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铃的响声依稀在耳边响着,几分突兀,上官瑾略一凝神,抬头朝着外面看了看,萧瑟的北风卷起了落叶,在空中打转着,宛若翩翩的蝴蝶,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的什么异常情况了,难道是她的错觉?她好似听到了花隐言的银铃声音……
“对了,瑾姐姐…,快去救他!”
上官珏想起来什么,抬起眸子,焦急地看着上官瑾说道,他想起来了,那个坏女人就是要用瑾引来皇宫的,哥他们一个个打败,那么,最后就只有瑾姐姐一个人了,绝对不能让那个坏女人得逞。
“他?……糟糕,原来是这样,不行,姐姐不能离开,珏儿,留你在这里太危险了,姐姐要先将你和阑送出去!”
上官瑾听上官珏这般说便已经明了,怪不得,这次她体内的灵力被封印了起来,对于花湘夕来说,明明是杀掉她的最好时机,却迟迟没有下手,原来只是将她作为诱饵而已,该死,花隐言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不,瑾姐姐,你听珏落到那个坏女人手里就会死的,而且,瑾姐姐答应父皇保护珏儿这么多年了,这次该珏儿保护瑾姐姐你了,快点去,瑾姐姐,不然就来不及了。”
上官珏站了起来,将上官瑾往门外推去,眸中的光芒坚定无比,在黑祈军中许久的训练也让这个爱哭爱撒娇的孩子历练了起来,成为真正可以顶天立地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了,上官瑾咬了咬牙,看了一眼上官珏之后,转身跑去了脑海里隐隐响起银铃的地方。
上官珏看着上官瑾离去的身影,白嫩的小脸上溢出一个笑容,瑾姐姐,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平救出来。
“阑哥哥……”
上官珏转过身来,想将阑唤醒,却一把冰冷的剑顶上了他的胸膛,抬头一看,是眼中充斥着愤怒的红色光芒的上官瑜,上官瑜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刚刚他下床之际,身上的伤口又裂开了些,一手拿着三尺青锋对着上官珏的心脏,如果上官珏动上一动,他便杀了他!
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看上去还没有十二三岁的小孩,一头柔顺的长发,虽然凌乱,但大体还是服服帖帖地披散在他的脑后,一身布衫,简便明了,有些地方已经有些破烂,却丝毫不阻挡这个孩子身上散发的光芒。
这便是她生生死死也要保护的孩子吗?这便是父皇宁愿喝下那碗毒药却也不肯说出来的孩子吗?呵,多么幸运的孩子,一出生便备受关爱,被别人的温柔环绕着。
上官瑜的声音带着冰寒:“你就是上官珏,父皇留下来的继承人。”
上官珏也直视着上官瑜,纯净的眸中一瞬间散发着摄人的光芒,即便他现在还是一个孩子,但身上那专属帝王的气息便有所显露出来,上官珏耸耸肩,将那逼人的气势收起。
“皇兄。”
这是他第一次叫他皇兄,也是最后一次,这么多年,他看着他日日夜夜都喂父皇喝下那慢性药物却无力阻止,而在摄政王府中的时候,他竟然那般对待瑾姐姐,天知道当他听亦然哥哥说他逼瑾姐姐喝下那杯毒酒的时候,他是多么想亲手杀了这个他血缘关系上的哥哥。
在黑祈军接受训练的时候,他有好几次就差点死了,可他都坚持了下来,就为了有一日那个站在眼前的这个人面前,告诉他,他已经不是他的哥哥了,还有他的失败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你……”
上官瑜估计没想到上官珏会突然喊他一声皇兄,一愣之间,上官珏却反手握住了剑锋,一个转身,将上官瑜踹了出去,将那滴落着自己血珠的剑扔到了一边。
上官珏走到在地上不断咳嗽的上官瑜身边,右手上一道深深的伤口,流淌出来的是帝王家的血液,自然也会硬气一点,在黑祈军中受的伤比这还要严重得多,上官珏俯视着上官瑜,那眼光像是在看路上的一个乞丐,带着怜悯。
“我不会杀你,我要你看着,我是怎样夺回本属于我的皇位,看着父皇当初是为何选择了我当皇位的继承人而不是你。”
上官珏说完之后,不再看上官瑜一眼,径直走到了昏迷不醒的阑身边,解开自己身上的腰带,将阑绑在了自己瘦小的身子上,打上了一个死结。
“你会后悔的,后悔没有杀了我……哈哈……来人啊,救驾!来人啊……”
上官瑜看着上官珏的目光像是要活剜了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疯狂地笑完之后,身上的纱布也染为了耀眼的红色,但同时宫殿周围的侍卫一涌而进,本来宽阔的宫殿一下子便变得拥挤了起来。
上官珏勾起了一个笑容,来吧,尽管来吧,这里来的人越多,瑾姐姐那里的人就越少一点,少了这些烦人的杂兵,想必瑾姐姐也好对付一点吧。可惜上官珏不知道,此时此刻的上官瑾是没有丝毫灵力的,即便是他将宫中侍卫全部吸引到了这个宫殿中。
只要那有一个唯殇和花湘夕,上官瑾也是对付不过来的。
上官瑾快速地跑到最高的城墙之上,低头四处张望,是那里!隐言……
上官瑾又急急忙忙地跑了下去,大口喘息着冰冷的空气,小鼻子被冻得通红,仿佛再次体验到了在现代的时候八百米跑的那种欲生欲死的感觉。
她第一次知道轻功原来是那么有用的东西,也第一次知道皇宫原来是这么大的地方。这边上官瑾辛辛苦苦地要跑到花隐言那里,而那边花隐言却已经被唯殇打败在地。
“……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