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倒也让任笑天勾起了思念,柔萍那丫头自从开学前离家以后,就沒有消息传回家來,过国庆的时候,本來是说好了要回家,到了最后,也说是陪同学去了南海,用任四海的话说,这丫头是玩野了心。
“小天,你今天晚上來,是为了丹丹的事情吧!”沒等到任笑天想得太多,任玉兰就发了话,她把女儿打发回房间休息,直接就问起了任笑天的來意。
哦,玉兰姐也能知道我的來意,任笑天暗暗心惊,下午上班的时间,在农机厂帮忙的方厂长突然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说是想要辞职返回金陵,至于继任人的事情,方厂长在电话中笑呵呵的说:“小天呵,你是捧着金饭碗在讨饭,有了这么好的人才不用,拿我老头子在开心呀!”
任笑天想再问个究竟,对方已经用一阵大笑结束了通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方厂长突然想要离职而去,任笑天的直观感觉,就是根子通在刘丹丹的身上。
是经营思路发生了分歧,还是相处不睦,任笑天的脑袋变得一个有几个大,在他的分析下,觉得不应该是刘丹丹恃*而骄所产生的矛盾,要说有问題,很有可能是刘丹丹的书本知识,与方厂长这种实践出真知的人才,在理念上产生的冲突。
要想得知真实情况,当然是來找任姐夫妇,他们是自己亲近的人,也是自己委以心腹的人,对厂里的一切,也应该是了如指掌的人,只是因为白天的工作跑不掉,这才拖到了此时,听到任姐一问,任笑天只是点了点头,也沒有说话。
“小天,方老找你去过了!”阮栋翰笑眯眯的问道,任笑天还是在点头,不过,他的心情明显好上了许多,就连姐夫这样的书呆子,都沒有一点意外之色,显然说明事情沒有自己想象得那么糟糕。
任玉兰端來了一杯茶放到任笑天面前的茶几上,乐呵呵地说:“小天,方老是想让丹丹來接替他吧!呵呵,这个主意好,我举双手赞同!”
“哦,看來你们的意见,倒是都很一致哟,说说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只要不是闹矛盾,任笑天的心中就沒有压力。
任玉兰听到自己的兄弟要了解情况,立即就呱叽呱叽的说了起來,阮栋翰的脾气很温驯,这种对外发言人的工作,历來都是让给妻子來做,今天也不例外,只是笑呵呵的坐在一旁做听众,偶尔做上一点补充。
这一听,可算是让任笑天给吓了一大跳,原來在这不长的时间里,刘丹丹竟然在厂子里做了这么多的事,不但解决了礼品的麻烦,还从体制和经营思路上,提出了许多新的想法。
最主要的原因,是刘丹丹很泼辣,有嘴有手,拉得下情面,厂子里的那些中层干部,看到了刘丹丹就会两腿打颤,唯恐又被她给挑出了新的麻烦,她要么不说话,说出來的毛病,那是一点也无法推托。
“小天,别看大家怕丹丹,说到最后,还就沒有人恨丹丹,一切的事情,都照规矩來,被她惩罚过的人,也说不出什么怪话來,不象我这个大喉咙,到处都在讨人嫌!”任玉兰对刘丹丹的佩服,从说话的语气之中就能听得出來。
阮栋翰也在点头说:“丹丹说得不错,用制度管人,比用人管人,是要管用得多,兄弟,我劝你一句,这样的人才,你可千万一定要抓住!”
任笑天的眼睛亮了起來,丹丹姐还真的一块宝玉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