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一上班,任笑天就准点到了刑警队,他在新上任的王队长办公室里,找上一个角落,非常用心的看起了报纸,或者是杂志,一杯茶,一支烟,一张报纸看半天,这就是他的新生活。
虽说沒有什么实际权力,倒也算得上是悠闲自在,相比于过去在季胜利手下讨生活的时光,幸福了不知多少倍,任笑天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最起码的是从表面上來看,他对眼前的生活很开心。
皮磊志不让他就位,嘴上说得倒是蛮好听,说是刑警队刚刚出了大乱子,要有得力干部帮助恢复士气,任所长嘛,又是市局出了名的强者,让他帮助坐镇刑警队,也算得上是人尽其才,这中间的真实原因,大家都能看得懂,新上任的王队长,当然也不会是傻瓜。
那种落井下石的活计,也只有熊克如那个傻瓜才会做,做了又能怎么样,出事之后,还是被皮磊志象垃圾一样给丢了出去,反而是人家任所长,來了一个以德报怨,才算是保住了熊队长的饭碗。
前任的教训,王队长当然不会不吸取,更何况,任所长年纪虽然轻了一点,人家做事厚道哇,自己犯不着去为虎作伥,空做这个小人,由于这样的心态,任笑天就被王队长当作是上宾,给供奉在了自己的办公室。
沒有事的时候,你任所长尽管休息,有了事情以后,我会虚心向你请教,如果愿意的话,不妨指点一番,不愿意说也行,那你就继续休息,看报喝茶都行,人家有了空的时候,也來陪上你抽上一支烟,侃上一会大山,这样的日子,让任笑天舒服得都有点不好意思,沒办法,这都是皮局长给的恩赐。
“你好,皮局长,请问领导有什么指示!”王队长在接电话,正在看报的任笑天,听到坐在自己对面的王队长在接电话,也把自己的目光暂时离开了报纸,再听到是皮磊志打來的电话,更是扬起了两道乌黑的眉毛。
“哦,好,好,皮局长,我现在就通知他!”搁下电话的王队长,笑嘻嘻的对任笑天说:“任所长,皮大局长有请,让你现在就到他的办公室去一趟!”
“沒说什么事吗?”任笑天一怔,对于皮磊志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任笑天都会仔细的思量和分析,沒办法,皮磊志对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都已经刻在了自己的心坎里,那个小眼睛的人,除了会变着法子整自己,根本不会有一点好事做出來。
“沒有说,局长大人的事,哪儿会告诉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人家也不等到我问话,话一说完就抢着搁了电话,快去吧!说不定有什么好事轮到了你的头上哩!”王队长调侃地笑道,旁观的人也都清楚,皮磊志是不会有好事送给任笑天的。
任笑天晒笑一声,姓皮的会把什么样的好事放到我的头上哩,那是做梦也不会有的事,赵长思连续出了两回事,要说与姓皮的沒有关系,任笑天说会么也不会相信。
抓卖*嫖娼那一回,皮小磊是直接到了场,这事情用不着说,是姓皮的想找自己的把柄,特别是皮小磊想要打听股份的事,更是证明了这一点,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说穿了,人家还是在想找自己的弱点。
至于设赌让赵长思吐血的事,也只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皮家的人一时找不到机会对自己下手,这才找着自己弟兄的最薄弱环节下了手。虽然现在还沒有证据,但任笑天能肯定就是这么一个因果关系。
此时,皮磊志打电话想找自己,那也肯定是夜猫子进宅,,沒有好事,从來都是算无遗策的任笑天,这一次还就真的是走了眼,他只计算了自己与皮家父子的关系,却沒有想到还有外力在默默地关心着自己。
任笑天经过局办公室的时候,那个胖主任沒有象前两次那样,抢着在前面领路,更沒有对自己黑着个脸,就好象自己借了她的钱不还一样,而是规规矩矩的坐在了办公桌后,静静地在看文件。
这情况有点不对呀,任笑天感觉到有点诧异,谁都知道,这个胖主任是一个*无点墨的人,她在亲自审校文件,那就真的是太阳从西边出了,到底是她在看文章,还是文章在看她,恐怕只有老天爷才知道了。
其实,任笑天不知道胖主任的为难之处,遮掩某处的性感短裤,已经被皮磊志给撕破了,稍不注意,就会出现春意外漏的意外事件,这么一种情况下,胖主任当然不敢随意走动,只能是夹住两腿,乖乖地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胖主任也意识到门外有人在打量自己,抬头一看,竟然是那个被人所瞧不起的‘杯具先生’,心情本來就不好的她,也就狠狠地瞪了任笑天一眼,换作是其他任何一个警察,如果不想得罪皮磊志,也只能是乖乖的走人了事。
偏偏任笑天不信这个邪,也是一眼瞪了回去,这一下,逼得胖主任只好低下了头,任笑天乐得哈哈大笑,一边哼着‘一条大河波浪宽’的曲调,一边往皮磊志的办公室走去。
“任所长來啦!來、來、來,快坐下抽烟!”看到任笑天进了门,皮磊志亲自从自己的办公桌后走了出來,他拉着任笑天的手,一起坐到了三人沙发上,然后,又掏出香烟发给任笑天,并且亲自帮着给点燃了香烟。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姓皮的客气得这个样子,肯定是沒安什么好心,任笑天暗中打定主意,任你有千条计,我有一定之规,那就是兵來将挡,水來土掩,步步为营,不乱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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