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恒海的出场游说,也不是出白工,要是那样的话,他还不如在家睡大觉哩,董海生给他承诺了一条,待得重新掌握权力之后,就免费送一千亩滩涂地,让崔家开发。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单从承包金上來说,就是五千元钱,相当于崔恒海当年退休金的十倍,既报复了任笑天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又能让自己获得一笔不菲的收益,崔恒海怎么会不配合董海生的行动呢?
“混蛋,这个崔恒海,算是丢光了退休干部的脸!”全慕文愤愤不平的骂了起來,他在组织部门工作,也曾见识过一些为老不尊的退休干部,象崔恒海这样寡廉鲜耻的人,还真是闻所未闻。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事,林子大了,什么鸟都会有,一个崔恒海,值不得为他去生气!”任笑天对于崔恒海的挑头闹事,并沒有多么震怒,就冲着崔恒海那天下午來找自己要福利的样子,就知道这人不是什么好鸟,为这种人生气,犯得着吗?
尽管说是不生气,眼前的形势也不可掉以轻心,更不可置若罔闻,真要是让滩涂用地承包不出去,灞桥镇的整个资金链就会断裂,到那时,任笑天只有乖乖的走人,把自己打下的江山交给董海生來掌管。
任笑天给大家发了一圈香烟之后,自己坐到了位置上,舒舒服服的往椅背上一靠,大大咧咧的说:“急什么?这事有什么好急的嘛,谁要想闹事,那就由着他去闹呗,至于愿意相信这些谎言的人,上当吃亏也只能埋怨自己的愚蠢,怨不了其他的人!”
听得任笑天如此说话,在场的人还是不得要领,说了这么多,好象也沒有说出个什么解决的方法耶,眼前的事情已经到了迫在眉睫的时候,怎么还能这样唱高调,不做实事呢?
全慕文本來想要说话,只是看到任笑天嘴角上露出了坏坏一笑的纹路,就把到了嘴边的话给收缩了回來,从小到大,每当看到天哥这副模样,总是会有人上当吃亏,天哥的性格,看起來有点软,其实,那是表面现象,如果让他动了怒,那是绝对不会手软,看样子,天哥已经是胸有成竹,我又何必空自着急哩。
他能这样想,别人也能这样想,胡老二对于任笑天的足智多谋,已经有了太多的记忆,他自己本身,也是一个用脑比较多的人,对眼前这种麻烦事的破解,也有着足够的把握,所以说,他也只是发泄了一下不满,就站到一旁吸起了香烟。
从纪委出來的丁一,本來就是任笑天最为热衷的粉丝之一,想当初才刚刚接手滩涂局案件的时候,那是多么大的压力,不也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走过來了吗?眼前这样的局面,自己只要跟着去做就是,根本用不着多担什么心事。
郁文远到底是年轻一点,只知道着急,却也沒有什么其他想法,冷山就不同了,眉毛皱得团到了一处,到底是年轻人呀,一点都不知道眼前的危机有多大,还在这儿掉以轻心的唱高调,这可怎么是好。
“你们五个人,都到沿海地带的几个村子里去,把滩涂开发的利益和老百姓讲清楚,要告诉大家,这是发家致富的一个最好机会,过了这个村,沒有这个店,将來虽然还会大片的开发滩涂,到了那时,就不是五元钱一亩的价码喽,千万不要错失良机!”任笑天坐直了身体,给这五个嫡系部下分配起了工作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