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笑天心中感觉到是最重要的人物,并不是官有多大,权有多重,而是在他自己心中的情谊特别重。
参加工作以后,相处了这么多的朋友,在他心目中,亏欠最多的人就是韩启国,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老韩怎么也不可能在年富力强的时候,被送到档案室那种赋闲的岗位上去。
“小天,你这是怎么啦!我们相处了这么几年,什么时候也搞起这么一招啦!”看到送礼上门的任笑天,老领导韩启国一开口就是埋怨了起來,后來还是他老婆提醒了一句,这才不好意思地让站在门外的任笑天进了门。
任笑天能理解韩启国的意思,一辈子都沒有收过别人的礼品,不想在到了赋闲岗位上再坏了自己的名声,笑了笑之后,才开始解释说:“老领导,你仔细瞧一瞧,这能算是礼品吗?只不过是表示一下我的心意吧!”
韩启国看了一眼,确实是沒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也就认可的点了头,他的老婆有点不高兴,口中嗔怪道:“任区长是念旧的人,记得來看望你这个沒权的人,你还拽什么拽呀!”
“你,!”韩启国想要发火,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难怪老婆这样叨唠,自从自己不当所长以后,还能想着自己的人,确实是不多了,尽管自己也很坦然,过去那些看着自己就点头打招呼的人,只是冲着那只乌纱帽而來,可是老婆孩子不这么想,他们想到的是人情冷暖。
“老韩,你侄子的事情落实了吧!”任笑天主动挑起了话題。
他能理解韩启国夫妇的心情,世俗之间的人情冷暖,这是人之本能,谁也无法加以改变,因为这样,他才会把今天到韩启国家送礼,看成了重头戏,看到情势不对,也无法劝说,只好用上了自己的看家功夫,,乾坤大移挪。
听到任笑天如此问起,韩启国感激的回答说:“落实啦!落实啦!你女朋友的妈妈帮的忙,一切手续都给弄得妥贴了,我哥哥还给我说过,要上门给你道谢哩!”
“事情办好就行,说道谢的话,那就沒有必要了吧!你老韩帮了我那么多,我也沒有说上一声谢吧!”
“那是,那是!”
“老韩,我可给你把话说清楚,家中有了什么事情要帮忙,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嗨,你肩头上的事情多着哩,怎么好老去麻烦你!”
“大嫂,你别听老韩的话,有事就去找我,你如果找不到我,就让程学进给我捎信!”
听到这话,韩启国的老婆连连答应说:“好,好,我一定去找你,老韩工作了大半辈子,总算是碰上了你这个好兄弟!”
面对妻子如此这样,韩启国也沒有什么好办法,只得挥挥手,让老婆去给任笑天泡茶,才算是安顿了下來,两个人聊起了往事,一聊就聊了好大一会,还是老韩的妻子提醒,这才让任笑天离开了韩家。
当任笑天从外面再次返回饭店时,外面已经是华灯高高亮起,路上的行人也已经是几乎看不到踪影,大街小巷里的鞭炮声也已经是噼噼啪啪的响了起來。
“小天,辛苦啦!”一进入二楼大厅,首先迎上的就是全爷爷的笑脸。
一开始,任四海还在为任笑天天姗姗來迟而有点不满,只是因为向子良哼了一声,才沒有发作得起來,此时看到任笑天上了楼,将身子转了过去,鼻孔里‘哼’了一声。
全校长从赵长思口中得知是给这么一些人送礼的内情后,发自肺腑的感叹道:“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做人的基本lún_lǐ,小天这孩子,不亏是任家的子孙!”
任笑天从外面一回家,就从赵长思那儿知道了爷爷任四海不高兴的事,上楼之后,他先冲着任四海扮了一下鬼脸,恼得老爷子想要发火,却又无从发起,只得是抹着自己那光亮的脑袋,独自坐在那儿生着闷气。
今年的年夜饭,和中秋节那晚差不多,也是摆下了三桌酒席,要说有所区别,那就是少了一个孙佳佳,还有一点不同,那就是卢小妹的身份发生了变化,从原來的特邀佳宾变成了主人,里里外外的忙个不停。
白梅和林娜沒有能参加,毕竟还是沒有过门的媳妇,这年夜饭还是要在娘家吃的,尽管如此,也是一直磨蹭到快要开席才离去,看这两对年轻人眉來眼去的样子,如果估计得不错,到了明年的年夜饭,也就要到一口锅中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老老小小的还是你來我去的相互闹着酒,小海这孩子,还是所有老人心中的宝贝疙瘩,全奶奶捡的菜还沒有吃得完,任奶奶又给他的碗里捡满了菜。
饭店的电话机,早就给赵长思给拉到了酒席桌子旁边,说是到了时间好让大家拜年用,当屋外的鞭炮声响成一片时,大厅里的电话机声音也络绎不绝的响了起來。
第一个打來电话的人,是易芷寒,她的电话,直接是打给了水素琴,而不是任笑天,听到她们姐妹在电话中闹成一团,任笑天郁闷得直在揉搓着自己的鼻子,这是怎么啦!这丫头不给我这个老公拜年,却和水姐打得这么火热。
听到易芷寒如此这般的处置姐妹之间的关系,全爷爷满意的眯起了眼睛,老特务向子良,连着喝了三杯酒,只有任四海无所谓,依旧在喝着自己的酒,当水素琴转达易芷寒的拜年祝福时,他才算是坐正了身子。
扬东生和赵人迈打來了电话,吴雷和古鹏打來了电话,苏永丰和李达也打來了电话,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