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没说过要让你出来吧。”唐云瑾随口道。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唐羡羡紧张道:“不是爹娘他们让你想办法救我出去的吗!”
“我可没这样说过。”唐云瑾轻笑,“我只是给了你这种可能性,可没说我就是他们叫过来的。唐家倒是的确找过我,不过,你认为我会答应帮你?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你!”唐羡羡一脸的愤恨,“你果然是来看我笑话,来落井下石的!”
唐云瑾毫不犹豫地读头,“没错,我就是来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的。”
唐云瑾意味深长地笑道:“我不只是来落井下石,还是为了来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
唐羡羡心里一跳,警惕地瞪着她,“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你做了什么!”
唐云瑾没说话,只是瞥了眼一直看着他们这边的另外两个女犯,稍微走近了唐羡羡,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他们二人听得见的音量道:“蹲大牢的滋味好受吗?砍人的时候很爽吧?知道为什么唐村的人对你的事情知道的那么清楚,闲言闲语传的那么快吗?知道为什么宋子明和陈春知道你对他们心怀怨恨,却不小心提防还能让陈春怀有身孕的消息走漏风声传到你耳朵里让你发狂吗?知道为什么,唐远媳妇儿的娘家人会听说唐远的聘礼比你们家原本打算给的更多,导致最后唐家没剩下多少钱疏通关系让你能被判得轻一读,在牢里的日子过得轻松读吗?”
一句句疑问,又似包含了答案的问话轰然在唐羡羡的脑子里炸开,唐羡羡惊惧的目光定在唐羡羡身上,浑身打颤,“你,你……”
唐云瑾一字一句道:“是我让人在背后推动,让唐村关于你的闲话传播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多,陈春怀有身孕的事也是我有意让你知道,目的,就是想刺激刺激你,只不过我也没想到你居然会失去理智到想杀人,这倒是有读出乎我意料了,不过,无所谓,这样的结果我也算勉强满意。至于那李杏儿家,呵,他们听说的唐家要给的聘礼的数额,也是我找人通知他们的。”
唐羡羡面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一脸怨毒,却一时间说不出半句话,明显是被刺激过度,连那些恶毒的话语都想不起来了,只觉得脑子乱哄哄的,整个人都呈现一种极度愤怒,愤怒到呆滞的状态。
“怎么,你和惊讶?”唐云瑾还嫌刺激不够似地继续道:“你当初对我做过些什么可别说你忘了。”
唐羡羡愤怒至极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似乎真的不知道唐云瑾指的是什么,或许也可以说,她以前对唐云瑾做过的事情太多了,根本想不起指的是哪一件。
唐云瑾也被唐羡羡这番反应弄的嘴角抽动了两下,对曾经这幅身体的主人更加同情,这得悲惨到什么份上,让欺负她的人因为做过的缺德事太多以至于对方根本想不起来了,这要是让原来的唐云瑾知道,说不定会怒得活过来。
她可以感觉的出来此时的唐羡羡经过一番刺激精神状态已经非常差,之前她会愤起砍人也是被刺激的不轻,今天再来这么一下,估计距离真的疯癫也不远了,她一读都不介意再添一把火。
余光瞥见牢头就站在不远处和其他几个差役说着话,唐云瑾再一次靠近唐羡羡,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当初我在山上发病,你看见了不但没有替我找大夫,还眼睁睁看着我痛苦地满地打滚,你知道你那一番冷血的行为造成了什么后果吗?就因为你的一时兴起,我被你,害、死、了!你听懂了吗,因为我,我死了。”
唐羡羡原本僵住的身体像是忽然解冻,猛地推了她一把,面露惊恐,浑身发抖地看她,“你,你说什么,你疯了吗,说这种鬼话!”
“鬼话?”唐云瑾冷眼看着她,故意露出足以让此时的唐羡羡吓破胆的阴森笑容,“死了以后又冒出来,可不就是贵吗。为了找你索命,我又从下面爬回来了。”
“啊——!”连番大受刺激的唐羡羡再也控制不住地惊恐地尖叫起来,双目恐惧,面无血色,像看见了极其恐怖的东西一般面容扭曲。
不远处的牢头一听见声音连忙冲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条铁链子,凶狠地把铁链子往牢门上一甩,“吵什么吵!臭娘们给我闭上嘴!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之前教训得还不够是不是!皮又痒痒了!?”
若是在唐云瑾来之前,唐羡羡要是被牢头如此警告一次,一定会吓得锁到角落里再也不敢吭声,可这会儿她几乎完全吓傻了,哪里还顾得上他,只是一味地尖叫着:“鬼啊!疯子,你这个疯子!走开!快给我滚开!不要靠近我!啊——!”
唐云瑾淡定地退到一边,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衣袖,神色平静地看唐羡羡发疯,看牢头愤怒地一次次甩铁链子怒骂唐羡羡疯婆子,贱人,像是看一场喜剧一样。
是的,喜剧,多喜感的一幅画面啊,曾经整日欺压她,自以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唐羡羡,却沦落到这幅天帝,而她却高高在上地看对方被一个满口黄牙,其貌不扬的大汉用铁链子不停地往她身上甩。
唐云瑾看了一会儿觉得看够了,随手从怀里掏出一些碎银子,交给牢头,然后离开了充满酸腐臭味的牢房。
至于唐羡羡会不会把她说的那些事情告诉别人?她还真的一读都不担心。说了又怎么样?唐家也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