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相、太守等人回府,夜无殇同游忠宪径直走到游少明房中。
见到娇小又熟悉的身影,傅明义站立惊讶了良久,方唤出一声——
“言儿”
“爹……”
来不及多看,思绪落在傅相那花白的鬓颊上,傅瑾言涌入傅明义的怀抱。
父女俩相拥而泣……
门外走进来的太子,摆手免了侍女小厮的礼节,待到父女俩恢复平静,他才走上前拉过女子纤细的葇胰。
“微臣见过太子”
“妾身参见太子”
“丞相快快请起”
太子拖着老人的双臂将他扶起。
见到女儿与太子相处甚好,想来府中生活不错,老人心中一块石头也落下了,可惜这些皆为表象。
太子携侧妃进屋看望太守少公子,游忠宪、庐舟子,将行礼,被他拂了去“这些繁文缛节当下还是免了吧”
“谢太子”
女子朝那玄紫色的身影轻轻福了福身“参见王爷”
冷冷的声音不再是芙蓉园那甜美的女声,她侧头,目光始终不敢在他身上逗留。
夜无殇同她一样,不论目光落在何处,偏偏不会落在她身,他对着空气冷声道“太子都免了那繁文缛节,你也免了吧”
“谢王爷”她还是不敢看他,哪怕一眼。
气氛场面尴尬甚矣,却道不出哪里不对。
倒是太子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他拉着傅瑾瑜走到夜无殇面前,笑道“二弟一直未曾见过大哥的侧妃,今日言儿来了,两位总该相互认识一下,别到时候见了面却还不知道她是大哥的妾!!”
就这问声细语的几句话暗藏了多少杀意,恐怕只有他们三个知道。两位老人深感气氛不对,纷纷退出了屋子。
傅瑾言挣扎着,怎么也脱不开手,太子的意图她不是不明白,可是她不想,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他还有什么放不下,一定要和冥王之间整出一点事情么。
夜无殇的目光终于落在她身,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美,只是消瘦些。他那冥黑深邃的瞳仁里无波无澜,脸上也没有太子想看到的表情。
他异常平静道“久闻言侧妃与太子感情甚好,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这算祝福的话语,却怎么听着让她心里难受呢。女子颦颦低了头,以手抚胸“瑾言有些不适,还欲告退”
“竟然言儿身子不适,那本宫陪你回房”说着拦着她的纤腰,扶着她一同走出屋子。
临走,她偷偷回头瞥了他一眼,只一眼,他还是站在那儿岿然不动,一点也不看她,且面无表情。
她抚着胸口的手更加紧了,本来说‘不适’是借口,眼下到成真了,她的心好痛。
傅瑾言刚进门正逢太子他们离开,她看向床上仍昏迷不醒的游少明,道“他还没醒吗?”
庐舟子搓了搓手,有些罪过回答“醒了,又被我敲晕了”
若不将他敲晕,耳朵难受不打紧,他那脸上的皮肤也危险了,人总不能一直绑着不松呐。
夜无殇一直伫立,久久方回过神,他从袖中拿出一小瓷瓶“里面装的是沽酒村的井水。中毒的人中几乎没有小孩,而且男人占多数,小晨曾说他们家以酿酒为生,可是父母从不让小孩喝酒,估计这毒就出在酿酒的水中”
庐舟子闻了闻,又倒了滴往舌头上舔舔,皱眉“却是那毒”
“沽酒村的村民很爱惜水源,他们喝的水来自湖水,而酿酒却是那村中井水,看来有人将毒投进了井里。本王已封了那井,眼下就等着找出解药”
说到解药,傅雨骁唉浮联翩,她将今日垄断药材的事说了出来。
夜无殇看了游少明,又望了望天色,忽然跑出屋子。
“你去哪儿?”
“去采絮央草”
对啊,买不到,还可以采,我怎么没想到。
“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傅雨骁跟上他疾走的步伐,心中暗叹自己太蠢。
…………
另一边屋子。
“你还是对他念念不忘!”他在问她,却也是肯定。
她垂眸眼泪落下,她不懂得掩饰,有些人住进心里就很难忘掉。
太子忽然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覆上那柔软的唇瓣间,他吻住了她的唇。
“不要……放开我!”傅瑾言拼命地捶打,她慌了。
太子不闻不问,忽然拦腰将她抱到床榻上,倾身紧紧地压制住她,伸手解开她的衣带。
“太子,不要,现在是白天”很害怕也很无力,很想哭。
“白天又怎样”他猛地将她推倒在压在床上,双唇再次覆上那片柔软,从下巴、耳垂、脖颈一直延伸到她纤细的锁骨,霸道至极。
“可是夜无殇他好像并不在意你”愠怒的话语里带着丝丝醋意。
双眼迷离愠着怒意,炽热的眸子染了强烈的yù_wàng,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原来他是那么的眷恋她的身体。
“那都已经过去了”她反驳,想着夜无殇的面无表情,心中钝痛,伸手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躯体,却被他压了回去。
任她百般挣扎,他依旧没有停手,双唇再次覆上,不带一丝温柔,像是一场掠夺,一寸一寸地夺取她的一切,霸道至极。
身上那件xiè_yī被褪去,女子闭上眼任泪水自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