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祈凡是如何凭借着一己之力建立起强大的摘星宫的,上官瑾不知道,但那必然是极其痛苦的过程,而裴子衿也被自己的奶娘救出托付在了羽西国一个姓裴的落魄商家。
直到一日,上官瑾在街上挑起裴子衿的下巴,调笑道:“好一个俊秀男儿,做本王夫君如何?”待裴子衿进入摄政王府的时候,才发现管理着王府大大小小的事物的二公子祈凡便是当年救下他却终为他所累的太子殿下。
为祈凡不平的裴子衿终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怨恨,将匕首刺向了因练功走火入魔而无力反抗的上官瑾。
故事,至此开始……
裴子衿垂了垂眼,眸中光华内敛,指间还带着淡淡药香,不由地抚上了脸上的面具,面具冰寒,却寒不过他的心,侧面看向上官瑾那绝艳的脸庞。
他,已经配不上她了吧?裴子衿苦笑一声。
上官瑾却没发觉裴子衿的异样,而是饶有兴趣地眯着眼睛看着羽西城上的动静。唯殇……始终不肯出来么?素白的手一挥,密密麻麻士兵便向前冲涌着。
羽西国的士兵一看见底下原本驻扎好好的士兵突然就进击起来,不免显得有些慌张,弓箭手不断地调动了上来,箭指下方,那些士兵却见所不见,只推了一个大板车上来,板车上盖着一层厚厚的棉被。
这是何意?难道当真如此小看他们羽西国弓箭手的射术吗?
站立在城墙上的弓箭手不禁恼怒起来,满弓一道光,划过了天际,上官瑾唇角向一侧微微弯起,直接飞身到了那板车上,动作潇洒地掀开了那层棉被来,露出一块黝黑的石头。
石头?只见那箭生生地转了一个方向,嗽地一声钉在了那黝黑石头上。
一阵箭雨之后,上官瑾拍了拍那已经变成了刺猬一般的石头,心里漫上得意。若是当年诸葛亮知道世界上有一种石头带着磁性,能够吸引一切含铁的物质的话,就不会那么麻烦还要弄一出草船借箭了。
再看羽西国的士兵却是大惊失色?难不成这东西是什么妖怪不成?竟然能够将所有的弓箭挡了下来。
“射!再射!”
站在城墙上一位将军打扮的模样的人着急地喊道,他虽然从军多年,却从未看过这般奇怪地打法,虽未伤一兵一卒,但显然他这边的士兵已经全然崩溃。
难道传言中天凤国的皇女殿下天蓝就是他们羽西国已逝的摄政王上官瑾是真的?若说世间有一人不费吹灰之力,谈笑间便可以攻下一座城池,便只得神祗上官瑾是也。
“将军,不会了,没有……箭了。”
一名士兵上来颤颤巍巍地说道,不知道是在寒风中冻的,还是怕眼前的这位将军发火气。
“什么?该死!”
那年轻的将军一怔,没有箭了,那么,他们便只能开城门下去肉搏了。
“大家,带着你们的武器,保卫我们国家的时刻到了,决不能让天凤国侵犯我们的家园!”
那将军慷慨激扬地说着,他面前的士兵却低头丧气,手里的武器甚至都握不住了。
“将军,我们赢不了的,如果天蓝殿下真的是摄政王爷的话,我们宁愿归顺,我们为皇上拼死拼活,可我们的皇上呢?骄奢淫逸,现在还在皇宫里面当缩头乌龟!民间传说,天蓝殿下宅心仁厚,我们相信她会是一个好的领导者!”
一名士兵鼓起勇气说道,这几日,他们分明地看见,在城墙下,天蓝对于自己的军队是多么地爱护,但一名士兵,可以为国战死沙场,却更加渴望的是,遇到一个爱护士兵的人,一个明君,他们不知道为上官瑜这个人人指骂的皇帝卖死卖活是何意义?
“你!乱军心者,斩!”
那将军手中的长剑架上了那小士兵的脖子,却在要接触到那士兵的肌肤时被一颗石子弹了开去,抬头看去,原本在底下的天蓝不知何时已经飞身而上。
虽是一身红装,还用白纱遮住了面孔,但有些被上官瑾带过的士兵还是认出了她,不禁带上了惊喜之色!
“王爷,是王爷!”
士兵们欢呼着,上官瑾白袍飘袂,负手站立在城墙上,笑看这那位年轻的将军,哟呵,原来还是故人,这位将军正是当初将摄政王府抄家的陈诚,那时候,上官瑾便觉得这人实在忠诚得很,如果能够拉拢到她的手下,也不失为一个人才。
而今日,陈诚的行为也实在合她心意,上官瑾倒是对这个黑头黑面的年轻小伙子挺有好感的。
“陈诚,若你投降的话,本殿下饶你和你的士兵不死,你可愿意?”
陈诚冷哼一声,他陈诚虽然打仗没有别人厉害,但他知道一点,一朝为人臣子,便永不得生出反叛之心,又岂能够让外姓之人侵略他羽西国的土地?
上官瑾早知道陈诚是这样的反应,一个愚忠之人,必须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才能让他清醒。
“各位将士们,一将功成万骨枯,羽西本可以和平下去,只因上官瑜无道,本殿下才进攻羽西国,我天蓝在此以皇家的名义立誓!绝不伤害羽西国的无辜百姓,你们也可以回家去看看你们的老母,看看你们的妻儿,而不是将性命送在这无畏的战争上!
你们,可愿意放下武器?”
上官瑾缓缓问道,眼光犀利地看着眼前的一群士兵。那些士兵心里也知,在没有弓箭,机关也无法启动的情况下,他们的拼搏只会是换来伤痛淋漓,天蓝明明有十全的把握打赢他们,却迟迟没有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