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人早被错这番胡说八道给说得呆若木鸡,张口结舌的看看错又看看萧成,连方才还倒在地上捂臂呼痛的军士们也一个个目瞪口呆的傻看着他二人。
萧成则听得两眼发直,窝了一肚子的火还没地方泄,使劲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才知道这果然不是在做噩梦,一抬头看见错赞许的笑容,又被气得满脸发紫,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在原地站了一盏茶的工夫,萧成才长叹一声,敌意全消的苦笑道:“你这张嘴可是真损啊!”
错哈哈一笑,接着也是一声长叹:“一物降一物啊!我只要看见我家里那位七弟,那光景可是要比你老兄惨多了!”一声长笑之后,错忻然道:“明日之事该做何选择,萧总管想必已是了然于胸,在下这就先行告辞了,只望日后有缘,当与萧总管对酒邀月,共谋一醉!”
萧成忽然叫道:“公子留步!”他回头看了眼身边的属下们,一个个也都是面无敌意,微笑着看着错,再无人有为赫连络枉送性命之意,全都神色平和的静立一侧,萧成忍不住又是一声长叹:“公子果然是人中翘楚,兵不血刃之间夺人心志。萧某佩服!公子放心,明日午时之前,这扇门里不会有一人外出一步!”他顿了一顿又道:“他日若有缘,萧某倒是极盼与公子那位七弟一晤!”
错哈哈一笑,向着屋内之人环施一礼,飘然而出。
北亲王府外,一株枝繁叶茂的大树上,一身黑衣的护龙七王的第六子飞正隐在树杈后盯着王府大门,当他看到打扮成宫中御医模样的三哥无一脸恭谨的被王府护卫带入府中时,飞的脸上扬起一抹笑意,“难怪方才小七非要扯掉三哥脸上的易容之物,三哥现在这样子倒还真是神憎鬼厌!”
又过了片刻,王府的门忽然大开,三辆马车鱼贯而出,车上还装满了一坛坛美酒,出府后直往城南而去,飞心念一动,默默一点头,双足轻点树枝,腾身而起,在半空中一转,落在了路旁连绵的屋檐上,借着屋檐的遮挡也是直掠向城南,几个起落之间,已是远远赶在了马车前,直掠向上京城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