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静了一下,木乃伊是人工干尸,在中国历史上又不是没有,古代中国人还会用福尔马林来保存尸体,比埃及那种还要掏干净内脏脑髓的做法似乎更简便些。“是用什么方法制成的木乃伊?”她问。
“令人吃惊的是,做法和古埃及木乃伊完全一样!”铁奕然一脸兴趣盎然地说,“初步检测过,那具木乃伊距今至少有三千年历史,一旦证实,那么中国和埃及这两大文明古国的文化交流历史可能会发生重大的改变。”
“如果这么说的话,那个墓应该是商朝时代的墓葬啰?”她笑着瞟向铁奕然,“要是能够证实,奕然你可就是考古学界的大名人了。”
铁奕然笑着摇摇头,“我对于变成你说的名人没兴趣。”
“不过你说的木乃伊生前会不会是某个跑到中国来旅游的埃及贵族啊?”她开玩笑说。毕竟古埃及平民可没有被制成木乃伊的资格,而且三千年前的埃及应该还在奴隶制社会,估计没有哪个平民或者奴隶会飘洋过海来到中国。
“很有趣的假设。”铁奕然只是平静地笑着听完,没有当她是个大外行一样笑话。
这时,刚才的女研究员又来了,“抱歉,博士,所长让你过去他的办公室一趟。”
“好。”铁奕然起身,“小穗,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铁奕然出去了,但那个研究院还站在门口好奇地打量着她。
“有什么事?”她问。
女研究员爽朗地说:“不,我只是之前听博士说过,一定要让他的一个朋友看看水晶头骨,原来他说的朋友就是你。”
“打扰你们了。”她连忙站起身来。
“没事,如果你能帮帮忙的话就更好了!”女研究员摊了摊手,说,“最近请假的人太多了,根本忙不过来!”
“我?我是个大外行,能给你们帮什么忙?”不是说“隔行如隔山”么?她学的是环境科学,和考古隔了不止十万八千里吧?
“帮我们整理和收拾收拾资料就好,拜托!”女研究员合掌请求。
“可以,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
“哇,谢谢!帮我们大忙了!”女研究员开心地说,“对了,我叫文心,文学的文,心情的心,是博士的助手。我们交个朋友吧?你叫什么?”
“好。我叫时穗,时间的时,稻穗的穗。”这个文心还真是个开朗的人,最近她老是遇到阴阳怪气的家伙,好久都没有认识“正常”的朋友了。“你这么年轻就在研究所工作?”
“是呀。”文心笑道,“我在大学念的就是考古,也没有太多专业对口的工作,反正我也不讨厌考古,便在研究所工作了。要说年轻,博士才叫人吃惊呢。听说他二十来岁就成了博士,而且在考古学上又十分独到的见解,还是这方面的权威人物之一。和他比起来,我真是差远了。”
为什么考古学的权威要去当职业杀手啊……真无法理解。“你也很厉害啊,我觉得我是没办法一直呆在研究室里。”她摇摇头说。
“哈,我只是够宅罢了!”文心大笑,“不过你来这儿的时机不太好。”
“因为最近闹鬼?”她开始帮文心收拾房间里的书本,整理好搬回资料室去。
“对呀。博士已经告诉你了?”文心毫不忌讳地说,“是啊,之前看了水晶头骨的人好像中了催眠术一样浑浑噩噩的。后来发现那具木乃伊之后,有人在半夜听到存放木乃伊的那个法见利传出女人的声音,打开门进去看,里面根本没人。”
“所以才有了闹鬼的传言?但也有可能是那人听错,大家以讹传讹罢了。”
“也许吧。”文心的表情没有半点害怕,说,“这样不是也很有神秘感吗?如果能见到那个女鬼,我还真想问问她过去发生了什么事呢!”
“你想见鬼?”敢情文心把鬼当作珍稀动物,想要一睹为快?
“历史都是从前的当权者让后代知道的过去,研究里面有没有真正的历史就是我学习考古的最初动机。古代的鬼不就能告诉我们真实的过去吗?”
话是这么说,但不会有语言障碍么?最早审定比较纯正经典的汉语是在隋朝,可是木乃伊的年代却在三千多年前,就算这儿的鬼不是木乃伊生前的那个人,若是超过隋朝,恐怕大家的语言沟通会比较困难吧。“说起真实的历史,你认为神话故事里会有真实的历史吗?”她问。
“的确有一部分学者主张你刚才的说法。”文心想了想,说,“但我认为,神话故事不过是前人想象编出来的,里面描述的东西即使有所谓的历史,也早就被歪曲夸张得不成样子,像要从中找出真正需要的资料相当困难。”
可是,从柳晞的祖先遭遇的事来说,历史和神话故事重叠了。她没有反驳文心的话,只说:“我觉得就这么放过里面的线索是在太可惜了。”
“不会放过的。”文心接过她递过去的书,说,“刚刚我不是说了?既然有人主张你刚才的说法,就肯定有人会从中找线索的。”
“那么出土的那具古埃及制法的中国木乃伊也会有线索吗?”她自言自语。
“说不定会有。”文心笑嘻嘻地说,“只不过找不找得到又是个问题。”
呵呵,还真是如此。“奕然说晚上再来——是因为闹鬼的现象只出现在晚上?”从小到大被灌输的概念就是“鬼都是晚上出现”的。
“目前见到灵异现象的人都是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