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前智王年纪尚幼,而且拓拔战很久以前就在刻意掩盖这些人的威名,智王对他们知之不详并不奇怪,可就算是在刻意遮掩下,这些人也都是一时无双的名将!破军星图成欢,虎子将军澹台麒烈,巨灵将军骨扎力…”完颜盈烈也在念着这几个名字,他的口气很奇怪,似乎只是念这几个名字,就能从中品出一段铁马金戈的雄武,但这雄武却是来自于敌方,“拓拔战当年把这些上将封号为战千军,取意就是这其中的任一人都有独斗千军的实力,当年初闻战千军之名,还以为是拓拔战对部下的夸耀,后来才知,其实这已算是最谦逊的评价。战千军之意,不但是夸耀他们的武力,更是在推崇了这些人不世出的名将本领!”
“战千军?”智问:“拓拔战手下,当得起这一封号的一共有几人?”
“一共有十位。”完颜盈烈干涩的一笑:“智王,不瞒你说,在刚听说这些战千军不但未死,而且又重归拓拔战麾下时,我几乎就要后悔当日与幽州结盟。因为我宁可黑甲骑军再添二十万部众,也不愿对上这十个人。”
“要怕成这样吗?”猛不乐意了:“你怎么也是个有头有脸当人族长的,再虚也要往心里死憋,怕得直接口吐真言,不是让一帮子族人陪你丢脸吗?前些时候你倒还陪着我们一起痛骂人家州军都是墙头草,这时候转个脸悄悄说后悔,那些被你骂过的人冤不冤啊?”猛张嘴一通吼,还嫌不过瘾,喘口气转又继续教训:“战千军很嚣张啊?不就是十个大活人吗?又不是鬼?是人就能打死,懂不?”
“刚懂,刚懂。”完颜盈烈哪会跟猛当真,一边点头一边捻须微笑,一副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眼睛却在看着智。
“小七,别胡说,族长的意思只是让我们不要轻敌。”智止住弟弟的胡说,问道:“族长,关于战千军,你了解多少?”听到这些几乎是完全陌生,却势必会成为劲敌的名字,智很希望能尽快对他们有最大的了解。
“老头子痴长了几十岁,对这些战千军的事情确实知道一点。”完颜盈烈笑了笑,“毕竟我女真族也是草原一部,对于这些强国名将,总要时时留心,当年听说他们一个个病故战死,除了惋惜将星陨落,还曾暗暗庆幸。”他看猛一眼,故意叹了口气,“可惜啊,我这庆幸原来竟早了十几年。”
猛朝他翻翻眼,转头继续给四哥揉肩,智却已了然道:“族长进来时就说要和我聊些旧事,想必就是要告诉我这些人的事迹?”
“这十位战千军,其实可算是辽**甲中的十段传奇,和如今黑甲军中四大战将,纵横五虎相较,这十个人才是拓拔战最强的实力所在!”完颜盈烈开始说出了他曾多年搜集而知的战千军事迹,他也清楚,让智尽早多了解一些战千军的强大,乃是当务之重:“便如你们护龙七王,战千军也是各有所长,这十人中,破军星图成欢是当之无愧的上将之首,早在拓拔战刚成名时,他就已是军中大将,而拓拔战少年时经历的每一场大战都有这破军星成其后盾,可以说,就是这图成欢磨去了拓拔战初上战场时的青涩,也是他历练出了拓拔战的战王威名,所以拓拔战当年时常对人说,若无图成欢,便无拓拔战。”
智思索道:“图成欢的名号我听过,义父说他是辽国最早成名的大将之一,可既然他早已成名,为什么不独领军中**,却要心甘情愿的去成全算是他后辈的拓拔战呢?”
完颜盈烈道:“大概是因为图成欢在拓拔战少年时便看出,这是一个能继他之后,更起风云的人物,所以才愿倾心相助,或者,这也就是所谓的惺惺相惜吧。
“两个反贼惺惺个啥?”猛很不满完颜盈烈对敌将的推崇,插嘴道:“该说他们是臭味相投才对吧!”
智和完颜盈烈为猛孩子气的爱憎分明同是一笑,“猛王说得对,就是臭味相投。”完颜盈烈笑过后也不耽搁,又接着道:“若说图成欢是将首,那艳甲飞将秋意浓就是黑甲军中的第一闯将,关于这个人的来历似乎就很神秘,只听说是师从中原,又莫名其妙的加入了黑甲军中,但他的加入无疑使黑甲军本就强大的战力更上层楼,因为这秋意浓是少有的文武全才,修罗枪险,绝杀阵威,据说他手中一柄修罗枪因为杀过太多敌军,连枪锋都被浸润成奇异的暗紫,除了枪术无双,他对兵阵的掌握也精炼到能一眼看穿破绽的地步,据说每次看见一身艳丽甲胄的他出现战场,就是大获全胜之时,因为他总能找出敌阵软肋,以修罗枪发起冲锋,一击绝杀!”
“艳甲,还飞将?那么爱现?”猛再次嗤之以鼻,“穿那么花俏,不就是一箭垛子吗?我算明白了,不是他厉害,而是从前跟他开打的人太没用!为什么不一窝蜂乱箭射过去?”
“小七别插嘴,听族长说下去。”智先为弟弟的打扰向完颜盈烈点头致歉,又正容叮嘱猛道:“能成第一闯将之名,绝非侥幸,小七,日后战场相逢,千万不能对此人轻敌。”
“我不轻敌,我重重一拳打死他。”猛挥了挥拳,又向堂外看去,“怎么还没送吃的来,四哥,我去看看!”
等猛跑开,完颜盈烈松了口气,趁无人打扰,忙继续道:“智王,拓拔战的四大战将里,有个名叫移山倒海的力士朗昆,你一定听说过吧?”
“不止听说,小七还和他对过一拳,结果不分上下。若黑甲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