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都吃到一半的时候,沈傅岳才敲了敲自己的头,想起来什么重要的事情没做。
他轻咳两声,松了松领结。
“下面我要说一件事情,关于聪聪的。”
还没等他继续往下说,何聪聪就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把沈傅岳的嘴给捂上了,他好大一口气憋在嘴里,一下子没上来,搞得脸涨的通红。
“这是怎么了?”叶娴娴也突然想起来沈傅岳之前说过的话。
“有什么好事儿说嘛,说出来让大家也开心开心。”
温雅跟顾子煜也坐不住了,这个话匣子一打开,大家都来了兴趣。所有人都用狼一般锋利的眼神看着何聪聪,就像是在夜间寻找猎物的凶猛,让她不得已放下手去。
得意满满的沈傅岳对着何聪聪吐了吐舌头继续讲。
“你们今天是没看见聪聪跟韩雅然正面对抗的模样,简直帅呆了有没有?”
所有人都异口同声:“韩雅然?”
“没错就是她,之前不是告诉过大家公司需要她的帮忙嘛,然后就让她一直留在公司,今天机缘巧合,诶,说起来,是谁订购的花啊?”
“还不是韩雅然身边的那两个人。”何聪聪把筷子深深的扎进米饭里,留下一个个小洞。
“别打岔,继续说啊。”
在沈傅岳一番绘声绘色,动情的讲述完毕后,在座的各位情不自禁的鼓起了掌。特别是温雅,虽然说之前的事情已经不再提,但是这件事做的特别解气。
“好,聪聪,不愧是我的闺蜜,有几分我的模样!对待那种人,就应该那样。”
一边说着,一边激动的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顾子煜在一边又是笑又是护着,生怕她出什么岔子。
“聪聪,你做得对。我们做人大大方方,不亏心。”叶娴娴也在一边加油打气。
沈傅岳一副哀求的模样,拉住何聪聪的手,神情的望着她:“老婆,以后我就靠你保护我了,你现在比我都厉害。”
“但是我怎么觉得你跟小白脸比起来,脸还不够白呢?要不然多吃点米饭试试?”
说着,何聪聪就喂了一大口米饭塞进沈傅岳的嘴里,为了让他不胡乱说满嘴跑火车。
最理智的人还是顾子煜,思考许久后才张口。
“聪聪,韩雅然那种人,这次在众人面前没有让她占到好处,我怕她再找机会报复。”沈傅岳一把搂过何聪聪,并伸出拳头示意:“你这话怎么说的,太不把兄弟我看在眼里了,在我的地盘上,我看谁敢撒野,谁敢动我老婆一根头发,我让她用自己的真发赔
个假发套!”
暖意在她的胸口处流动,这一步迈出,就代表着自己可以做得到,何聪聪现在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沈傅岳都充满了信心。
深夜,豪华别墅中,韩雅然不服气今天自己输掉的气势,把家里的东西砸的干干净净,佣人没有一个敢上前搭话的,只求着这天降的脾气不要涉及自己。一瓶已经打开过半的红酒散落在桌子上,瓶口处还一直流淌着暗红色的液体,韩雅然披头散发,妆都还没有邪,从晚上回来到现在就一直没有停止喝酒。只能靠着酒精这
种东西来简单的麻痹自己。
透明的酒杯中,层层涟漪,映射着韩雅然的脸看起来更加狰狞扭曲。
“何聪聪,你给我记住,我以后会给你好看的,沈傅岳一定是我的,谁都别想跟我抢!”
说完,大笑着,仅剩的一个玻璃杯也丢掉打碎,这会儿她已经有些不清醒了,远远望着落地窗的影子,还以为那是何聪聪,想都没想就上去张牙舞爪的想要赶走她。
“何聪聪,你给我站住,你竟然敢追到我家里来,今天我一定要给你点颜色看看!”话音刚落,韩雅然的脚就踩在碎了一地的玻璃渣上,脚底传来的痛感瞬间使大脑清醒过来,紧跟着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把刚才被赶走的佣人又惊了一遍,放心不下的几
个人来到韩雅然的屋子前。
她搬起自己的脚,清楚的看见半边玻璃扎在脚心的位置,不偏不倚,周围的血迹很快就流了出来,不一会儿满脚都红了。
“你们还愣着干嘛?准备看我的血流干吗?”
“不是的小姐,刚才您吩咐我们都走,我们不敢留在这里。”
韩雅然扬起头,看了看刚才说话的人:“你很听我的话嘛,那我让你滚,永远别回来了,你听吗?”
佣人跪地,一直道歉。可她只是笑笑,让她发怒的根源根本不是这些,所以再拿他们出气也没什么用。
深夜的急诊上,韩雅然的脚被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医生叮嘱她最近不要用右脚吃力,穿柔软宽松的鞋子。浑身酒气的她这会儿没那么疼了,麻痹的作用也就紧跟着来了。韩雅然从脸红到脖子,指着给自己处理的医生:“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一天不穿高跟鞋,我就收拾不了
那些臭男人,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只要是美女,不管带不带刺,就喜欢往上扑。”
周围的佣人尴尬的低下了头,可也不敢阻拦韩雅然的举动。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反正第二天韩雅然是被疼醒的。房间里已经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看了看时间,韩雅然准备起身的时候,完全忘记了右脚的包扎,伤口重新裂开的疼痛席卷而来,痛的让她
看起来龇牙咧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人呢!”
听到韩雅然的声音,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