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霖?这次吕布派来的援兵当中,最无关紧要的就是吕霖,因为他是唯一一个不用上战场的!但吕霖地位最尊,哪怕曹操这个镇东将军兖州牧,见到位居九卿的吕霖,也得主动行礼!但在诸将眼里,这个连战场都不敢上的废物,只是有个好爹而已!
“吕霖目中无人,为人傲慢无礼,以老夫唤之,比其父吕布更为不堪!”
“也不尽然。”看来程昱还在为方才吕霖忽略他而生气,说话完全不留情面,荀攸微微摇头,微笑道:“之前吕霖能够知人善任,而且用人不疑,有自知之明!”
“哈哈…公达言之有理…”曹操连连点头,将吕霖多清闲怕打仗说成有自知之明,还真是有自知之明,回头却不见陈登开口,便问道:“元龙对那吕霖有何看法?”
“禀主公,我以为,吕霖是在藏拙!”
“你是说,他刻意装作暗弱无能,贪图享乐?”曹操有些不解,荀攸也轻轻摇头,便问道:“何以见得?”
“主公试想,吕霖若当真荒淫无度,残暴无能,吕布定会将他留在京都,怎会让他带着个女子来兖州?且此番随吕霖前来兖州之将皆为名将,还有赤龙营这等精锐之师,若吕霖当真无能,这些将领怎会心甘情愿为吕霖所用?”
“或许这一切都在郭嘉计划之内,吕霖只是执行郭嘉的计策,诸将这才听命于他!若他刻意藏拙,怎会在陈留击破袁绍伏军,还令魏延突袭袁绍粮草,这不是露馅了么?”
“亦真亦假,此事确实难以判定!”荀攸赶紧抬起双手示意二人莫再争吵,微笑道:“要辨明此事实则不难,只要一点小小的手段即可!”
“哦?公达可有妙计?”曹操也很有兴致,立即看向荀攸,等待下文。
“今日那位陈姑娘与吕霖形影不离,若吕霖果然荒淫好色,定然很在意那位陈姑娘。主公若从那位陈姑娘下手,定然可以探明真相!”
“关心则乱!”陈登赞同地点点头,竖起大拇指道:“公达先生果然妙计!”
……
第二日清晨,吕霖的回笼觉还没睡醒,曹操已经带兵出发了。如上次一样,曹操只带着陈登一个谋士,许褚与典韦的虎卫营肯定随行护卫,还有曹纯的虎豹骑一同驰援白马津。
到快正午时候才用过早饭,曹丕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吕霖被环儿服侍着换了身衣裳,两人卿卿我我地出了门,也不顾及未成年的曹丕在一旁看着,俩人视若无物地坐上马车,才吩咐曹丕与吕霖一左一右地跟着。官渡以南有一座小山脉,绕过山脉之后,便是一望无际地平原,三月初春色正浓,正是山花烂漫时。
许是呆在将军府深深庭院太久,环儿很喜欢原野春光,也不顾吕霖阻拦,下了马车独自拥抱着春日风光。吕霖也没有打搅他的兴致,只是令太史享派出八名金蛇卫尾随其后,这里是大后方,想必出不了岔子。
马车被搁在一边,吕霖也走上山丘享受着春风和煦,曹丕与陆逊跟在身后,太史享与另外八名金蛇卫落后一段距离。暖日和风,衣袂飘飘,远处还有美人花香,好一幅美景。
“子桓今年多大了?”
“禀卫尉大人,臣今年十三岁。”曹丕不解其意,拱手答道:“臣生于光和四年。”
“真是巧了,当年伯言跟随我,也是十三岁吧?”
“是!”陆逊如实作答,也猜不透吕霖作何想法。
“子桓以为,我的美人芳华如何?”
“美艳绝伦,不可方物!”
“哈哈…子桓小小年纪,竟然知道不可方物!子桓在府里,可曾收容美丽的女子留在身侧陪伴享乐?”
“臣府中家教严厉,十六岁之前,父亲不准我们兄弟贪恋美色。”
“曹公实在太过严厉,若无美人相伴,生活该多么无趣?”吕霖轻轻摇头,回身问道:“伯言,可是如此?”
“少主所言极是!”想起家里的朱女,陆逊会心一笑。
“此番大胜之后,袁氏女眷中,若有子桓心仪之人,可告知我,我将她赠予你,想必你父也不能说什么!”吕霖走近两步,拍了拍曹丕肩膀,微笑道:“闻袁绍次子袁熙之妻甄氏与袁尚之妾苏姬皆当世美人,待我军入邺城之后,你我兄弟一人得一美女,如何?”
“谢大人!”绕是曹丕还没有到贪图美色的年纪,却依然很激动。
“我有一事不解,还望子桓解惑。”吕霖看着曹丕,微笑道:“子桓为卞夫人长子,为何军中将领大多称呼将军二公子?”
“大人有所不知,我还有位大哥,年长我十一岁,当年父帅待我兄弟二人攻打宛城,不料刘表部将诈降反戈一击,我与父亲历尽艰辛才逃出南阳,大哥却…却死于战火…”说到这里,曹丕竟然留下眼泪,哀痛道:“大哥年少英勇,深受父亲喜爱,军中将领大多记得大哥事迹,故称呼我为二公子!”
“哎…战火纷飞,何时能停呀…”吕霖也不禁感慨一声,叹息道:“想不到子桓在十岁时候,便经历了生离死别,亲人蒙难呀!子桓如今还敢来官渡前线,着实勇气可嘉!”
“谢大人夸赞,臣也只是想为父亲分忧!”
“既然如此,明日我们也去白马津,如何?”
“这个…”曹丕立即警觉起来,装作犹豫道:“先前大人不是告知父亲,要留在官渡,坐镇中军么?若忽然去了白马津,恐怕…”
“哈哈,子桓是担忧我去了白马津与你父亲争权夺利?子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