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你父吕布,温侯能征善战,勇武非常,又忠心汉室,大将军之位,非吕将军莫属。朕还要刺封你为卫将军,吕卿以为如何?”献帝脸上挂着微笑,很满意吕霖对他的态度。
“陛下万万不可啊!”吕霖急忙说道:“末将才十四岁,如何能做将军?且我父虽然英勇善战、忠心耿耿,然毕竟只是虎贲中郎将之衔,如今统兵不过四万,不能担当大将军之职。”
这话说的献帝都有些蒙,吕霖竟然如此大公无私!献帝感动不已,拉住吕霖的手说道:“吕卿大公无私,如朕之臂膀!依你之见,当何人担任?”
“末将以为,河北袁绍兵多将广,且四世三公,可担当大将军。只是如今京都缺粮,将士们快没有饭吃,又如何守卫陛下?陛下可下诏大将军征集五十万石粮食,如此一来,又能解洛阳之困。同时,陛下可封曹操领兖州牧,献粮三十万石。”
“嗯,卿言之有理,只是温侯乃国之栋梁,当领何职?”
“末将以为,可领骠骑大将军,令温侯吕布统领陛下兵马,至于末将,愿为守卫洛阳一小校足矣!”
献帝叹息一声,“只是如此一来,委屈将军父子了。”
“末将与父帅为大汉尽忠,不谈委屈。”
该谈的正事都谈完,吕霖与献帝闲聊一阵,才离开皇宫。回到府里,天已经黑了,陈宫与法正还在府上。
吕霖见法正还留在府上,微微一愣,随即露出笑容。几人相互寒暄一番,吕霖又吩咐管家在大将军府附近选一处小宅子给法正,又与陈宫讨论了些明日早朝的细节和入宫的情况,法正才离开。
陈宫慢悠悠喝着茶,没有在说话,吕霖走到陈宫身边,恭敬道:“先生可有什么话要交代?”
“宫有一事,还想请教少主。”
吕霖微微一愣,他知道陈宫是聪明人,只是有些事情,终究人各有志,难以言喻“先生但说无妨,何必与我说请教二字?”
陈宫思虑片刻,才开口道:“少主以为,大汉衰弱至此,还可救乎?”
吕霖毫不犹豫回答道:“大汉气数已尽!”
“少主有代汉之心?”
“我…不知道。先生为我吕家倚重之人,我便如实相告,我只是想在这乱世生存下来,但是乱世必然腥风血雨、斗争不止,我不知道我会走到哪一步,只是不想受人牵制、任人摆布,然并无代汉之心!只想天下安定,百姓安居!”
陈宫一直皱着眉头,直到吕霖说完才舒展眉头,能感受到吕霖的真诚,吐出一口浊气,开口道“宫愿追随少主,共图大业,安定天下!”
陈宫离开后,吕霖才回到后院,一路上欣喜不已,不仅因为事情按着自己的预想,更主要的是,陈宫能对我这个少年交心。
天刚黑不久,蔡琰闺房门没有关,屋里的灯还亮着,吕霖本不想打扰蔡琰,却听到房间里传出悠悠的琴声。吕霖放慢脚步,从窗口看到屋内一个端庄娇美的身影,昏暗的烛光下,身影斑驳。
吕霖不知不觉走进屋内,琴声骤然停止,方才注意到蔡琰穿着睡袍,外面仅仅披着一件紫色小袄。蔡琰也没想到吕霖会在晚上过来,赶紧起身抓紧领口,匆忙的施礼。
吕霖一点也不尴尬,面带微笑道:“本不该打扰昭姬姐姐,然路过庭院,听到屋内琴声悠扬,便被吸引来了。不想打扰了昭姬姐姐的兴致,实在是我的错。”
“公子言重了,奴婢深夜弹琴,打扰了公子休息,还望公子莫怪才是。”烛光下蔡琰脸色红晕,眉目柔和,神态宁静,又面带娇羞,吕霖看着眼前的蔡琰,暗恨这具身体为何只有十四岁!
嗅到屋内的幽香,吕霖陶醉的闭上眼睛,片刻立即睁开,“我虽不懂琴艺,却在昭姬姐姐琴声中听到一缕哀伤,不知姐姐因何事而伤心?”
没有想到这个少年如此心细,只是蔡琰却也不好开口说她的私事,只是颔首低眉,轻声道:“谢公子关心,只是想起当年居无定所、生活流离,如今有了栖身之所,不面有些感慨。”
“昭姬姐姐请安心,府里虽然没有当年蔡府的旧景,也无卫公子那般才俊,然昭姬姐姐可以将此处当做自己家。只要姐姐愿意,想住一辈子都可以。我只愿昭姬姐姐忘记当年旧事,每日开心度日,不愿因为任何事情让你悲伤难过。”
蔡琰脸颊绯红,从小到大没有哪个男子对自己说过这般暖心的话,即便先夫卫仲道与自己相敬如宾,却不曾说过此等甜言蜜语。蔡琰赶紧摆了摆头,我竟然将吕霖与先夫一同比较,他还是个少年。只是蔡琰忘记了自己也仅仅十八岁而已,并不比吕霖大几岁,更不知道吕霖稚嫩的脸庞下却是阅历丰富的心灵。
“感谢公子收留,还细心照顾,奴婢感激不尽…”
听到蔡琰差点说出以身相许的事情,吕霖心中激动不已,然而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要俘获这个才女,还需要一些时日。幸好吕霖等得起,他才十四岁,蔡琰也不过十八岁,有的是时间。
“昭姬姐姐这是哪里话,我替父亲照顾你,也算偿还父亲与王司徒的债,只希望姐姐忘记仇恨,才能打开心扉迎接新的生活。时候不早啦,我便不打搅姐姐休息。”
吕霖转身出门,走到门口又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