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脚踢任笑天腰间的打手,和任笑天的脚撞到了一处,同样也沒有能够讨得了好处,疼得直在地上喊‘妈’,他的感觉,就和刚才施三瞎子一个样,一只脚如同撞上了铁板似的,疼得钻心。
最先发动进攻的施三瞎子,拳头已经落到了任笑天的手中,这一次,任笑天也是存心让他吃点苦头,手上的力气多加了几分,就让施三瞎子疼得弯下了腰,到了最后,干脆就跪到了地上,口中叫喊道:“饶我一回,饶我一回!”
看到对方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的样子,任笑天感觉到有点厌恶,把手一松,施三瞎子的身体失去平衡,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他已经是疼得遍体是汗,坐到地上才‘哎哟’一声,喊起了‘妈妈’。
这一瞬间的变化,算得上是兔起鹘落,流星赶月,让人有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感觉,眨眼之间,整个场上的情况就面目全非,主客易势,看得所有的人都张大了嘴巴,一时发不出声音來。
“施三瞎子,你还想打吗?”任笑天接过赵长思递过來的香烟,重新点燃了起來,刚才手中的那半支烟,已经在打斗之中被摔到了地上,更被踏成了泥土。
施三瞎子知道自己今天是撞上了铁板,不但是人吃了苦头,名声也将会是一落千丈,在短时间之内,要让同为‘三害’之列的董老大和顾老二笑上一阵了。
知道打不过人家,他就干脆坐在地上不起身,想要双手抱拳,刚才被任笑天捏过的那只手却又用不上力气,如果估计得不错,应该也是骨裂了。
他只得单手撑地,强作笑脸说:“这位大哥,我施瞎子有眼不识泰山,关公面前舞大刀,你是大人不计小人过,我施瞎子给你赔礼啦!”
话一说完,施三瞎子就把脑袋碰到地面上,算是叩了一个头,见软就欺,见硬就当孙子,在这一点上,施三瞎子算是玩得炉火纯青,他的理论,就是光棍不吃眼前亏。
从心理上來说,任笑天不想鸟这种地痞牛氓,只是考虑到卢大海一家还要在这个地方生存,这才随意一摆手说:“坐在地上干什么?來了就是客人,有什么话,坐到桌子上來,喝了酒再说话!”
看到任笑天沒有纠缠,赵长思是最为开心,他心中担忧的事情,就是自己这么弟兄几个人,大腿一拍就可以走人,丢下大舅子在这儿可就要吃人家的亏了。
听到任笑天这么一说,他也就赶忙上前张罗,指挥大家又把桌子抬到了屋子中间,重新落座之后,施瞎子先是讪讪的用沒有受伤的手给任笑天敬酒说:“这位大哥,刚才多有冒犯,兄弟我用酒给你赔罪!”
话一说完,他也不等任笑天回话,忙不迭的就來了一个先干为敬,喝完之后,他亮了一下杯子,也沒有敢坐下,由于有一只脚已经受了伤,也站不稳当,只能是半依着桌子站在那儿说话。
看到施瞎子这副模样,苏永丰也在暗中叹息,这就叫人怕狠的,鬼怕恶的,假如任笑天身上沒有一点功夫,此时的境况则是完全不一样,不但是人被打了,还要花钱赔罪,现在倒好,吃了亏的人,就象个孙子似的在赔着小心。
任笑天沒有立即举杯喝酒,拿捏的时间,也只是短短的一下,这就让施瞎子受足了煎熬,已经到了晚秋初冬季的季节,他的额头上是热气腾腾,豆粒大的汗珠,一个劲儿的往下直滚。
“施老板,这么客气干什么?坐,坐下好说话!”任笑天眼皮也沒有抬,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酒。
酒虽然喝了下去,任笑天在等,想看看这个施瞎子还有什么花招i沒有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