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娘不是三福家的小姑子么……她当初是近身伺候老太太的,拿到这封信又有什么奇怪?”这个如意都能替她们圆回来。
说到半夏,苗氏新仇旧恨都来了:“……我恶心不着大嫂,还弄不掉一个丫头么!”
说完气冲冲的下楼回去了,也不知是气郑善佑糊涂,还是气罗氏阴险,亦或者气半夏歹毒?
如意叹口气,看了看西府,暗忖,真不是她要和罗氏过不去,而是总觉得罗氏如今的蛰伏是在酝酿什么阴谋,本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原则,使用进攻来作为最好的防御的方式,如意打算给罗氏找点儿麻烦了。
而苗氏和她自然一拍即合,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
金盏把郑元驹的新衣裳取来:“奶奶您瞧着这可好?”
“这么快?”这才三天!如意拿起衣裳来细细看了,棉花装的匀称,针脚细密紧实,难得的是身量合适,看到这儿,如意酸溜溜的,这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记得深。
她有种自个儿东西一直被人惦记的不满。
“奶奶,您就告诉世子爷,是你做的不就成了!”金盏细细观察如意的脸色。
自诚儿来说,金盏原来出去一直是在各处找玉环的时候,心里对金盏的怀疑就自动消下去了,心想许是自个儿多虑了,所以对金盏也信任起来,就是她和贺兰走的近了也不做它想:不就是求着金盏来找自个儿,能卖个好么。
如意很希望自己的丫头都是心存仁念的人,这样的丫头都不会太坏。
哪怕是对一个落魄的姨娘。所以她对金盏和贺兰走的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由着她们去了。
“我才不稀罕揽这功劳。”如意兴趣缺缺的放下衣裳,让收起来。
金盏笑着摇摇头。
天色还未亮开,如意睡得好梦连连,老太太的规矩松泛,如意的懒散性子完全散发开了:早上睡到自然醒,晚上玩到手抽筋。
所以郑元驹只能自个儿起床,在她香腮上啃了一口,她不耐的骨溜溜的缩进被子里头,把头都一道遮住了。这惫懒模样让他气得牙痒痒。
他隔着被子爱怜的拍了拍,如意在被窝里蠕动了几下,跟冬眠的胖蚕宝宝一样。郑元驹只得继续认命的起身穿衣裳。
金盏拿住那件新衣裳来:“世子爷,今儿穿这件吧。”
“新做的?”郑元驹瞧着面生。
“嗯呢,是奶奶亲手做的。”金盏笑着给他披上,要给他栓腰带,他让开了:“我自个儿来。”
金盏若有所失,讪讪的放下手,细细看着郑元驹的反应,见他嘴角带着笑意,心中越发苦涩:不过一件衣裳,就高兴成这样?
她扫了一眼床上被子下好梦正酣的如意,又嫉又妒,还只能低下头。
郑元驹理着袖口,摸了摸,脸一黑:“真是你们奶奶做的?”
“奶奶说,就是她做的!”金盏说完忙“失策”的捂着嘴。
郑元驹黑着脸,什么都没说,只看了如意一眼,摔着袖子出去了。
金盏嘴角勾出几不可见的弧度来。
等郑元驹一走,她就去后头找了未雪。
“然后怎么做?”她迫不及待的想看见郑元驹和如意之间嫌隙更大。
“不可操之过急的。咱们且看着……若是说穿了,你只咬定是一片好心就是了。”贺兰再三打好招呼,就怕金盏吃不过问话,什么都招了。
ps:知道那封信的内容了吧!罗氏是个凡是留后手的人,坏坏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