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没有了眼泪,囚焰也不想继续看他的窝囊样,收起净玉瓶转身就要走。
走出去五六步,听见身后的宫湦叫道:“站住,你这人面兽心,歹毒无比的仙家,竟敢害我爱妃,杀我爱子,今日本王就要取了你的人头来祭奠他们。”
他的宝剑握在手上,毫不犹豫就向囚焰劈了过来。
十指一握,伏羲剑挡住他的宝剑,仙剑与王剑相遇,倒也是各有所长,只是这柄仙剑是人王造的,就有点不一样了。
宫湦的王剑被振飞,虎口浸出血来。
囚焰本来只想拿了眼泪就走,但既然他这么不知道好歹,就要好好羞辱他一番,施法将他定住,拿过锦帛大声念:“烽火台上狼烟起,八百诸侯入镐京。万里河山一骑尘,高台城楼笑声闻。英雄儿郎苦不说,江山雄主失意念。三五还成说笑柄,掩门只管芙蓉信。百里绒关马踏来,十万狼兵困王城。烽火连城不见兵,方知荒唐不能行。铁蹄寒兵入宫殿,君死姬妾胡人淫;你们都是羽林卫中的精英,该知道这诗句的意思,周王宫湦荒淫无度,宠信褒姒废嫡立庶,该死。”
见那些御林军一个个虎视眈眈,囚焰真担心跟他们起冲突,到不是怕他们,只是她不喜欢杀戮。
看他们一眼,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是我要告诉你们,宫湦走到这里,要死在这里,不是我主人定的,也不是我定的,是他自己该有这报应,你们很好奇他为何嚎啕大哭吧,因为宫湦为一己之私、为妖后褒姒全力征讨申国之时,犬戎踏破八百里戎关屠了镐京;王宫之中,无一人得以活命。”
囚焰是仙,也由不得他们不信,御林军将军收了宝剑问她:“大仙,镐京城还有多少活人?”
“十不存一,王子伯服与众官员自刎正殿之上,这封帛书是我主人用伯服鲜血所书。”
宫湦从刚刚那一对招中缓过来,大叫着再次冲向囚焰。
轻轻闪身躲过他的攻击,一巴掌给他打了飞出去,怒声呵斥:“大胆宫湦,还不悔悟;你可知道王后褒姒乃是龙族仙气与人的欲念所化,名为螭虬,九州之上没有席位,谁沾了她,轻则霉运缠身,重则家破人亡。”
王后褒姒不喜言笑,这是他们都知道的,可若说她是妖精还真的不敢相信,毕竟他入宫的这几年也没有干什么害人的事情,所有的荒唐事都是宫湦为逗她笑干的。
听见他的王后被人叫做妖精,宫湦拔起宝剑吼道:“休要蒙我,你说我爱妻是妖精,可曾见她害过一人,既是妖精,又如何与我有了孩儿?”
囚焰不跟他客气,伏羲剑狠狠的劈了过去。
那柄王剑断了,宫湦受不住这一招也跪在地上口吐鲜血。
收了宝剑,一脚踏在他胸口:“你该听说夏朝末年神龙入朝之事,夏帝要将两条神龙唾沫收集起来装在盒子中才吉利,但这个盒子是永远不能打开的,你的祖父历王胡贪图享乐打开了盒子,释放出其中封印的欲念和仙气,化成一黑蜥蜴,名为螭虬,三界中没有螭虬族群,故而它转生为人,是为褒姒,她有人的躯体,却是螭虬灵魂,她不爱笑,是因为苦苦等不到点化她的人,你以为那日她笑颜逐开,是因为车驾,错了,是因为她等来了点化她的人。”天墓之禁地迷城
他有这个要求,羽舞也想炫耀一下,就继续冥想。
凌霄殿上,斥候传来奏报:“陛下,若木领大军已过南天门。”
南天门是最后一道屏障,过来南天门,再也没有能阻挡他的东西,九天之上就是他的游乐场。
凌霄殿上,那些被打残的仙家还是按部排班各司其职,坚守神最后的尊严。
若木到了凌霄殿,见到那些大仙还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尤其是玉帝和如来,两人任就高高在上,都不屑于看他们一眼。
行至殿上,踏步到了玉皇帝君跟前,转身看着殿上的众仙:“自以为是,你们现在守的是天的尊严,却也守住了天的笑话,九天诸神连承认战败的勇气都没有,有何面目执掌三界。”
都说士可杀不可辱,可若木就要把这些神仙的所谓尊严摁在地上摩擦,言语上将他们羞辱一番,转过身看着玉皇帝君:“你坐在这个位置上已有千年,我留你三界之主最后的尊严,不要让我把你给扔下去。”
“若木,休要猖狂,你自诩悟透天道,我这处就要向你讨教。”玉皇帝君刚要起身,就听见如来佛开口。
打不过,‘辩’可就不一定了。
如来佛祖右手拈花指,左手行礼道了个‘阿弥陀佛’,问若木道:“既然你悟透天道,贫僧到要问你,何谓天道?”
这个如来真的是不讨人喜欢,不过既然他想‘辩’,就跟他说道说道:“本尊不仅悟透天道,也能创造天道,若要解释,那该告诉你说这是先天五道人为三界定下的规矩,叫做天道,若要说着规矩为何物,在我眼中,此天此道不过是众神yù_wàng所居,众神用这天道去向信徒索要,也用这天道巩固自身的地位。”
“诸神依照规矩守卫、度化人间众生灵换取供奉,辛劳所得,怎么就成了索要?”
“别人自愿给的才是辛劳所得,尔等所谓守卫,是要将供奉列表成册,有了供奉才守卫他们,如此做法,不是索要是什么?”
“若不如此,他们供给残羹剩饭,我等之辈岂不都成了乞食的鸡鸭狗。”
看他一眼,嘴角挂起鄙视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