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心知,这黄龙、左校,貌似凶恶,武艺实则一般。
若是为盗为匪,劫道害命,战场之上,与士卒为战,还算过得去。
但若是和颜良这般一流武将相比,自然有天渊之别,难以相提并论。
纵然二人双战颜良,也是白给,刘协便想出言阻止。
岂知那黄龙、左校为兄弟报仇心切,各舞兵器,纵马欺上,一左一右,大战颜良。
刘协便高声叫道:“喂,黄龙、左校,快些回来,你二人绝非颜良敌手。”
他这话方才喊出,刘石言道:“主公,我等兄弟今日全都丧命于此,也要和那贼人决一……”
他“死战”二字尚未出口,早见颜良噌噌两刀,已将黄龙、左校斩于马下。
刘石见了,目瞪口呆,哎呀惨叫一声,栽倒马下。
刘石身边黑山军慌忙救起,连声呼唤,良久方舒。
刘协摆摆手,着人将刘石搀扶下去,暂行歇息。
张郃拱手道:“主公,这颜良的确厉害,方才主公所言,实是明察秋毫。即便我张郃出马,也未必能够战得过他。饶是如此,张郃请命,与高览双战颜良,或可将其战退。”
刘协摆手阻止,道:“今日不消二位出马。你二人近日方才弃暗投明,到我帐下,然家人妻小,尚在邺城。若是二人出马,被颜良见了,定知端的,若是上报袁绍,恐危机二位家小。若论单打独斗,这颜良算不得什么。”
“就是!就是!”典韦道,“虽说此人刀法厉害,然我典韦却不惧他。公子快些下令,让俺典韦前去会上一会。不消十个回合,定叫他亡于俺双戟之下。”
刘协尚未传令,许褚言道:“典山君,公子已命我迎战,只是那黄龙、左校二人前往,吾不屑与之共战,故而迟延片刻。你休要急躁,待我前往,若是不胜,你再出手不迟。”
许褚如此一说,倒教典韦越着急,拎起双戟,跨马出阵,头也不回,丢下一句:“此等对手,不战可惜。俺老典观得手痒心慌,先让俺与他较量较量。”
许褚见他抢着出阵,哪里肯落下半步?急切之间,舞刀拍马,冲出阵去。
刘协还想阻止,早被他二人雄风震惊了。
单见许褚举起大刀,典韦挥舞双戟,正面直击颜良。
颜良连斩四将,只以为刘协这些人,不过是黑山贼寇,并无多大能耐,故而并未放在眼中。
单等典韦到得近前,舞动大刀,迎战典韦。
当啷啷!
两马相交,三招已过。
典韦双戟,兜头砸下。
颜良舞动大刀,连翻格挡。
颜良大战典韦,一个回合过去,颜良虎口麻,大刀兀自嗡嗡作响。
尚未喘息过来,许褚大刀已然到了面门。
颜良仓皇应战,再不敢以大刀硬拼,竟是带动马头,绕过许褚,闪身躲过许褚一刀。
一交之下,颜良和典韦、许褚二人分别交手,倒吸一口凉气,心中顿生畏惧之意,忍不住暗暗惊道:“此二人莫非是恶神降临?何以如此厉害!”
颜良勒住战马,高声喊道:“喂,尔等何人也?报上名来!我颜良不斩无名之将!”
典韦听他这话,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姓颜的,当真孤陋寡闻,连俺陈留典韦都未听过,着实该死!告诉你,俺身边做这位便是谯国许仲康,你可曾听过他的大名?也没听过,那便去死吧!”
典韦说完,不等颜良开口,舞动双戟,纵马欺上。
颜良面色冷峻,挥起大刀,断喝道:“匹夫安敢来我冀州猖狂?看刀!”
那颜良刀法纯熟,技能高,眼看着典韦欺上,凭借大刀长杆,朝着典韦拦腰横扫。
典韦并不躲闪,双戟相交,竖在身侧,当啷一声,硬生生将颜良大刀接下。
两人正自大战,许褚看得心痒,觑准时机,举起大刀,朝着颜良后脑砍下。
亏得那颜良眼疾手快,慌忙躲过,丢下典韦,拖着大刀,仓皇败归本阵。
颜良阵中,士卒早看到颜良不敌,士气受挫。
颜良心知肚明,不再出来挑战,只管回到阵中,责令大军堵住出山门口,安营扎寨,意欲困死将刘协等人困在山中。
刘协无计可施,只得退进山口,从长计议。
刘石回过神来,当即派人回山,招来青牛角、于氐根二位头领。
三人听说黄龙、左校、郭大贤、李大目,追随刘协,尚未出山,皆死于非命,悲痛欲绝,一同跑到刘协面前,哭拜于地。
刘协看着他们,倒有几分兄弟情深,遂好言安抚,答应一定为其报仇雪恨。
三人方才平复下来,举丧挂孝,誓报仇。
当夜,刘协察看山口地形,两侧山势陡峭,谷口极深,道路狭窄,只是道路一直向前,通往黑山军大寨方向。
若是实施诱敌深入之计,引诱颜良攻入山口,两边施行火攻,倒可将颜良大军拦腰截断,如此颜良可擒也。
刘协将想法说出,张郃当即否定,言说当日袁绍自朝歌鹿场山仓岩谷斩杀于毒之后,巡山北行,攻打黑山军,杀死左髭丈八。
攻到此间,因山势陡峭,易守难攻,只得退回。
当日颜良便参与攻打黑山军之战。
如今若要诱敌深入,怕是颜良不会上当。
刘协见一计不成,又知张郃深通谋略,便单独叫张郃、高览,询问退敌之计。
张郃寻思再三,道:“以张郃之计,不若趁夜,我与高览率领数百黑山士卒,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