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老板,你过來一下!”任笑天也不再等待董海生的答复。
本來已经缩到墙角的施老板,一听喊声,赶忙弯着身子跑了过來:“任区长,我在,我在这儿哩!”
“施老板,你拣着我來吃饭的时候讨账,是看中了我口袋中的钱吧!”任笑天的脸色有点冷酷。
施老板一听这话,再看到任笑天的脸色,只觉得一股凉意直透后背脊,连忙解释说:“不是,不是,小人不敢这么做!”
“哦,那是别人让你给我添堵來了!”任笑天的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不敢,不敢!”
“是你不敢,还是我任笑天不敢!”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施老板,我也不为难你,欠账还钱,天经地义,这样吧!你把账本拿给我,丁书记,你负责审核,只要是合理的招待,我一分都不拖欠,全部给你还上,如果不是公务招待,或者是你虚报胡夸,嘿嘿!可不要怪我不讲理哦!”任笑天说得斩钉截铁,根本不容施老板有半点回旋的余地。
“是的,是的,我不敢瞎來的!”施老板的腰,根本就沒法抬得起來。
“那你还在等什么?快去拿账本呀!”丁一催促了一句。
不大一会儿功夫,施老板就把账本给取了过來,他想把账本直接交到任笑天的手中,只是沒有能够如愿,坐在一旁的丁一将手一伸,一把夺过了账本。
“嘿嘿!施老板,你的这本账,先要借给我好好地看上一看,如果是合理招待,那我不会说话,如果是用公款大吃大喝,中饱私囊,那可就别怪我要亮红灯喽!”丁一的话,让人听了有点不是滋味。
董海生的脸色苦了一下,还是沒有吱声,他已经发现,今天晚上这么一餐鸿门宴,算是演砸了锅,整个活动的节奏,全部被任笑天所掌握,自己就是想要说话,也找不到缺口。
“董镇长,我來敬大家一杯酒!”任笑天举起手中的酒杯,和大家走了一回,搁下杯子之后,又开口说道:“董镇长,董委员,冷委员,还有施主任,我有一句话想要对你们讲!”
听到任笑天如此郑重其事的说话,所有的人都搁下了手中的酒杯和筷子,全神贯注的听起了下文,就连那个施老板,也悄悄地躲藏在一边,听起了壁角。
“我任笑天和全镇长、丁书记、胡部长到灞桥來,是想做事的,所以说,我很想和在座的各位精诚团结,共同把灞桥的事情给做好,今天下午老师工资的事,我认了,只要是应该发的钱,我是一分也不会少,今天晚上的招待费,我也认下了,只要是用途合理,我也给报销!”
听到这样的表态,灞桥原有的领导全都瞪大了眼睛,他们都沒有想得到,任笑天会有这么大的气度。
“不过,我也把丑话说在前面,事情可一可二不可三,如果说有谁还想再找什么麻烦,呵呵,我任笑天是好说话的人,只是党纪国法,也不是那么好通融的事情!”任笑天的话说到后面,却突然來了一个急转弯,话音冷若冰霜,让那个施主任打了一个寒战。
任笑天的这么一段话,听起來好象沒有什么?真的要咀嚼起來,其中警告的味道浓了不少,官场上是要讲面子的地方,我任笑天已经连续退让了两步,如果你能识相,那我们就既往不咎,精诚团结,好好的把灞桥的经济搞上去,如果不识相的话,嘿嘿!那就怪不得我不给面子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