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老大在头脑之中打着如意算盘的时候,任笑天已经到了军区大院,刚一进门,他就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修长的身材,头发茂密,一片银白,梳理得井然有序,丝毫不乱,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再加上那慈祥的笑容,颇有长者风范,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向爷爷,你怎么也來啦!”任笑天做梦也想不到,老特务竟然会在吴司令员家中等着自己,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一把拉住了向子良的双手。
向子良微微一笑说:“傻小子,就兴你來省城,我老头子就不能來玩玩吗?”
“坐吧!坐吧!不管有多大的事情,都先坐下再说!”吴司令员那个大喉咙,又响了起來。
任笑天刚刚扶着老特务坐了下來,何文秀就端着茶杯走了过來,这样的服务,任笑天可担待不起,吓得赶忙站了起來,何文秀慈爱地说:“小天,先喝杯茶,放心,天塌不下來!”
时间已经到了深夜十二点,家中的保姆也好,工勤员也罢,都已经下了班,这泡茶的事情,当然是何文秀來做,这样的情景说到外面去,不说骇人听闻,也能值得让人自豪一阵,常委组织部长给我泡茶,嘿嘿!那该是多大的面子唷。
看到任笑天还在关心自己为什么突然到省城的原因,向子良抚须一笑:“我跟着那个给你治病的‘老神仙’后面修炼了几天,也就成了半仙之体,今天在家掐指一算,哇,不好,小天有难,我这不就到了省城了吗?”
听到向子良如此说笑,原本还有一点郁闷的任笑天心中一乐,也就暂时放松了心情,吴家夫妇也是好久沒有听到向子良这样开心说话,当然是跟着乐了起來。
“小天,今天的表现不错!”向子良捋了一下自己那不长的胡子,对任笑天今天的表现进行点评说:“你和李达、苏永丰交上了朋友,这有助于自己的事业,原谅那个路平,这是一种气度的表现,至于碰到牛氓的时候,能够冷静下來,不逞一时的英雄气概,更是值得夸奖,逆流而上,主动到夜总会去,更是把‘借势’二字用得炉火纯青,好,好,任家后继有人喽!”
看到向子良一副老怀大慰的样子,吴启明也在一旁赞赏道:“小天,今天在夜总会那边的表现,可算是打出了任家子孙的威风,好,就是要这样,这帮狗娘养的家伙,都是欺软怕硬的怂人,你打痛了他们,他们才会怕你,让你,避开你,舍得一身剜,敢把皇帝拉下马,有了今天这么一打,这帮兔崽子多少也要安分上几天!”
“老吴,你瞧你这个人,怎么说话哩,在孩子面前,不要总是脏话、粗话的说个不停!”何文秀嗔怪了吴启明一句后,转首对任笑天说:“小天,别担心,有了今天这样一闹也好,把事情都给放到了明处,那些人先要忙着擦自己的屁股,暂时也顾不上來对付你!”
几个人谈论了一会,任笑天方才明白,老特务之所以会出现在省城,是因为自己几次到了省城,都不是那么太平,第一次是被孙大伟给闹了一炮,第二次又和孔祥和结下了冤仇,因为这么一个原因,任笑天前脚走,老特务后脚就也奔往了省城。
“爷爷!”任笑天的声音有点哽咽,被人关心的滋味,那可不是一般,特别是自己这么多年來,总是忍耐,忍耐,再忍耐,到了最后,还是落得个‘杯具先生’的笑料,今天不同了,不但当众驳了省警察厅长的面子,还能全身而退,原因何在,就是有了眼前这些关心和帮助自己的人。
“呵呵,我们的大英雄,也会在爷爷面前淌猫尿吗?”向子良抚莫着自己的胡子,调侃了任笑天一句。
看到任笑天如此动情,吴启明扶着沙发扶手,微微地点了一下头,何文秀则是抿嘴一笑,沒有作声,吴雷这小子可不地道,用手在自己鼻子上刮了一下,以此來戏弄任笑天。
“哪儿哩,爷爷!”任笑天被向子良这么一调侃,到也‘噗哧’一声笑了起來,笑的同时,还沒忘记转过头來,攥起拳头朝着吴雷扬了一下。
只是这一招的威力有限,吴雷把脑袋一甩,直接就予以无视,可惜的是他的头发不长,沒有电影、电视上那种小白脸甩头发的效果,反而惹得吴启明掉头训斥道:“好的不学,玩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干什么?”
吴雷大感委屈,我是小白脸吗?这个任笑天才是真正的小白脸,勾*人家小姑娘,那是一等一的本领,勾了一个还不够,两个、三个,再这样勾下去,恐怕马上都快要有一个班喽。
这边才想到女人的事,那边就有人说到了女人,说话的人是向子良,话也只有一句:“芷寒这丫头不错!”
老特务的话虽然只有一句,包涵的意义却不简单,在这之前,向子良只是认定了水素琴为任家未來的媳妇,对于易芷寒虽然沒有评介过什么?从心理上來说,还是采取排斥的态度,今天能这么一说,无异于是对易芷寒的一种认可与肯定。
人在做,天在看,这个天,不一定就是天老爷,别人的眼睛,也在默默地注视着你所做的一切,易芷寒从來沒有与向子良发生过正面的接触,但她还是用自己的行为,感动了这位心志坚韧不拔的老者。
听到向子良的话后,何文秀先是一怔,继则颌首说:“老爷子说得对,小易确实是个好孩子,为了小天,作出了一般人不可能做到的牺牲!”
她扳着指头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