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儿,洞房之前掀盖头可不吉利啊……”
低沉魅惑的嗓音透过那薄薄的头纱轻轻响起,有着别样的深情味道。上官瑾转身看着背后依旧站立得像青竹的夫君们和高堂上笑得高深莫测的天夏玉,心中已是了然,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
上前一步紧紧地揽住那男子依旧窄紧的腰身,上官瑾凑到他耳边轻声呢喃:“这是你和我的第二次婚礼,我绝不会让你再离开了,隐言……”
花隐言听过上官瑾的话,也轻笑一声,反手揽住上官瑾,悄悄说道:“你还想让我离开?要知道我可是放弃了神界太子之位,又被剔去了仙骨才能来到这里的,现在我可是除了你之外什么都没有了,就是你打死我,我也不会离开的。”
听过花隐言的话,上官瑾心里漫上一片心疼,剔去仙骨,那是怎样的折磨?可花隐言却依旧挺过来了,只为了和她度过这短短的百年时间,她又怎么会不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好了,瑾儿,该拜堂了,误了吉时可不好!”
魔析笑着说道,看着眼前的上官瑾红衣如火灿烂,魔析心里也是高兴得很,他早将上官瑾当成自己孩子一般了,只是可惜了她……夕儿,若不是她执迷不悟按照瑾儿的性子又怎么会那样对她?一切也是夕儿咎由自取罢了。
上官瑾抬头冲着魔析笑了笑,恭敬地说道:“是,义父!”她知道义父还在想着花湘夕,但即便是被义父恨着,她还是会选择那样做,幸好,义父不曾责怪过她什么,只希望以后能够慢慢抚平义父心中的伤痛吧。
领着夫君们走到大堂中,笑对着上面的三人,又看向旁边站立的亦然,上官瑾笑着点了点头。
终于熬到了夜间,纵然是不喜饮酒的上官瑾也喝了许久,但还是用内力驱逐了些酒力,不然恐怕她又像昨天晚上一般被人灌得呼呼大睡了,这可不行,等下,她还要给她的夫君们一个绚烂的夜晚。
上官瑾往脸上敷了些冷水,让自己更加地清醒一点,便走进了洞房,因为这是以天凤国迎娶的祈凡他们,所以他们并不需要在大堂上陪众人喝酒,只在屋内等待上官瑾。
上官瑾进了房间后第一个便掀开了花隐言的头纱,见那熟悉的面孔就在面前,上官瑾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在上面轻轻抚摸,正当花隐言感受这难得的温情时却被上官瑾一个狠狠掐住了脸。
“啊!”
“对不起,对不起……隐言,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你真的回来了!我真是太高兴了!”
看见花隐言呼痛,上官瑾急忙道歉,花隐言闻言颇有几分无语地看着她,以为做梦怎么不掐自己的脸啊,而且,敢情不是她的脸所以掐得这么狠是吧?
“瑾!也快点把我们的头纱掀开吧,快闷死了!”宿月不满地说道。
“哦哦,好!”
上官瑾又蹭蹭蹭地跑到那坐在床边的一行人身边,掀开一个头纱,随即愣住了。
“生!”
“旦!”
“净!”
“末!”
“丑!”
掀开一个头纱,上官瑾便抛下一字箴言。得到最后一个字的宿小包子不乐意了,本少爷向来都是玉树临风的,上官瑾现在居然说他丑!丑!新婚之夜竟然说他丑真是太过分了!
可怜的宿月并不知道这只是中国国粹京剧里面的五种角色而已,上官瑾气呼呼地看着眼前一个个京剧演员一样的人物,她就说怎么胭脂味这么大呢?
化妆的是谁,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把她化成这样也就算了,既然还把她五位美貌夫君化成这惨绝人寰的模样!狐疑地扭头看了看一脸白净清爽的花隐言,花隐言立刻举手坦言道:“我回人间的时候晚,还没来得及化妆!”
上官瑾又扭头去看祈凡,在他印象中即便是天夏玉那个喜欢闹腾的母亲大人强迫,祈狐狸也不该这般听话啊,果不其然,只见祈凡淡定地剥下脸上的一层浓妆重彩的皮,露出一张俊熙如玉的面孔来。
上官瑾唇角抽了抽,对着祈凡竖起了大拇指,真不愧是祁狐狸也!
其余的人却没那般好运,光是清洗这些胭脂便花了很长的时间,唯独裴子衿在清洗过后,上官瑾一直瞧着他的脸,难道娘亲的胭脂里有什么神奇的东西?否则子衿的脸怎么全然好了?
较之以前还更加的光滑白嫩,惹得上官瑾很想伸爪子摸一摸他的脸咳。似乎看出了上官瑾的想法,花隐言噗嗤一笑,幽幽说道:“天帝那死老头剔了我的仙骨,我怎么可能不报复点,所以我把他用来养颜的仙丹偷下来给子衿用了。修复那因万年地焰而毁去容颜自然不在话下!”
上官瑾无,你那是偷诶,这么得意的语气是闹哪样?不过心里却觉得花隐言做得好,非常好!向着花隐言投去赞赏的目光,只见花隐言调皮地对着自己眨眨眼,上官瑾又是一声轻笑。
转眼再看向有些不安的裴子衿,没忍住还是伸出手摸了摸裴子衿的脸,上官瑾笑道:“这脸变得比我都漂亮了,看得真让人把持不住啊!”
一句调笑的话让裴子衿红了脸,心里也在庆幸,还好,恢复了容颜,当看见镜子里那俊美的面孔时,恍若了流年。
屋内暖意融融,屋外的几人却顶着寒风叫苦连天。上官珏哀嚎一声,为什么瑾姐姐和祈凡哥哥他们说话说这么久啊,难道也这么说一夜么,瞪了一眼旁边的美丽女子,这就是你说的有趣的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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