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是一座普通的农家小院,青瓦灰砖,门口围着一圈木栅栏,古朴简约。
此时,在农家小院外面,已经陆陆续续聚集了上百村民,这些村民高举火把,面带怒容,火光映红了夜空。
就听见那些村民在高声叫喊:
“出来!给我们全村人一个交代!”
“是呀!你的女儿没有嫁给河神,我们凤仙村就要遭殃啦!”双团杂划。
“你们真是害人不浅,赶快出来说个清楚,要不然一把火烧了你们的房子!”
“快跟我们去见巫师!让巫师发落你们!”
村民们情绪激动,叫嚷声不绝于耳,有人踹破了门外的木栅栏,一窝蜂拥入院子里。
这个时候,有人在喊:“村长来啦!村长来啦!”
人群自觉让开一条道,村长面容冷峻,双手背负在身后,满脸怒气地走进院子。那个村长约有五十多岁,留着一撮白胡子。村长身后跟着几个满脸杀气的红衣汉子,我一眼就认出来,那几个红衣汉子就是之前去祭河神的几个汉子。看来我们刚才把他们打跑之后,他们跑回凤仙村告状来了。
村长在人群最前面站定,粗着嗓子冲屋里喊道:“姓婉的,你给我出来!”
婉家大门紧闭,没有半点声音。
村长忍着怒气道:“我数三声,若你还不出来给个话,我也不敢保证村民们会做出什么事情!一!”
数到“二!”的时候,大门吱呀打了开。
一个老实巴交的乡下汉子手握锄头跨步而出,横站在门口。他像是喝了酒,双眼瞪得通红,光着膀子,面对气势汹汹的村民,嘶声咆哮道:“我婉山已经没有了女儿!你们谁敢烧我的房子,我就跟他拼命!来啊!来啊!来啊----”
婉山挥舞着锄头踏前一步,上百围聚在门口的村民都被婉山不要命的气势震慑住了,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一步。
一个穿着碎花布裙的农家妇女从婉山身后走出来,她应该是婉山的媳妇。这个懦弱的农家妇女,此时也被逼无奈站了出来,她的手中拎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目光阴冷地盯着外面的村民:“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人,你们不要欺人太甚了!我们的女儿已经被你们强行送走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再这样下去,我们两口子只有跟你们同归于尽!”
“混蛋!放肆!”村长指着婉山和他的媳妇破口大骂:“选你的女儿祭河神这是巫师的意思,而且对于你女儿来说,是一件荣幸的事情,你是想违抗巫师的意思吗?你好生想想,之前我们村子里发生了多少怪事,要不是有巫师替我们镇着,我们哪能平安活到现在?你杵逆巫师,就是在杵逆神明,要是村子里再发生怪事,你们承担得起吗?再说了,你女儿又不是第一个祭河神的人,前两家人都没有闹事,偏偏你们婉家不遵从巫师的意思,岂不是摆明跟全村人为敌吗?”
村长此番话语条条在理,竟说得婉山和他媳妇哑口无言。
那些村民也高声附和,群情激愤:
“是呀!你们是想违背巫师的命令吗?”
“杵逆神明!你们这种人就该滚出凤仙村!”
“要是村子里再出什么事,你们能承担吗?”
婉山两口子显然对巫师还是非常忌惮的,婉山的话语登时就没刚才那般强硬了,他低着脑袋说:“我们不敢违背巫师的命令,更不敢杵逆神明,婉宁不是被你们带走了吗?现在发生了意外,我都不知道我的女儿在哪里,你们来找我们要人讨说法是什么意思?”
一个红衣汉子站出来,厉声叫骂道:“哼!你老实说,是不是你雇人劫走了你的女儿?为什么在那么偏僻的黑水潭都能钻出陌生人,而且武功还那么高强,打伤了我们不少兄弟,我怀疑是你串通好的帮凶!”
“你放屁!”婉山回骂道:“我到哪里去请帮凶?你休得血口喷人!”
“好了!不要吵了!这件事情必须得查个水落石出!大家兵分两路,一路寻找婉宁的下落,一路寻找那两个陌生人,务必要把他们抓回来!”村长大声命令道。
这时候,就听后面有村民在叫喊:“婉宁回来啦!婉宁回来啦!”
只见婉宁小姑娘拨开人群,一路飞奔撞入婉山的怀里,哭喊着说:“爸爸,妈妈,我回来啦!”
看见自己的女儿平安归来,婉山两口子又惊又喜:“傻丫头,你怎么回来啦?你为什么不跑呢?还回来送死吗?”
婉宁抹着眼泪说:“我不要坏人烧我们的房子!我不要坏人烧我们的房子!”
“好你个死丫头,你总算回来了,你把全村人都给害苦了!来人呐,给我把她绑起来!”村长横眉瞪眼地说。
“是!”两个红衣汉子闪身而出,气势汹汹地走向婉宁。
婉宁紧紧依偎在婉山的怀里,婉山把女儿交给媳妇,抡起锄头,嘶声叫喊道:“来啊!谁敢动我女儿一根毫毛,我就跟他拼命!”
“大胆刁民,给我拿下!”村长一声令下,后面立马又涌出十多个彪悍的村民,这些人的手中都拎着家伙。
村长用威胁的口吻说道:“婉山,巫师已经选中了你的女儿,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你乖乖把女儿交出来,你两口子还能有一条活路。你若是抗命不交的话,你两口子都没好下场!”
婉山紧紧咬着嘴唇,怒吼道:“就算是死,今儿个我家三口也要死在一处!来啊!”
眼见一场血战就要爆发,我和小果果自人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