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无论如何都请活下去好吗?一定可以活下去的,一定会的殿下。”
上官瑾没有回答阑的话,活下去……她曾经也让裴子衿活下去,却她后来才发现,活着也不是那么美好的事情,如果在一开始,裴子衿便死在了王府里……
她不曾出手救过他,他便不会爱上她,若不是爱的刻骨铭心,也不会有后来的痛彻心扉。不曾爱过她,裴子衿便不会一直在为她付出,不会因为毁容便一直卑微的活着,不会因为想要帮助他而回到了他最不想回去的红雪国。
上官瑾拽紧了袖子,她走了这么远,是对是错?他们无怨无悔地跟随在她的身边,却不知在遇上她的时候就是他们的逢魔时刻。
上官瑾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阑,心里突然下了一个决定,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正确,但这是我所能够想到的最好方式,即便是死了,她也要拉着那个人一起灰飞烟灭。
上官瑜正在殿堂上看着风雅小筑周围安排的暗卫呈上来的密函,似乎看见了他统一这片大陆,所有人站在他面前朝拜的样子,脸上是张狂贪婪的笑容。
“哼,看来风雅小筑里的那些人已经蠢蠢欲动了呢?很好,一个个地来吧,皇宫已经为你们铺好死亡之路了。”
“是吗?他们会不会死暂且不知道,不过上官瑜,你今晚是死定了!”
上官瑾从房梁上一跃而下,即使没有了那些灵力又怎么样?她还是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她,是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不败神话,是只手遮天无人敢言的摄政王爷。
上官瑜看着在他面前拥有着凌厉眼神的上官瑾,不禁有些后怕,就算知道了上官瑾是一个女子,就算她此刻没有任何的武功,但光光是那在黑夜中发在摄人光芒的眼睛便已经让他想要折服。
“哼,你怎么从那个宫殿出来的?来人啊,来人!”
即使有些害怕,但上官瑜还是努力露出不屑的眼神,看着上官瑾道。
上官瑾缓缓拿出了怀里的一块染血的金子,她是不是说过?只要你想要杀人的时候,你手中的任何东西都可以成为杀人的利器。阑那个孩子,被她以想吃宫外的雪花糕的理由而支出去了。
幸好,上官瑜为人阴冷怪僻,也许坏事做多了吧,不信任伺候他的任何人,包括那些宫女太监,居住的宫殿是宫中最大但也是最偏远的宫殿,所以上官瑾只简简单单杀了周围的人而已。
她这一生杀过无数的人,她从来都不是善良之辈,但这次已经仁至义尽了?因为那些人死在了一瞬间,没有任何痛苦。
“你!朕要杀了你。”
上官瑜见到上官瑾手上的那块暗红色的金子便已经明白了一切,拔过桌案边的剑,向着上官瑾刺来,上官瑾冷笑着避让那些凌厉的剑招,如此执迷不悟吗?
手中的金块刷过那剑锋,擦出一阵火花,剑已成断刃,那半边剑锋向地上掉去,上官瑾在它落地之前赤手接住了它,向着上官瑜划去,一道足够的深却不至于致命的伤痕便出现在上官瑜的胸膛上。
对不起,皇叔。
手中的血也在流淌着,与剑锋上上官瑜的血融合在了一起,血浓如水,她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杀掉上官瑜,但无论无何,那是皇叔的亲生儿子,她在伤害自己也是在赎罪罢了。
而且,如果这样的话,那个人会出现几率会大一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