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礼送去的当天,长孙兰馨也住回了长孙家,是李飞亲自送回去的。
当年唐玄宗为长孙家平反,虽然只恢复了一代的国公爵位,但却留了个世袭的侯爵。这世袭的侯爵含金量可比普通的国公都高上一线,长孙家算得上是长安城实打实的贵族府邸。
只不过这一代长孙家无人在朝为官,整个长孙家最大的官职不过是一个七品小官,这就有些尴尬了。
加上当年长孙平宠妾灭妻事件,长孙家早已经成为长安城各个豪门大族暗地里嘲笑的对象,没一点威望,有点实权的官员都不怎么将他们放在眼里,要不然长孙家也不至于想巴结王鉷。
王鉷他们都想巴结,李飞他们自然也是得罪不起的,再加上有近两万贯的聘礼,长孙平对着门亲事还算满意。毕竟王鉷或许实权比李飞大一些,但李飞却更有前途,以及长孙兰馨嫁去王家的话,嫁的只是王慎一个无官无爵的纨绔子弟,就算继室算是正妻,也比给李飞当平妻差得多。
要说这长孙平还有一点做父亲的视角,那郑氏就完完全全是嫉妒恨了。
得知长孙兰馨被李飞从王家手中抢了去,还求得唐玄宗赐婚嫁为平妻,以及李飞送来的大手笔聘礼,郑氏气得牙齿差点没有咬碎,整天躲在长孙平听不到的地方破口大骂长孙兰馨小贱人!
郑氏从还是小妾的时候,就视长孙兰馨母女为眼中钉肉中刺,害死了长孙兰馨的母亲上位为正妻后,长孙兰馨这个原配嫡长女的身份仍旧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这些年她恨不得把长孙兰馨作践死,不然也不会故意设套让长孙兰馨当了这么多年‘克夫女’,以至于今年二十五了才准备嫁出去。
长孙兰馨嫁给王慎那样的二世祖,但却有王鉷这个堂堂户部尚书做靠山,做王家的少奶奶,就已经让郑氏很不舒服了,好在王鉷答应给她儿子弄一个七品官职,她也就忍忍了。
然而,现在长孙兰馨要嫁给的却是李飞,还有圣旨赐婚。
要知道,李飞不仅是宠冠后宫的贵妃娘娘的义子,不到一年就从一介无名小卒先成了侯爵,又迅速成了堂堂吴国公,还有从五品刑部员外郎官职傍身,前途不可限量。
还有,李飞弄出水泥,青花瓷,活字印刷术等物,长安城睡不着的李飞这近一年时间就转了个盆满钵满,没看到一万九千多贯的聘礼送来,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前途不可限量,钱还多得花不完,长孙兰馨嫁给李飞绝对算是顶好的婚事,这就让她生气了。更可恨的是长孙兰馨不嫁到王家,反而嫁给了李飞,那王鉷答应给他儿子弄的七品官职怎么办。
“老爷,王大人答应给我们适儿的官职怕是没有结果了。我们明明已经很王鉷大人说好了的亲事,凭什么李飞横刀抢夺了去。”有一天,郑氏曾经心里很不是滋味的向长孙平抱怨。
“糊涂,妇人之见,区区一个七品闲职,有与没有对我长孙家而言,有什么区别。李飞今年才十七岁就做到这一步,前途和手段均不可估量,与他做亲家,我们长孙家反而赚了。你要为适儿谋差事,随便几千一万贯钱财使一使也有机会达成,李飞送来的聘礼都完全够了,你岂还要忿忿不平!”不过,郑氏换来的却是长孙平的责骂。
长孙平做为现任长孙家的家主,虽然也挺无能的,但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先见之明的。
“是,老爷,是妾身错了。”郑氏哪怕再嫉妒恨,在长孙平面前也永远要扮演好贤妻良母,温柔大方的角色。
郑氏不敢再在长孙平面前抱怨,但暗暗磨牙,长孙兰馨既然住回来了,那么在她出嫁之前便别想好过,不狠狠再折腾这小贱人一段时间,她都出不了这口恶气。
李飞好像看出了郑氏心里的阴暗,本来已经要走了,又转回身来开口说道:
“我听有人说兰馨以前在长孙家里过得并不开心,兰馨马上就要嫁给我了,我不希望再有人欺负她,否则我也免不得要跟那个人过不去,想办法为兰馨讨回公道。”
李飞是盯着郑氏说的,语气有些阴恻恻的感觉,吓得郑氏寒毛微起。
长孙平皱着眉头,李飞临走前还说这种话是对长孙家的不信任,太伤长孙家的脸面了。
“吴国公,兰馨是我长孙家的嫡长女,没人敢欺负她!”长孙平板着脸很不满的说道。
“那样最好!”李飞点了点头,转头看向长孙兰馨,并且掏出一打银票塞在长孙兰馨手里,笑道:“兰馨,这是我闲暇之时存在钱庄里的一万贯银票,你找个时间去取出来花。”
“不不,我不能要,太,太多了,我花不了的。”长孙兰馨惊讶得赶紧推辞。
“没事的,给你就拿着,就当是一个月的零花钱,花不了拿去发给乞丐,我们吴国公府经得起败!”李飞笑着硬要长孙兰馨拿着银票,语气温柔的同时也不容置疑。
“一,一个月的零花钱?”长孙兰馨眼睛睁得大大的。
“对,你先花着,别委屈了自己,乖乖等我娶你过门。”李飞伸手温柔的摸了摸长孙兰馨的秀发,让长孙兰馨害羞得脸颊绯红。
其实李飞就是故意的,就差当着长孙平和郑氏的面大声说自己是土豪,钱多得花不完。
长孙兰馨以前在长孙家过得很差,被郑氏欺负,李飞就是故意给长孙兰馨出气的,让长孙家的人再也不敢小瞧她,作践她。
果然,郑氏双目差点没有瞪出来,气得双手都在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