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献帝淡淡地应了一声,眼神却变得深邃,虽然面色如常,但呼吸却有些急促,完全没有方才的淡定,冷冷道:“你去德阳殿做甚?”
“哦,陛下急了?”吕霖放下酒爵,微笑地看着献帝冷峻面容,轻声道:“陛下是在责问臣,还是在关心皇后?”
“臣与皇后…自然是在凤榻之上行**之事。”不待献帝回应,吕霖率先开口,随即盯着献帝,直见献帝脸色越来越狰狞,双手按在桌子上,似乎要将桌子掀翻。然吕霖丝毫不在意,还是微笑地看着愤怒的献帝,淡淡道:“陛下可以说我们暗通款曲,或者**后宫,只要陛下高兴,说什么都可以,臣不介意,呵呵!”
“吕霖你这qín_shòu,你竟然…奸淫…皇后!”
“冤枉啊,陛下!”吕霖赶紧摇头,真诚地解释道:“臣与皇后可是情投意合,陛下切莫冤枉了臣!更不要冤枉皇后!”
“你们!你…你竟然…”
“陛下一直忙于政务,故而冷落了皇后,臣身为臣子,自然要为陛下分忧!”
“qín_shòu!你这个qín_shòu!”献帝终于忍不住,咆哮着站起身,顺手提起酒樽向吕霖砸过去,却被吕霖接住。献帝气愤无比,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然扑上去要掐吕霖脖子,口里骂着:“朕要杀了你!朕要杀了你!”
“陛下!”对于身手不输于张飞、马超的吕霖而言,捏死献帝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但好歹人家是皇帝,吕霖自然不会对他太过粗鲁,故而只是轻轻地推了一下,将献帝推倒在地上,没有人看到献给四脚朝天的一幕。吕霖随即露出恭敬地神色,微笑道:“陛下,您无恙吧?地上凉,您还是请坐席上吧!”
“你…吕霖你好啊…”献帝终于抑制住冲动,从地上爬起来,眼里却还是火花。
“既然陛下不再遮掩,那么臣也就明人不说暗话!”吕霖从献帝手中夺过酒樽,为自己添上一爵,又将献帝酒爵添满,这才说道:“臣知道,陛下一直深爱着皇后,只不过因为当年皇后滑胎之事一直耿耿于怀,生怕臣与先父会加害皇后,故而刻意疏远至今。对于陛下这份情意,臣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朕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臣要说的事,当年皇后滑胎确是意外,起初臣也以为是先父安排,后来才知道并非如此。且陛下试想,以我父为人,若要对付伏完,直接杀了不就行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哼!”献帝虽然嘴上不说话,但心里却接受了吕霖的说法。
“此后由于董贵妃之事,陛下便更加不敢亲近皇后,为此刻意令曹操献女!然陛下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臣!陛下可记得当年后花园宫女冒犯皇后之事,那日陛下立于皇后之侧,却别过脸视若不见,完全没有看皇后一眼!”
“此非正说明朕对她已经没了情意?”
“非也!若陛下不顾情意,也要顾忌皇家颜面,那宫女与黄门的言辞侮辱的可不是皇后!所谓关心则乱,陛下正是因为太过关心,又不敢表露,所以才刻意不管不顾!然而太过刻意的不在乎,还是太在乎!陛下对皇后真是有情有义,然而皇后可体会不到陛下的良苦用心,恐怕在那日之后,皇后对陛下的爱意便越来越淡。在每一个孤独的夜里,皇后会越发失落,对陛下的爱都会削减一分,直到后来德阳殿变成冷宫,皇后亦心灰意冷!陛下您说,臣若不擅自入宫陪伴皇后、安慰皇后,皇后在这深宫内院之中,能坚强地活下来么?”
“皇后…”
“对了,陛下的隐忍,臣是万分佩服的!然而陛下有一点不知道,那便是臣对皇后的感情,当年第一眼见到皇后,便喜欢上了她…”
“你闭嘴!”
“就算先父杀所有人,我都无所谓,但我绝不会让伏寿受伤!只是当时陛下与伏寿情投意合,而臣又是正人君子,断不会强迫伏寿!恰是陛下给了臣机会,令皇后对臣敞开心扉,最终还为臣生下一个女儿!”
“女儿?”献帝脸上已经挂着泪水,颤抖着喝道:“你胡说,那是朕的女儿!”
“陛下,你与皇后已经三年多为同房了,她怎会生下你的孩子?”吕霖露出笑容,抬起手拍拍献帝肩膀,微笑道:“接受现实吧,陛下!今日遇到陛下,正好借这爵酒感谢陛下,为我女儿赐名,吕曼,好名字!”
“吕霖,你这qín_shòu!朕…”
“陛下是在怪臣么?但在臣眼里,陛下才是对皇后最狠心之人!陛下试想,这些年你在皇后面前是何等冷酷无情,否则臣岂有机会?”
“如今朕已经成为你掌中傀儡,你想怎么说便怎么说,不过吕霖你别得意,就算朕死后化为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陛下言重了,如今你贵为天子,都奈何臣不得,若你变成鬼,又能如何?”吕霖放下筷子缓缓起身,披上袍子,低头看了看献帝,微笑道:“事已至此,陛下也不必担忧伏寿了,臣保证,伏寿一定会永远生活在德阳殿,而且开心幸福!”
言罢,吕霖扬长而去,献帝举起酒爵,饮尽杯中酒,将酒爵狠狠摔在地上。
……
七日之后,吕霖顺顺当当地搬进王府,而新王府,也变成了天下权利的中枢。所幸王府与皇宫不过一墙之隔,距离尚书台和御史台举次也不远,故而群臣对于散朝之后转战王府的举措并无半点不妥。
当天下午,吕霖吩咐太史享去临丘巷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