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车回去。”

红枣接过来,舔了两口才说:“等就等嘛,不用买东西给我吃的。”

戴颂好笑,“那为什么吃了才说?”

“宣示主权,”红枣一脸计划通,“怕你反悔拿回去。”

“傻不傻,”亲亲她软嫩的脸颊,他看似顺着她的玩笑,又极其认真,“都是你的,就算暂时不吃,也全部给你留着。”

通往墓园的公交只有一班,是市里的主线路,班次还算频繁,等了大概十分钟,就远远来了一辆。

由于墓园的位置临近终点,往市里开的返程车几乎就是空的,上去后,所有位置随便坐。

戴颂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慢慢说:“这班车正好在我家和学校之间经过,高中的时候,我经常坐它上学。”

红枣惊奇,“我以为你骑自行车。”

“你怎么知道的?”戴颂望着她笑,“是不是偷看我。”

红枣有点难为情,但还是小声承认:“是啊……”

每天晚上放学,她都要快速冲到校门口的小超市假装买东西,暗中观察他骑车放学的样子,等他走后,才去食堂吃饭,经常只剩下难卖的素菜了。

戴颂先是沉默,才低声说:“我是发现你每天放学去超市,为了不淹没在人群里,能吸引你注意,才问同学借的车,等你走后,还要还回去,再坐公交回家。”

红枣不敢置信,跟他傻傻对视好半天,才捂着眼笑出来。

又蠢又幼稚,又恨又心酸。

可是现在知道了背后的傻事,又甜得心口都皱起来。

曾经上过的高中现在依然是市内数一数二的重点,大门早就翻修过,校名都换成了苍劲有力的新字体,还扩建了校区,站在外面朝里略一张望,就能看到现代化的教学楼和操场。

红枣跑到大门旁边的小角门,“那天我来报道,就是在这里看到你的!”

说完又有点伤感,“可惜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戴颂摸摸她的头,拉着她往校门里面走,“总会有没变的。”

暑假期间,学校相应市里号召,把体育馆对社会开放,按时收费,由于设备新、环境好,每天来玩的人不在少数,登记就可以入内。

门卫登记的大爷岁数不小了,但人还精干利落,瞅了瞅登记表上的名字,又抬头辨认一下五官,不禁说:“戴颂,优秀毕业生代表。”

红枣微怔,笑得小骄傲,“您认识?”

大爷摸摸胡子,“照片就在那边橱窗里挂着呢,大家都认识!”

红枣听了,马上拽着优秀毕业生本人往大爷指的地方跑,过去一看,果不其然,从建校起,每届一名优秀代表,戴颂的照片赫然挂在其中,青葱稚嫩的模样,嘴角微微抿着,冷淡而端正,看得红枣直晃眼睛。

她不甘心地感叹:“哇,比我偷偷抠下来那张还好看!”

戴颂想起去韩毅那里搬家时,他在小抽屉看到的证件照,明显是从什么东西上撕下来的,不禁好奇,“宝宝,你相框里那张是哪来的?”

红枣窃笑,“是你过期作废的借阅证,被我们班在图书馆帮忙的女生顺回来的,我不想让她偷看你,就……趁打扫卫生时候撕下来了。”

戴颂哑然,忽然捧起她的脸重重吻下去,“等回家以后,问妈把我所有照片都拿回来,全都给你。”

“好!”红枣笑弯了眼睛,“刚出生的也要!”

肯定还有满月的,百天的,穿开裆裤的,满地乱爬的,想想都有点小激动,好像掌握了那些照片,就是把他从小到大的生活都占为己有。

从校门口的展示玻璃窗朝里走,校园里的新老校区分割明显,老校区的教学楼宿舍楼看起来已经有段时间没被使用过,有些拆了一半,有些玻璃已经卸掉,随时准备动工。

红枣伸手从校门口划到老校区,“那时候你推着自行车,把我的行李箱放在上面,走了好几个地方才把东西领齐。”

戴颂“嗯”了声,搂着她在空旷安静的操场上悠然散步,慢慢往曾经她住的那幢宿舍楼走。

“报到那天,怎么会来晚的?”

“姥姥刚去世不久,我害怕热闹的地方,就想躲过人群……”

“躲过了人群,”他低声,“可是没躲过我。”

宿舍楼越来越近,是旧楼群里唯一还没有被动过的,楼门紧闭,墙皮些许剥落,看起来虽然陈旧,但跟过去没什么差别。

站在楼下,红枣仰起头,望着五楼的某个窗户,想起当初自己站在楼上,默默目送戴颂汗湿的背影离开,直到天黑都舍不得收回目光。

时光忽然重叠。

戴颂的声音近在咫尺,鼓动着耳膜,“那天,其实我不是刚巧出现的。”

他从背后把人抱住,收紧双臂,唇边在她脸侧轻柔划过,“我站在马路对面等车,突然看到你拖着箱子去报到,瘦瘦小小的,被老师为难地拦在门口,我从来没有……从来没有那么想帮谁,跑过去怕来不及,正好班里同学骑车路过,跟我打招呼,我冲上去就把自行车抢过来,然后假装淡定地校门口路过……”

所有想法和行为都跟以往的他大相径庭,可就是做了。

红枣怔住,抓住他拥紧的手臂,轻声喃喃:“你那时……”

“我那时,”他一点点松开怀抱,拥着她转过身,面对自己,深深盯进她剔透黑润的眼睛里,“对你是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不敢打扰你学习,所以默默暗恋,等到你毕业,却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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