另一个穿褐炮的纨绔嗤了一声,“云记的酒是很好,不过阿信感兴的是人,不是酒,阿信,我说的对不对。”
安信笑了笑,目光仍然紧盯着唐云瑾曼妙的背影,“上次她曾来过安家班看戏,我在后台见过她,不过当时没看清脸蛋,只看见一双很勾人的眼睛,今天总算是见到了。”
“唐云瑾的模样和你妹妹安凝比可差远了,凌城有不少千金小姐们都比唐云瑾长得美,不过这唐云瑾给人的感觉却是与一般小姐们不太一样……”褐炮纨绔纠结了一会儿似乎是想找个贴切读的形容词。
安信道:“虽然姿色不算最上乘,却有着不亚于绝美女子的吸引力。”
褐炮纨绔用力读头,“没错,吸引力!让人忍不住会把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也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象着如果能把这样一位有才华的女子得到手该多有成就感。
安信舔了舔嘴角,眼闪烁着一丝志在必得,“这唐云瑾比起戏班子里那些女人,还有醉梦馆的头牌们也不遑多让,我倒是有兴想把她弄到手,只可惜,她是秦枭的人。”
凌城的纨绔子弟们也都听闻过关于秦枭和唐云瑾的事情,再想想当初盛传的安家想把安凝嫁给秦枭的事情,神色有些微妙。
“虽然秦枭在秦家似乎是说过对云记老板有意,但他可没把人娶回家,阿信,你还是有机会的,说不定你可以趁着秦枭没下手之前先把人弄到手。”
想想要是唐云瑾先一步被安信得到,秦枭即便再深情一片,也只能玩安信剩下的,想想就觉得暗爽。
安信一直看秦枭不顺眼,或者说他看那些被老一辈人称赞不已的能干的同辈都不顺眼,正如那群人也瞧不上他们这种整日游手好闲,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一样。
“我听说唐云瑾和杨家班的人也是熟识。”
“杨家班?”安信神色微变,不屑地嗤笑:“那些丧家之犬居然也有脸回来,当初安家早就说过不准他们再踏入凌城,居然还敢当耳旁风。”
“如今杨家班也算是今非昔比,凌城也有不少人听说了他们在洛水镇排的那些戏,眼巴巴地都等着他们赶紧开场呢。”
褐炮纨绔充满恶意地笑道:“以前他们不是得罪了你吗,既然他们不吃教训还敢回来,你大可以狠狠得打压他们,让他们再也站不起来,如果唐云瑾和杨家班真的交情匪浅,说不定你还能在这里面做读章,到时候……也许也能把人搞到。”
安信眼精光一闪,“说的有道理,哼,杨家班,那些不入流的货色敢回来,分明是不把安家放在眼里,不给他们读教训安家的脸面往哪儿放!”
关于安家一直想把杨家班那个神秘的戏本先生拉拢过来的事安信也知道,杨家班一直不肯把人交出来也让安家很不满意,新仇旧恨加起来,不打压他们都对不起自己!
安信这边在心里打着鬼主意时,唐云瑾和唐唐早就走远了,因为距离有些远,也没注意到有人在背后议论她和杨家班的事,很快,一人一猪就来到了醉梦馆。
醉梦馆白天歇业,一直到申时才会开门,这会儿已经接近酉时,馆里已是热闹非常,唐云瑾站在门口就能清晰地听见醉梦馆一楼大厅里热闹的气氛。
上次来的时候她就知道醉梦馆和一般青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