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医生没在里头呆多久。
周弘被纪南已经打的神志不清了,自然没有精力去进行催眠,所以自然也就没有他的用武之地。
李景之坐在了林医生身边,问:“林医生和周弘是师兄弟?”
“嗯,我比他大一届,我们的老师是同一个人。准确来说,我和他是老师最得意的学生。”林医生的脸上涌现出了苦涩的笑意,“没想到他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情来……我们学习催眠,是为了帮助别人,救治别人,可他却……”
李景之说:“林医生倒是很正直的一个人。”
“正不正直这种东西,也只有自己心里清楚。人都是贪心的,贪念一旦形成,后果不堪设想。”林医生摇了摇头,叹息着,“他以前野心就很大,我当时没怎么在意,分开后也是各奔东西,见面了却是这样的场景。”
“林医生就别难过了,每个人都每个人的命数。”李景之说。
林医生嗯了一声,“你说的对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数。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以后有事情的话,给我打电话。”
“好。”
等他走后,李景之才准备进屋,可听着里头传来的惨叫声,他又有点打怵。
他每次解决敌人都是十分果断,不会像纪南这样痛苦的折磨。
他清楚,纪南这是不想搞出人命。
这么多年,纪南的身上从来没有背负过一条人命,哪怕半死不活下半辈子终身瘫痪在床,也不会搞出人命来。
这是纪南的厉害之处。
当然了,他也是不想找上麻烦。
纪南很聪明,他一直都非常聪明。
屋内,纪南拿着一把滴着血的小刀,而周弘的脚腕已经被划破了个口子,正蜿蜒的流着血。
“我才只是划破了你的皮,你就受不了了?等我挑烂你的脚筋时,你还承受的住吗?”纪南似笑非笑的问。
周弘牙关发抖,“你……你随意弄,我要是有一点认输,我就不姓周!”
纪南的刀子渐渐上移,冰冷的刀身触碰到他的身体时,他就会开始哆嗦,颤抖。
明显是怕急了。
纪南真是越来越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周弘对王瑜的事情如此卖命呢?
“我不会说的……我是不会说的……”周弘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纪南觉得也差不多了,于是起身。
他的方法并不是直接折磨他让他吐出话来,而是采用多次折磨法,一点点的击垮他的内心。
才出门,就看见李景之倚在门边抽着烟,还朝着他递了一根。
纪南接过,李景之立马凑了上来,用自己嘴里头叼着的那根烟点燃了他的。
纪南猛地吸了一口,感受着烟在肺部转悠了一圈又出来,带着别样的舒适。
“他没说?”李景之看着他脸上的血点。
纪南随意的擦了一下,“没有。”
“嘴巴倒是挺硬的。”李景之冷笑一声。
“去查查他最近家里头有没有什么困难,我倒是想知道知道,王瑜究竟有什么本事,竟然能将周弘拿捏的死死的。”纪南道。
“好,那周弘这边就交给你了。”李景之说。
“嗯。”
纪南下了楼,坐在了沙发上,给夏泽打了个电话,“贝舒檬什么时候回来?”
“我联系她都困难……”夏泽耸了耸肩,“等她再打来电话,我就催催她。”
“等她回来,白泠泠都恢复记忆了,还要她有什么用?”纪南没好气的说。
“纪哥你别生气,我晚点就催催……”夏泽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纪南将手机扔到了一
边,看了一眼时间决定出去走走转转。
可没想到,这一转,就看见了白泠泠。
白泠泠那时候正蹲在路边摸着路上的流浪狗,那流浪狗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却乖巧的不行,一个劲的往白泠泠身上贴。
纪南想了想,走了过去,“想养吗?”
白泠泠听到声音吓了一跳,连忙回了身,“你……你怎么在这?”
“没事做,出来走走。”纪南说。
“你小心着点,要是被人发现你还活着……”白泠泠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她这怎么像是在为纪南担心似得?
“好。”纪南拉住了她的手,“那我们去隐蔽点的地方。”
白泠泠怔怔的看着他的手,硬是没反应过来,连抽手都忘记了。
“你……你……”
纪南回头看她,“怎么了?”
白泠泠结结巴巴的,“你今天怎么没去甜品课?”
“有点事情处理,所以就没去,想我了?”纪南调侃她。
“当然没有!”白泠泠果断的说,然后像是触碰到了烫手山芋似得猛地去甩他的手。
纪南松开了。
可在松开的那一刻,他却发现了不对劲,连忙又拽了一下,将白泠泠拽到了怀里。
咚的一下,白泠泠的额头撞到了纪南硬邦邦的胸肌上,疼的她眼前都直冒金星。
她才准备呵斥纪南为什么要这样戏耍她,就听见身后传来了电动车开过的声音。
刚刚白泠泠甩开他手的时候一直在后退,要不是纪南抓的快,恐怕她得撞车上。
虽然这种小车撞一下没什么太大的事情,但也得疼。
“谢谢啊……”白泠泠抬起了头,小声的说。
纪南看着她的容颜,夕阳斜斜的打在她的身后,给她铺了一层朦胧而浪漫的金光,看起来十分温柔,再配上那双感激的眸子,简直就像是融入在小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