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众将士有些懵,就这么简单就能抵御骑兵?
吕霖知道众人想法,轻笑一声道:“此法看似简单,但操练起来难度非常大,因为抵御骑兵并非只要一个五人组,而是要一千五人组!骑兵来袭时,所有五人组中盾兵结盾防御,并且将骑兵分为数道,使之进入五人组包围之中。待骑兵进入阵中,所有五人组立即变阵围成一圈,长矛兵突刺,击破敌军战马!听懂否?”
“诺!”
“好!我们还是练习五人组由御敌阵型向包围阵型转化…全体兄弟都有…”
第一日夜里,吕霖被司马懿和陈到扛回营帐,倒头就睡。
第二日一早生龙活虎继续训练,照旧持盾跑圈,照旧刺枪,照旧累的全身瘫软…照旧被陈到背回营帐倒头就睡…
连续半个月的训练,终于有些小小的成效,最起码看着像那么回事。当然这是吕霖的要求,在徐晃等将看来,此时的五千步卒已经很能唬人了,就连高顺也愿意抽空来看看吕霖这边威力如何。
四月末,中原暮春将尽,陇西却绿草真嫩,战马真肥。不知不觉,夜里已经不觉得寒冷,正午的日光晒的人眼睛睁不开,这个季节,正是草原上生机勃勃的时节,马儿吃饱喝足,便要开始打仗啦!
该训练的项目吕霖已经指导完,此后便由太史慈指导,遇到问题再与吕霖商议。这一日,正在吃午饭,破羌王穆达柯传来两个消息。
先是好消息:罕羌与勒姐王共带三千骑来听候差遣,下午便会到达。坏消息是敌军也求得援军,韩遂女婿阎行带五千骑已经赶赴临洮,烧当准备再次主动兴兵,大战在即。
已经在白石逗留大半个月,诸将也不想再等,众将商议一番,决定主动出战。晚饭后,帅帐之内,太史慈传令:全军开拔合兵一路,徐晃率龙骧营为先锋,领先大军十里,羌军五千骑领先主军五里,互为驰援。太史慈与吕霖随三万步卒一同前行。
粮草消耗殆尽,太史慈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此战,此胜!
第二日清晨,一缕阳光从山间洒在大地,烧当羌王还没做好准备,临洮城外已经出现吕布军的灰白色大旗和主帅太史慈的旗帜。
大军最前方的徐晃与龙骧营将士全身污血,双眼疲惫。今早破晓时分在洮水河畔遇到羌军八百哨骑,龙骧营一阵穷追猛打,终究没让一骑逃脱。龙骧营右侧三位羌王也神色哀伤,天晓得烧当王派出三千骑突袭白石,两军正好“有缘”巧遇好好“亲热”一番,烧当大将带着七八百残骑逃回临洮,三羌族六千骑也损伤过半。
临洮城比河关城城池稍微坚固一些,但对于太史慈而言,这样的壁垒都是摆设。烧当王也知道这个道理,在收到汉军进犯的消息,立即集结全部羌卒在城门外迎敌。
烧当与西羌剩余羌骑不过四千,与吕布军相比,劣势颇为明显,但烧当王完全没有投降归附的打算,何况即便他同意,他麾下羌卒也不会同意。河关城被抢掠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羌国,上次吕霖抢了四千羌卒女子回长安,若今日兵败,临洮城的女子岂不要被吕布军抢光?如此一来,我羌族岂不是要绝后!
死战不降!
看着羌军阵营内的李儒,吕霖总觉得有一丝阴谋的味道,当然也可能是他多疑。反正李儒这个人太可怕,上次他是如何逃回来的?吕霖心中还有一个大大的问号。
一路上已经给众将说定,定要乘机捉拿李儒,死活不拘!
烧当王驭马上前,拱手道:“本王与将军素不相识,将军兴兵来犯,是为何故?”
“陇西乃大汉之地,我等率天子之军,兴师讨逆!烧当王在我大汉地界恣意妄为,可知罪否?”太史慈义正言辞,继续斥责:“大王若知罪,立即率羌族离开陇西,以免两军刀兵相向,若不愿离开,可面朝东方叩拜,向我大汉俯首称臣,如何?”
“哼!吕布不忠不孝之徒,尔等qín_shòu之师,何必惺惺作态?多说无益,来吧!”烧当王大刀一挥,咆哮道:“杀!”
烧当王身后二将率着三千余骑冲向中军,徐晃与破羌王穆达柯绕开羌骑,分别杀向羌军两翼。太史慈一声令下,五千步卒齐齐上前,列阵御敌,半个月的训练成效尽在今日。
徐晃龙骧营再次迎上西羌大将戕扬,两人第二次交手,一招一式都是杀招,完全你死我活的架势。吕霖率六十四金蛇卫与羌骑同行,迎上烧当大将,两人交手二十余合不相上下。
当看到对方全部骑军绕开,己方骑军冲入对方阵营时,烧当王算是松了口气。眼见敌军步卒只知防御丝毫不敢进攻,烧当王终于露出笑容:待本王骑兵灭了你中军大阵,看你还有何胆气再犯?步卒,多有用么?如何能抵挡骑军!
烧当王笑容更甚,然后…石化!天杀的,敌军步卒竟然结成顿阵,将四千骑兵团团包围,并且分而歼之!羌骑一触及盾壁,盾中便刺出一根长矛,人仰马翻…盾阵逐渐缩小,两羌将叫苦不迭,只能突围。然而羌骑被零散分割,突围多次才聚兵在一起,盾兵立即退后,围成一个大圈,将羌骑又被围在圈内。
羌将正要准备突围,盾兵却主动让开个空隙,八百骑鱼贯而入。八百骑皆银袍银甲,严阵以待纹丝不动,为首持长刀之将,便是高顺。羌将一阵心悸,如何认不出这八百骑,他宁愿还被方才那五千步卒重重包围,这不愿意看到这八百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