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德住口!”没想到三弟会忽然插嘴,刘备斥责两句赶忙向吕霖道歉:“三弟心直口快说话没分寸,还望卫尉大人莫要见怪!”
“自然不会!”吕霖若无其事地摇摇头,轻笑道:“我知翼德将军心直口快,心中如何想便如何说,不像某些人口是心非,更令人不耻!”
“卫尉大人所言甚是,我三弟虽然言辞粗糙,却实是言行合一之人!”聊着聊着话题扯远了,见吕霖脸上有些厌烦之色,刘备忙问:“既然卫尉大人提及公孙将军之事,可是想要他悬崖勒马?”
“若公孙将军能迷途知返也再好不过,只是如今袁绍大军已经兵临城下,即便公孙将军拱手投降,恐怕也免不了家破人亡之祸!我知刘皇叔与公孙将军有同窗之谊,不知将军是否愿意助他于危难之中?”
“卫尉大人的意思是?”刘备目露疑惑之色,不解道:“是要备代天子招降公孙将军,令其倒戈卸甲开城投降,并传令袁绍退兵?”
“非也!”吕霖摇摇头,轻笑道:“公孙瓒罪无可恕,开城亦免不了一死,他又怎会开城投降?且袁绍对幽州之地虎视眈眈,即便公孙将军投降,他也不会收兵!如今袁绍势大,即便陛下圣旨也不理会,哪里会搭理刘皇叔你?”
“哼!袁绍那厮竟然这般狂妄,连陛下圣旨都敢不遵!我大哥乃大汉皇叔,若他敢对我大哥吆五喝六,俺张翼德定要将他教训一顿!”张飞听的气急败坏,摩拳擦掌,看得出来若袁绍与刘备敌对,他定然奋不顾身地挺身而出。
关羽虽然闭口不言,对刘备却更加崇敬!以关张之勇,遇到颜良、文丑二将,定然是一场精彩地战斗。关张、颜良文丑、许褚典韦、再加上马超与赵云,若这些人出现在同一场战役之中,才是真正地三国盛会!
“翼德不得胡言,袁绍乃四世三公名门之后,娇纵高傲之气在所难免,却断断不会行悖逆天子之举!”
“也不尽然,玄德公之言有失偏颇!”吕霖摇摇头,把玩着茶杯轻笑道:“袁术从寿春城跳下不足半年,如今尸骨未寒,刘皇叔可莫忘了!袁术能行悖逆之事,袁术为何不能?”
“这个…”
“父帅常说,人啊…地位越高,离陛下越近,越容易想些不该想之事!若无尽忠陛下之心,终日只想着谋求私利,荣华富贵,恐会将手中的权力变成私器,如今袁绍便是如此,刘皇叔当引以为戒,莫污了一世贤名…”
“谢卫尉大人提醒,备牢记在心定不敢忘!”对陛下忠心耿耿、殚精竭虑?刘备嗤之以鼻,当是你们吕氏父子引以为戒,莫布袁术、公孙瓒后尘才是。对了,吕霖今日为何提及公孙瓒?若说他们父子想帮助公孙瓒,刘备是死活不会相信,这对父子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若是吕布打算因为公孙瓒之事迫害他,也应该是派陈宫或者郭嘉来,不至于派他这个不中用地儿子来打探口风!既然吕霖专程提及此事,莫非是想送我一个人情,吕布难道还打算拉拢我?
“袁绍外宽内窄,与公孙将军敌对多年,双方互有损伤!若他攻入北平城,不仅公孙瓒死无全尸,恐怕其子嗣也会被斩草除根!作为公孙将军故旧,刘皇叔可愿看到故人后继无人?”
“备自然不愿,然破城之后,北平城所有人生死皆在袁绍一人之手。既然我不能赶赴幽州,又如何挽救故人之后?”
“我有一策,或许可弥补刘皇叔之遗憾,不知刘皇叔可愿意一试?”
“卫尉大人请讲,若能保留故人血脉,备此生感激卫尉大人大德!”
“刘皇叔果然高义!就凭刘皇叔如此仗义心肠,我吕霖定倾囊相助!”吕霖一番大义凛然地言辞,让他自个都信了三分!“刘皇叔与公孙将军关系莫逆,必然认得对方字迹,刘皇叔可修书信一封,请公孙将军将其子送入京都,本官请求父帅派出斥候将书信秘密送入北平城!”
“这个…卫尉大人之计倒也未尝不可…”易京被围,公孙瓒哪里能将儿子送出来?若公孙伯圭答应,也是派精骑将其子护送到京都,如此一来,这支精兵也留守京都了!原来你们父子是打这个算盘!伯圭兄还没死,你们竟然…既然你们父子不仁,休怪我刘备不义!刘备脸上浮出激动地神色,随即叹息道:“只是如今易京被围,即便公孙续被护送出城,恐怕也会被袁绍层层堵截,想要顺利到达京都,何其困难?”
“无妨,此事陈…我父早有预料…”不准痕迹地假装说漏嘴,更让刘备安心,吕霖继续道:“刘皇叔可在心中说明,若公孙将军愿意将子嗣送入京都,可提前回信,并一路向西出代郡经北胡到雁门郡,然后向南至西河、上党至京都,若刘皇叔不放心,可带兵前往西河接应。”
“卫尉大人如此为备着想,备感激之至,却之不恭!”没想到吕布父子这么热情,送人情还送兵众,既然你们想放长线,钓大鱼,那我刘备就随了你们心愿将线拉长,待鱼食远了再咬断线!竟然敢利用我刘备,我定让你们父子偷鸡不成蚀把米,既然得不到豫州,我便带着人马离开!
两人寒暄几句,刘备也不推脱,立即提笔给公孙瓒写信。吕霖也不急着看他写什么,而是拉着张飞闲聊,有了袁绍这个共同吐槽对象,吕霖与张飞越聊越得意,若不是刘备在这看着,恐怕二人已经抱起酒坛畅聊!
……
赶在晚饭之前,吕霖带着刘备写好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