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打手一听,顿时知道这人就是那西域富商,当时就犹豫了。
有人忙去找了老鸨来,一时间场面有些僵滞。
老鸨本来正在教训一个如意楼新买的姑娘,这良家女子到了这里,一般都是要经过好一番调教的。老鸨这边刚叫了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准备好好调教调教那姑娘,结果就有人说,那西域富商来闹事儿了。
老鸨顿觉不好,一面让人去给后院玉如意那边送信,一面去堵住那西域富商,准备拖延一下时间。
“哎呦爷,今儿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我就说吗,这一大早的喜鹊怎么就叫唤呢,原来是大爷来了。”老鸨人还没到,那甜腻腻的声音先脆生生的飘过来。
西域富商却不买账,冷笑一声,“那你可想错了,这喜鹊专吃腐肉,既然跑你们如意楼门口叫唤,我看是你们如意楼要死人了。”他也不听老鸨多言,“去后院,把玉如意那个小贱人和那奸夫给我揪出来,狠狠的打,打死了算爷的!”看来是动了真火了。
“老爷你就瞧好吧。”当即十几个壮小伙拎着棍棒就冲向了后院,似乎知道那玉如意在哪里。
大厅里看热闹的人瞠目结舌的,青【和谐】楼里打架不是没见过,为了一个姐儿争风吃醋的也有。可为了一个这样的姐儿闹出人命的还真不多。
有些人胆怯,觉得事儿要不好,就偷偷的先溜了。
还有那不怕事儿的,要过去看热闹,看看是哪位“好汉”翘行,偷吃了人家包下来的姐儿。
一时间如意楼乱糟糟的,鸡飞狗跳。
老鸨彻底傻眼了,怎么事儿就闹腾的这么大呢?
“爷,爷,你听我说,这事儿是我安排不周,让人专了空子,爷你别生气,我再给你安排个清倌儿,爷犯不上跟玉如意生气。”老鸨瞬间想明白了,今儿这事儿可大可小,要是让县太爷的公子死在了如意楼,就算他们如意楼有靠山,只怕背后之人也不能容她这个老鸨了。
“我不怪玉如意,她一个卖肉的,干的就是这个,还不是听你们这老鸨的。”西域富商一巴掌把人拍飞,“我倒是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偷吃老爷我的人。”他咬牙切齿的,似乎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打,狠狠的打,给我打断那小子的腿,我看看他还敢不敢偷吃。”西域富商冷笑着,大步往后院去,“我倒是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明摆着一副不能善了的架势。
老鸨这下可是真的怕了。“爷,爷,您听我说,听我说啊。”她也顾不得疼痛,紧赶慢赶的撵上人,“爷,那人不是别人,是本县县太爷的儿子,您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个事儿就算了吧。”她怕西域富商不知道曹洁羽的身份,压低了声音解释一句。做生意的都是以和为贵,想来这人在灵山县做生意,是不想得罪当地的官老爷的。
不想那西域富商一声冷笑,“县太爷的儿子就可以随便玩别人的女人了?这是他娘的谁家的道理?我倒要看看,是县太爷哪个儿子跑如意楼玩人家的女人。”他说话的声音老大,似乎一点儿都不怕把事儿闹大。
老鸨差点儿吓瘫了。
这是哪儿冒出来的棒槌啊。
今儿这事儿,就算是能善了,传出去县太爷的儿子在青【和谐】楼争风吃醋,他们也算是得罪了县太爷了。问题是那曹洁羽还是县学的学生,这下事儿可真大发了。
“爷,您听我说,三百两银子我还给您,我另外再给您挑个清倌儿,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着我们女人一般见识。”老鸨彻底怕了。
那富商一脚丫子把她踹到一边,“他么的,也不看看,爷像是缺银子的人吗。”他大步闯进了玉如意的院子,“把那小子给我拖出来,看爷不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