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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阳的通宵终究还是没熬成。
坐下手一晚上愣是输了十几块钱,把他心疼得连烟也不抽了。
李洋下半夜的时候去换手接了个牌场。
骨牌摸着不起劲,一伙人又换了麻将。
坐他对面的是李老栓。
跟一伙儿大一辈的人打牌,李洋也不怯场。
上桌就是一个自摸,一家两块,臭了一桌子人的手气。
赌桌下是仇人。
赌桌上自然是死手。
李洋下起黑手来一点儿也不含糊。
上辈子大学没考上,起早摸黑地卖菜挣家当,其他的爱好也没有,就打麻将有一手。
原本李向阳还怕儿子玩不过一桌子老油条,谁知道连着两把自摸,接着又吃了李老栓两次下手,一眨眼的功夫就赢了16块钱,顿时就乐呵呵地掏出老烟筒来点上了。
“老三,你把门关着点,冻死了!”
年三十可是正冷的时候。
李洋赢得起劲,边上的人可是冻得直哆嗦。
瓦屋毕竟不是楼房,透风不说,还时不时地从屋顶上掉下来一撮屋灰。
“我去烧个炭盆来。”
石老三赶紧去灶屋里点了个炭盆来搁桌子底下,裤管里顿时就暖的不行。
坐李老栓下手的是李波他老子,这老家伙贼精的,手里掐着好牌愣是不打。
李洋也不琢磨,净往东南西北风上面招呼,一手的好牌死掐着愣是给打成了流局。
“洋子,你这是老手啊!”
“一般一般,发强叔,你手里可是一手的好牌,舍不得打吧!”
“你小子,贼精。”
“再来再来,今晚不干到通宵谁都不许走。”
李老栓好好的一把牌,竟然打成了流局,心里想想就气。
“那成,咱们就玩到明早迎春。”
“要不推了来两局牌九,这东西贼不过瘾。”
李洋想想,李老栓这是真上火了。
毕竟连着输了好几局。
不过牌九这东西一上手,那可就真来事了,边上谁都可以凑一把底子。
“那就简单点,猜点子,五毛钱压底,赢了翻倍,6点通吃怎么样?”
几个来得兴起,搞了两把李洋都没猜中,反倒是李老栓跟李发强兄弟俩通吃了两回。
另一桌推牌九的人牌也不玩了,散了牌局都挤到这边来,男女老少一个个兜里谁还没个几块钱的。
全都挤到一起下注,到了快凌晨2点钟的时候,围着桌子下注的起码得有了十几号人。
“来来来,五毛钱压底,6点通吃,没下的赶紧下了。”
坐庄的已经换了好几波人,李洋也没什么睡意,横竖5毛钱的底,输不了多少钱,索性掏了一把零钱出来。
等到快要到凌晨4点钟的时候,实在是冻得受不了了才一推色子。
“不玩了不玩了,你们继续,人都要冻僵了。”
一晚上没动弹。
这会儿脚都有点发麻。
等回了家。
李洋也不洗漱,钻进被窝里一觉睡到外边爆竹声起的时候才爬起床。
大年初一。
吃过早饭就该出门去拜年。
李向阳还要留在家里当家,自然只好他跟李平兄弟俩出门,大过年的,也没谁找不自在,开口都是和和气气的。
李湾地方不大,但是紧挨着的其他几个大队都不远,都是熟人熟面的,李洋也拉不下脸来缩在家里不出门。
偏偏青青那个小东西一上午估计是跑累了,硬要回去,李平只好又把他给送回去。
李洋也没辙。
跟着李波和村里几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小伙子一家一家地拜年,好话说了一箩筐。
农村人心气小,但是本质上还是淳朴。
有钱的给你塞包方便面一盒子包装好的米糕,没钱的也要往你兜里塞满花生瓜子。
大过年的谁都是来者不拒,兜里的花生麻扎糖也不知道收了多少,到了最后实在是不行了,只好两手一摊,由着人家往衣裳兜里塞,塞进去就算是本事。
李向阳是老李家独苗。
到了李洋这一辈,也就得了李平跟李洋兄弟俩,家里爷爷辈去得早,所以李洋应酬的其实多半都是没出五福的老人,年轻一辈的也没几个人好迁就。
反倒是现在他自个儿发了财,跟他一个辈分的反倒要回过头来捧他,虽然算不上刻意,但是李洋还是感觉得出来。
石文水是李湾少数几个外姓人家,老子跟李向阳一个辈分,石文水的年纪跟李洋差不多。
挺勤快的一个年轻人,敦厚老实惯了,李洋记得上辈子没少人在背地里说他老好人。
但是人就是这样,如果不是往后十年,怕是谁也不会料到就这么个温温吞吞说话没有半点脾气的年轻人,愣是鼓捣成了全村最有钱的人家。
到了石文水家里,李洋已经走不动了,只好掉队坐屋里跟石文水说话。
老石家的屋子比李洋那边还不如,四间土屋,有两间是卧室,一间灶屋一间堂屋。
除了石文水,还有个刚上初中的闺女。
“客气什么,没看我兜里都满了。”
见石文水又要往他兜里塞东西,李洋也不拦着由得他去,见实在是塞不进去了,石文水也只好笑了笑腼腆得厉害。
“跟你我不客气,好歹咱俩也是一起掏过鸟窝一起砸过人家厕所的,我听我爸说你打算把前面大洪河边上的水库承包下来,打算养鱼还是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