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悦和连琋两人出个宫逛个街,这一拨狗粮撒得见效超快。还没过两个时辰,赋城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家王爷带着新美人熟悉地盘去了。
只可惜人家至始至终带着一个帷帽,黑纱之后啥也看不清。有一两个有眼福的,在暖风吹起人家黑纱的时候能匆匆看过一眼,当即傻愣。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父母,才能生出这么个仙人的孩子啊!
兰若先听到之后,已经无力去闹了,只怔怔的坐在自家门口发呆。
回宫之后,两人一起吃了晚饭,连琋就回旁阙楼了。
君悦春风满面的休息了一会,然后洗头洗澡,搬了张摇椅到院子里乘凉,边摇着边看着将暗未暗的天。
香雪拿着把团扇,站在身后替她扇着半干的头发,看着像捡到银子的主子,笑道:“王爷今儿带着容公子出了趟宫,回来就精神舒爽,难道是出宫的时候遇着了什么喜事?”
君悦嘴巴咧得要多大有多大,道:“改明儿我也安排个男人跟你出去逛街,保准你比我还乐。”
虽是晚上,然而香雪的两颊还是微微一红,嗔道:“王爷又在打趣我。”
“我可是认真的,这阴阳之和,男女搭配,乃是自然规律。我跟我喜欢的人出去逛街,我不乐难道还哭啊!”
香雪扇风的手一顿,“喜欢?王爷,您不是真看上人家了吧!”
“是啊,有问题吗?”
“可他是南楚人。”
君悦没有接她的话,沉默了会,突然沉了声道:“香雪,你明天带着我那碎成两块的玉玦出宫去,找个玉器店,让他们看看能不能修补?”
这话题跳得有点快,香雪有点接不住,反映了好一会,才不解道:“王爷怎么这个时候想要修补那玉了?”
君悦仰望着带密度的天空,喃喃道:“这玉,当年救过我的命,也救过他的命,一半是他,一半是我。
世道动荡,纷纷乱乱。我们久别经年,如今再重逢,也算破镜重圆。这玉若能修补好,也算是一个好的寓意吧!”
香雪听着听着,竟不自觉的将某人带入进去。
这个他,该不会是容公子吧!
久别经年,破镜重圆,难道说王爷的心上人是容公子?
她一直知道王爷有个心上人的,但王爷从来没告诉过她那人是谁?她也从未见过。
照王爷刚才这么说,铁定是容公子无疑了。怪不得选美那天,王爷一听到容公子的琴音,会是那个表情。
可这容公子,不是南楚送给王爷的美人吗?
难道南楚阴差阳错的,送来的这个美人正好就是王爷的心上人?
哎哟这怎么越想越乱啊!
“那奴婢就祝王爷和容公子百年好合,恩爱缠绵,幸幸福福的过一辈子。”
王爷太寂寞了,总不能每天晚上都她一个下人陪着吧!也是时候需要个知心的人来陪着她了。
“只不过,”香雪随口道,“这容公子啊,每天都穿着一身黑色,看起来实在是沉闷了些。他那样的好颜色,应该穿些明亮点的,更能衬托他脱俗的气质。”
君悦嘴角无奈一笑,没有回答她这话。
恒阳的习俗,丧事时,穿戴需是黑色。
他在,守孝。
为他的兄长,他的母亲,他的族人,包括惨死在当年那场屠城里的三十万军民......守孝。
背后传来香雪的声音,“不然明天,我去库房挑一挑,给他送几匹其它颜色的料子过去吧!”
“先不用。”君悦阻止道,“这个时候,不要去打扰他。不过可以让制衣局派人过去给他量一量尺寸,先备着,用淡蓝色的料子,其他颜色的不需要。等我什么时候说送去了,他们再送过去。”
三年孝期,算来也快满了吧!
香雪虽不明白主子这么做的用意,不过她聪明的不问,照做就是。
又扇了一会的风,眼见门口房氐大步流星而来,香雪便放下扇子起身,服了服身退下去。
房氐走过来,到主子面前停下,禀报道:“少主带着容公子出去后,他们虽然也是在后面跟着,但是没有实际的接触过容公子。”
君悦纳闷,“不该啊!中途我也离开过。那帮人见到连琋落单,没道理不上前去说话。他们不和连琋接触,那又尾随着我们做什么?”
“会不会是他们之间有什么暗号之类的,而我们不知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君悦有点懊恼,“真不该把那人杀了,搞得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暗号都不知道。”
房氐担忧道:“如果是这样,容公子久不跟他们联系,他们必定起疑。可是如果跟他们联系,又不知道暗号,也会露出破绽。”
君悦右手指腹轻轻敲着摇椅的把手,沉思了会道:“给他们找点事做,或者让他们流连青楼也行,总之不要让他们再注意到宫里。另外让南楚尽快查清楚,那暗号是什么?”
“是。”
“书做得怎么样了?”
“还没好。”房氐道,“这恐怕得需要不少的时间,得让各分部的负责人传来数据后,我们才能汇总记录。之前的数据我们汇总完后,就已经销毁了,所以等于一切都得重来。”
君悦不禁臭骂,“这公孙展,尽给我惹麻烦。”
房氐这回倒是为他说话了。“这事也不能怪人家公孙大人,是王爷您藏得也太随便了,连属下都没想到您会把它做成那种书。幸好兰公子虽然也生气您看那书,但到底没全烧了,要不然事情更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