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拓拔傲笑道:“顺州守将早已按我叔叔之命设下陷阱,羌人只道入了顺州后会有人接风洗尘,却不知等在那里的是一条连环绝户计,,
莽林忽然皱眉道:“这岂不是便宜了幽州守军?虽然战王这次是想借刀杀人,可让羌人与幽州拼个两败俱伤岂不是更好?”
拓拔傲笑着解释道:“这事另有缘由,其实我们一直低估了护龙七王,羌人虽也武勇却不是护龙七王的对手,更不会令护龙七王陷入两败俱伤的苦战,所以我叔叔才要让幽州能更轻易的获胜,以免节外生枝,因为我们这条计策就是要在耶律明凰获胜后才能取到最大的收益。”
听到护龙七王的名号,莽林脸上现出一道恨意,因为他的兄长莽成当日便是在追杀护龙七王时被错射杀,所以他对护龙七王恨之入骨,终日想着要为兄长报仇。
“别心急,莽林。”拓拔傲知道这心腹爱将的心思,微笑道:“等我叔叔大军亲征之时,我会保你做先锋,那你就可亲手为你大哥报仇雪恨。”
莽林感激的一点头,又道:“末将虽然深恨护龙七王,不过这几个小子倒确实有些本事,竟然接连打败了我们派去的两路人马,待战王亲征之时,我们与护龙七王之间也必会有一场苦战。”
“苦战?”拓拔傲双眼一翻,有些不满的问道:“怎么?你以为我叔叔会拿不下幽州?还是你不但低估了护龙七王,连我叔叔也低估了?”
“末将不敢!”莽林忙赔笑道:“末将跟随了战王与少将军这许多年,怎会不知战王神威,只是┉只是┉”他心知这少将军心高气傲,生平又素以叔叔为荣,见拓拔傲面带不豫之色,只得支吾道:“我们已折损了两万多人马,还失去了耶律灵风将军和血战夜尽天,追敌连尽涯,而且┉为防上京城内再生变故,必须要留下数万人马镇守,因此战王亲征之时也无法调动全部大军,顶多只能派出十万人马,可幽州城里还有五万军士,所以这一战我们不能太过轻敌┉”
“莽林,你处事果然谨慎小心,难怪叔叔要让你做我的部将,”拓拔傲微微一笑,摇头道:“不过你还是不知道我叔叔在辽域的实力究竟有多深广!”他一指身边军士所持的战字大旗,又是得意的一笑:“你看,这是什么?”
“是战王大旗啊!”莽林诧异的答道,不明白拓拔傲为什么突然要让他看军中战旗。不过在他出京时就已觉得纳闷,因为拓拔傲临行前特意从军营内带出了许多战旗。
“正是战字大旗,象征着我叔叔百战不败,纵横天地的战王大旗!”拓拔傲更为狂傲的高声道:“莽林,你可知我此行为何要多带战旗,你又知道这杆战王大旗能为我们带来多少精兵虎将?”
“精兵虎将?”莽林先是一怔,仔细一思索后忽然若有所悟,忙问道:“莫非战王想动用他隐藏多年的大军?”
“不错!”拓拔傲狂笑道:“叔叔说了,护龙七王乃是他生平劲敌,也只有这样的强敌才配与他一战,所以叔叔此次要全力一战,把他隐藏多年的战王之势尽数派出,一战永逸,荡平辽域!”他面色忽然一肃,回望了一眼身后骑军所负战旗,沉声道:“其实在我临行前,叔叔还另给了我一个任务,那就是让我在回京时将所带战旗尽数立于沿途,以此召回在辽域内隐藏多年的所有部下,今次,叔叔就是要让天下人长个见识,让所有人都知道,什么是战旗林立,黑甲争鸣,铁骑呼啸,百战唯王!”
莽林眼中顿时现出带着狂喜之色,“百人力!战千军!力敌百人的猛士!独战千骑的名将!当年伴随战王名动天下的虎狼之师!他们都要回来了?”
见拓拔傲得意的一点头,莽林忍不住喜极而呼:“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这些传说中的沙场鬼神都要随着战旗召唤驰骋而来!战王旧部,一令而归!卧虎潜龙,蹄踏天地!这就是所有黑甲骑军的会总之时,再战一刻!以沙场之威重唤当日威名!”
“说得好!”拓拔傲仰天笑道:“世人都说我叔叔手下二十万铁甲冲锋陷阵,三万亲军伴随左右,二十三万铁骑横阖睥睨,可世人都不知道,我叔叔纵横天下数十年,历经血战千百余场,手下统率过的精兵又何止二十三万,又怎会始终不多不少的保持着二十三万人马,他们又怎知我叔叔韬光养晦,藏兵隐将之道!弟兄们,这一次,我们就是要所有辽人瞧瞧,当年黑甲骑军的荣归之威!”
其余的黑甲骑军听了二人的对话都是面带振奋之色,因为莽林口中提到的名字乃是在拓拔战军中流传多年的传奇人物。想到能与这些传说中的老将精兵并肩而战,这些骑军们激动的拔刀呼喝,高舞战旗,群情激动。
拓拔傲满意的看着身周气势,傲然挥手:“走,回上京,把战旗插于沿途,遍布辽域!”
一众黑甲骑军齐声相应,一起打马扬鞭,一路叫嚣着将战字大旗张扬的插于沿途。随着他们的呼号之声,一面面黑色旗帜骄傲的矗立于地,旗帜上的血红战字随风而动,似是在向人预示着,即将有一场更大的劫难正要如夏日骤雨般突然降临在这片已饱经疮痍的江山上。
而在此刻,另一道暗藏的汹涌依然潜伏在这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