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酒三个人喝,应该都喝不多,因为是好酒,狗蛋抢着喝,狗蛋多了。
楚义和单继明两人从狗蛋家出来,走在街上。
“这就是你长大的地方?”
楚义点头,看着道边的垃圾箱,垃圾箱满了,旁边也放了很多东西,看来大家在这两个月里都养成了习惯。
“我们去干什么?”
单继明又问。
“明天会有人在这里挡着材料进入工地,我想知道是谁?”
“你得到了什么消息吗?”
“没有,不过我就是知道!”
楚义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现在是半夜两点,两人蹲在工地门口,蚊子挺多的,楚义毫不在乎,单继明有些受不了了,他拿出一颗烟,总算缓解了一下。
三点多,从这里向海上看去,已经有些鱼肚白了。
“根本不会有人来,我真的有病,蹲在这里陪你看海上日出!”
单继明有些不满的说。
“看日出这么浪漫的事情,我怎么能和你一起做,你要是一个感动嫁给我了,明天就是头条,后天就有人说你是bian态。”
“为什么不是你?”
“我有女朋友!而你没有!”
“我要是想要女人,哪个女人不tuō_guāng了在床上等着!”
单继明不屑的回答。
“你有吗?”
楚义反问,一下问住了单继明,单继明只喜欢上官可儿,可是可儿不喜欢他,这是事实。
单继明正想狡辩,楚义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有人来了,一帮人,他们拿着工具,开始在门口做路障,在地面上撒钉子。
楚义看着指挥的人,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他突然有了一种感触,时间、空间和人组成了这个世界,我们看不懂世界,因为我们只是世界的一个点或者一个投影。
站在右边看,楚义曾经坐车从旁边经过,匆匆一瞥。
站在左边看,终于看到了一些不应该看到的东西。
你别人多看一点,就比别人多了解一点。
这就是强大,不需要太复杂的解释。
楚义朝着指挥的人走去,指挥的人穿着一件老式的衣服,眉毛很浓,紧紧锁在一起,整个脸的轮廓很方正,仔细看去和楚义有三分的相像。
“叔叔,您这三更半夜的不睡觉,弄了这么一大帮子人,这是要干什么?”
楚义把指挥的人吓了一跳,这个指挥的人就是楚义的叔叔楚繁森,在法律上唯一和楚义有关系的人。这个人是个律师,终日算计来算计去的,楚义的父母去世后,他就弄到了楚义的抚养权,可是没有管过楚义,楚义吃百家饭长大。
楚繁森不管这个,只要楚义活着,十八岁以后,他就可以共有楚义名下的那个房子,西海岸拆迁以后,楚义房子的收益在法律上必须给叔叔一半。
“楚义?”
楚繁森听说楚义出息了,但具体干什么,却不知道。他看着楚义穿着还可以,而且还是从工地的方向走出来,可能是这个工地的小工头。
“附近的渔民都被这些工程干扰了,大家睡不着觉,我这是帮乡里乡亲讨个说法”
楚义听楚繁森说着,笑嘻嘻的看着还在底下布置路障的人,这些人他都认识,不学无术,整日打打杀杀的,他们不止把铁定撒在地上,还将一些尖锐的铁刺垂直钉入地面,拔都拔不出来。
“讨个说法,行了,叔叔,你和我都不是外人,何必掩饰呢!有人给你钱了吧,应该不少,你看看,他们干的多卖力,让你这种铁公鸡拔毛,对方一定出了大价钱!”
楚义的话可不那么客气,一下子就激怒了自己的叔叔。
“楚义我告诉你,你以为你是谁?哪个智障叫你这么说话的,你嘴怎么这么臭,用大便池里的水漱口刷牙,要不是我你能长这么大,站在这和我顶嘴,当初我那不成器的哥哥死了以后,你就是个没人要的弃婴,狗尿过的口香糖都比你香,你不知恩图报还在这里诋毁我,要不要我给你个扩音喇叭,啊!让这里的渔民都知道你的不孝!”
楚繁森就是口快,要不也不能当个律师,你看看这骂人,骂了半天都不带半个脏字。
单继明听到了就在后面笑,楚义转身离开,走到单继明的面前,楚繁森冷眼看着。
“是你的花的钱?”
楚义看着后面的单继明,突然有这么一种直觉,当你站在多角度去观看这个世界的时候,当你知道过去、现在、未来的时候,脑子里会不停的构建画面,最大可能发生的是,就变成了直觉,很准的直觉。
“不知道,钱我当然花过,我是一个只要结果的人,很显然,我不可能知道具体的方法!”
单继明倒是说的很诚实。
“把你的手机给我,我把他们故意破坏路面的证据拍下来!”
单继明把手机给了楚义,他才不会干涉楚义,他作为一个旁观者,他要看着楚义一步步走向崩溃。
楚繁森当然不会让楚义拍,他还在旁边看着呢,他喊了两声在下面砸尖刺的两个家伙,冲了上来,夺走了楚义的手机。
楚义挺生气的,却一时也想不起什么好办法来!
就这样熬到天亮,运材料的车被挡在外面,一群人闹闹哄哄,吵着,天福如果不给赔偿,就不让开工,记者很快就来了。
策划部的车也来了,不是可儿是一个陌生的男人,那个人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世界,嘴角挂着不屑!
在那个车里应该是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