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曙光分到的是小楼二层最东边的一户,挨着走道不说,东边还向外延伸了一块小阳台,阳台上还有现成的木架子可以晾晒衣服,通风和日照都很好。这个地方的房间被好多军嫂眼红着,之前是一个女军医住着,那个女军医脾气好,阳台都让出去给军嫂们晾晒衣服了,而且她的自留地也分给军嫂们种了,所以她在军属大院的人缘挺好。
这回郑曙光过来,部队一开始没想到他还会带着媳妇过来,所以就没给他安排军属大院的房间,结果等郑曙光和钟希望一到,他们就有些傻眼。后面一排的新房间也是有的,不过里面什么都没有,跟毛胚房差不多,要住的话还得重新粉刷墙壁,打上水泥地面,还要空置一段时间,这样一来至少需要两个月才能住人。于是那个女军医就发扬了无产阶级革命同志的无私奉献和舍己为人的伟大精神,让出了自己的房间,她自己则在部队的医务室的小隔间住下了。
郑曙光和钟希望一开始并不知道个中情况,住了三天后,钟希望才从那些军嫂的嘴巴里得知事情真相。当然,那些军嫂说话时就是冷嘲热讽,酸腔酸调的,明面上是在为女军医抱不平,实则是在嫉妒眼红钟希望可以住好房间。
钟希望在军属大院住了一星期,就被军嫂们传了很多闲话,诸如她脾气怪,不将其她军嫂放在眼里,跟谁也不打招呼,还是个懒婆娘,居然一次也没到小河边洗衣服,吃饭还让郑曙光从食堂打回来什么的。
这些闲言就被部队领导知道了,而郑曙光就被找过去谈话了。
领导:“小郑啊,你爱人是不是不太合群啊?”
郑曙光:“没有的事,我媳妇待人非常亲和。”
领导:“可我听说……”
郑曙光:“首长明察,那不是我媳妇的问题。”
领导嘴角抽了抽:“好了,没事了,你回去训练吧!”
郑曙光:“是!”
晚上,郑曙光回去就搂着钟希望对她说:“媳妇,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我不委屈呀!”钟希望不解,只兀自伸手摸他的脸,嗯,可算是养回一点肉了,不过还不行,还得继续努力。
郑曙光捧着钟希望的脸,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想看清楚她是不是因为不想让他担心才这么说的,但是他只看到了她眼中对他的纯粹的关心和……爱。
郑曙光心里是满满的喜悦和感动,忍不住就动情地吻了上去,边吻便小声道:“如果有人给你气受,别忍着,给她们一点教训,教训狠了也别怕,有我呢!”
“你是不是也听到闲话了?这些不痛不痒的,根本不算什么,不过如果连你都知道了,那肯定是部队里的领导也知道了,对你有影响不?”
“没有。”
“真的?”
“嗯。”
钟希望突然对郑曙光上下其手挠痒痒,不过郑曙光却像早有准备一样,不动声色,只是看着她的眼神越发幽深了起来。钟希望不信邪,愈发卖力地挠他痒痒,终于打破了他的忍耐边缘,只听他闷哼一声,猛地翻身将她压下,这一下又折腾了大半夜才消停。
第二天,钟希望就从距部队几里远的山村里买了几捆成人手臂粗细的竹子,直接让两个村民帮忙拖回来。钟希望是一大早出门的,回来时正好遇到一群军嫂端着脏衣服到小河边去清洗。
钟希望就当先冲她们打了声招呼:“余慧、李芸、苏丽、陈翠花、董三姐、马兰花、孙晓雯,你们都去洗衣服呢!”
这群军嫂正是说钟希望闲话说得最厉害的,毕竟平时洗衣服都聚一起,谁要是不说倒还显得另类了。她们一直说钟希望从不和她们打招呼,天知道,她们从没有正面碰到过钟希望,而且她们到现在也不知道钟希望的名字。而她们自己的名字倒是被钟希望准确地报出来了,这让她们惊讶的同时,因为做贼心虚,所以心里也咝咝地冒冷气,总感觉自己是被钟希望给记着了,要是钟希望是个记仇的,她们可一个也跑不了。
不过,转瞬她们又都释怀了,她们这么多人呢,老话不是说‘法不责众’吗?看她钟希望能拿她们怎么样?
“哟,这不是那新来的……谁吗?”因为不知道名字,说半截只能用谁来代替,听在外人的耳里倒像是故意奚落人了,周围的军嫂都捂嘴闷笑。
“你买这么多竹子干什么?楼道里可没地儿放啊!”言外之意就是,可别把这大院都当你自家的了。
“哎呀,时间不早了,咱们赶紧去洗衣服,回头还得做饭,不然男人回来吃啥?咱们可不像某些人好命,男人还从食堂把饭打回来给她吃!”典型的羡慕嫉妒恨了!
其她人也都叽叽喳喳地附和着贬损钟希望,钟希望也不恼,见她们都说完转身走了,便气沉丹田,用上几分内力喊话:“洗完之后都到住宅楼东边的空地上来啊,谁不来谁后悔啊!”
钟希望喊完话也不理那些军嫂会如何议论,直接就让两个村民将竹子拖到军属大院东边的空地上。这块空地上之前是盖了几间房子的,地面还抹了水泥的,后来扒了,将砖用到了后面的住宅楼的建设中,而水泥地面倒是没有砸掉,留在那里倒是让军嫂们有个晒粮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