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的情况,当然瞒不过董海生的耳朵,他的心中当然是不会舒坦,立即召集了几个人窝在一个屋子里,不住地商量着对策,几个人都是老烟枪,弄得房间里都是烟雾弥漫的样子。
“叔叔,你说姓任的手上只有五万元钱,这消息好象有点不对头呵,你看人家这钱花得象流水似的,一点也不眨眼睛!”董思海眨巴着眼睛,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是呵,你好好地算一下,姓任的用掉的钱,好象都快靠近十万元钱啦!老大,你别是给区里的人给骗啦!”施瞎子把那一只独眼给瞪得圆圆的。
顾瘸子有点不满地抱怨说:“老大,你的消息一点也不灵光,那个胡老二是那么能打的人,你都沒给我透上一点信,让我在海边那儿白白地丢了一个大人,还有,我家老大的那么一份工资,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给泡了汤,回家之后,我家大嫂又不知道要唠叨多少废话哩!”
“啧,啧,那个小白脸的手真辣,一句话都沒让顾老大说出來,就把人给揪了出去!”施凤英也在陈述自己的看法,她的嘴巴上虽然是在指责任笑天,眼角的春意却表现出了欣赏,当她看到董海生的目光扫了过來时,才赶忙闭上了嘴。
几个人在屋子里说來说去,总是说不出一个道道來,一切都已经脱出了自己的掌握,这让董海生怎么能够接受,想到消息失实的事情,他抓起电话,就打给了区委的李震民。
“李书记,你们到底是玩的什么把戏!”董海生发了狂,他看到任笑天已经掌握了局势,不但是用钱挡住了自己的攻势,还用一幅蓝图得到了那帮老干部的心,让他发狂的原因,就是任笑天手中的钱,绝对不是原來所说的五万元钱。
李震民也是无话可说,本來以为任笑天最大的依仗,也只是从区财政上拿走的五万元钱,沒有想得到,陆明又从市财政上给任笑天另外拨了十万元钱,这条消息,直到傍晚才从陈中祥那儿传了过來,只是为时已晚,董海生原有的对策已经全部落败。
“老董,别泄气,一定都要撑住才行,只要你能挡过姓任的第一波,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李震民在为董海生打气,事情到了这么一个地步,如果董海生抵挡不住,那就会演变成了一场闹剧,成了弄巧成拙,不但伤不到任笑天,反而是白白地送了一只副处级的乌纱帽给人家。
听到李震民这种安慰与打气,董海生摇了摇头,这种好话有什么屁用哇,他已经发现,任笑天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自己站在姓任的对立面,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凭人家年纪这么轻,就能爬到副区长的位置上,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顾老二和施老三都已经折在了任笑天的手上,如果自己再往下退,那也同样讨不到好处,不要说其他,就这两个家伙也非得把自己拉下水不可。
“拼啦!”董海生猛的一拍桌子,在他周围的几个人,当然是要唯他的马首是瞻,听到董老大一发火,也就都跟在后面嗷嗷地叫嚣了起來,只是具体怎么一个拼法,还是要得好好商量才行。
‘啪’,董海生一拍桌子,恼火地说道:“你们别都和娘儿们一个样,穷唠叨个不停,找你们來商量,就是想个主意出來,说这么多的屁话,能管什么用!”
看到董海生发了火,屋子里唯一的娘儿们施凤英伸了一下舌头,连忙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其他的几个人,也是大眼看小眼,就是不吭声,大家都把目光盯到了平时说话最多,主意也是最多的施瞎子身上。
‘咳、咳’,看到大家都在等着主意,施瞎子也是一脸的得失,他先是干咳了两声,这才开始说话:“镇东那儿死了一个人,你们听说了吗?”
“知道,死了一个傻女人呗,听说,还是一尸两命!”施凤英的八卦情绪又被调动了起來,只是看到董海生瞪大的眼睛,赶忙用手捂住了嘴巴。
“施老三,这儿在商量正事,你扯这些不淡不咸的事情干什么?”顾瘸子不满的堵了一句。
董海生倒是听出了一点话音,赶忙摇手制止说:“老二,你别急,等老三把话说完!”
几个人就这么围到了一起,听着施瞎子摇头晃脑地说着自己的主意,说到最后,顾瘸子一拍桌子说:“妙,实在是妙,老三,你不愧为是我们的狗头军师!”
听到这样的评价,施瞎子翻了翻那只独眼,不满地问道:“顾老二,你这是在骂我,还是在损我呀!”
任笑天可不管这些事情,吃过晚饭之后,与同來的几个人交换了一下情况,直接回宿舍睡觉,他要养好精神,明天再到光明村去,帮助警方料理那个董月英的非正常死亡事件。
回宿舍时,他朝组织委员冷山的房间瞟了一眼,已经熄了灯,沒有一点动静,任笑天揉搓了一下鼻子,呃,这个冷委员还继续站在旁边看戏哩,既然要看,那就慢慢看吧!他相信,用不了多久,冷山就会主动出山的。
躺在铺上的任笑天,一上了铺就悠然入睡,劳累了一整天,虽说沒有做什么体力活,也够劳心的,他不知道,远在京城里,也有人会在想到了自己。
“若菡,我和柔萍看你來啦!”孙佳佳按照任笑天的要求,來给李若菡送点钱,本來是一个人來,只是任柔萍也想來看一看情况,说是以后好对哥哥有个交待,这才凑成了一路。
看到孙佳佳和任柔萍一路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