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长春有些复杂的侧眼,看向眼里一片清冷的男子。
宴玖眼里的占有欲那么明显,不知道最后这两人会走到哪一步。
这样一尘不染的男人,会不会接受与自己师弟的禁忌之恋……
对于世人眼中极为不耻的断袖之癖,花长春对此并没有排斥,只要两人相爱了,心灵契合幸福就好。
所以,花长春还是希望他们能不理会世俗的看法。
他看得出来,宴玖已经是用情至深。
而白顷,对宴玖,明显与对待其他人时,有很大的不同。
只是,当后来得知,白顷就是自己女儿的“儿子”时,反映最大的,最开始跳脚的,当属花长春自己……
“咳咳……师弟,可以了。”
白顷察觉到花长春颇有异样的眼神,提醒还在擦汗的师弟。
在谷中的时候,宴玖不是没有帮白顷擦过汗,相反,还是经常的事。
“等一下就好。”
宴玖像是没有发现花长春看着他们,最后动作尤其轻柔的轻轻擦拭了下白顷的翘挺的鼻尖。
余光在白顷两人都没有看到的角度,却是观察着花长春的反映。
瞅见花长春明明在自己故意的情况下,看出自己对师兄的感情,却没有任何厌恶之意,唇角轻勾。
呐,师兄,未来外祖父可没有厌恶断袖之癖呢。
待白顷插在尸体上的银针慢慢变黑,白顷开始拔掉尸体身上的银针。
不久,一个个蠕动的东西在尸体表层缓缓蠕动。
“花家主,师弟,你们拿刀对着尸体皮肤凸起的地方割下去,把里面的东西揪出来吧。”
白顷明显知道尸体的皮肤之下是什么东西,吩咐在场的两个劳力。
花长春接触白顷开始,就注意到白顷尤其洁癖的症状。
他大概也猜出,里面的东西定然是不在白顷接受的范围。
没说什么,与宴玖一起,从腰间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开始工作。
随后,一只只小小红色蛊虫在宴玖和花长春的刀尖下被揪出,上面还沾着尸体内部腐烂的滑液。
可以看出,这些蛊虫原先就存在于尸体的五脏六腑之中,只是白顷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把它们逼出皮肤底下的。
“花家主你也看到人,在这人去花家之前,他的体内就存在这些东西,只是这些蛊虫并不是花家擅长的范围,你才一直得不到答案,不过,即使是生长在南疆的蛊师,也未必能发现这些东西。”
白顷之所以对此了解,只是她平时看老头放在谷中的书房的杂书习惯了,看了十多年,早已经把老头子所有的存货全部看完。
关于这类蛊虫的详细介绍,还是老头子最后珍藏的宝贝中了解到的。
那时她曾把书拿去像老头子请教过,才得知,这类红色的蛊虫,是南疆王室专门培养的特殊蛊虫红阎蛊,王族用它控制身边隐士。
这人之所以死去,必定有人在背后操控着红阎蛊。
只是,老头子曾说,红阎蛊即使是在南疆王室内部,也是极少被允许使用,除非南疆的王同意。
那么,为什么会出现在中原……
“那这是什么蛊虫?”
花长春见此物如此邪门,盯着恶心的蛊虫,询问白顷。
“这花家主还是不必知道这个为好,到时我会和你一起证明此人之死与花家无关。”
白顷并不打算把此蛊的名称告诉花长春,这蛊虫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尤其是花长春,要是有人针对花长春识得此蛊,从而对花家大做文章。
那么,花家面临的可不仅仅现在这件事那么简单。
即使在中原认识此蛊的可能没有几人,白顷也不想冒这个险。
毕竟,幕后的人还是未知,也许就等着花家跳入他们布下的陷阱也说不定。
“既然如此,有劳了。”
花长春瞧见白顷清冷的眼里满是慎重,猜出这件事必定超出花家承受的范围,便也不做多问。
从刚才白顷所作的努力,以及后来真的查出尸体的真正死因,就让花长春真正相信,白顷是真的在关心花家的安危。
“应该的。”
接受到花长春赞赏中带着敬重的眼神,以及他突然拱手道谢,白顷有些眸光有些不自在的闪了闪。
她毕竟是晚辈,可受不起外祖父这礼。
“现在已经收集好证据了,我们走吧。”
发现师兄的注意力都在花长春身上,心思全部系着花家的事情,宴玖适时出声提醒两人。
“嗯。”两人同时点头。
宴玖率先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白顷两人则和来时的一样光明正大的出了义庄。
“花家主,你说你们已经找出原因,证明那人的死于你们花家无关?”
衙门内,花长春和白顷站在公堂中间,正对着坐在公堂之上的朝廷命官力正。
“是的,大人也知道,花家擅长中原医术,对外域的密术并未涉及,今天,我们花家费了好大功夫才从尸体中找出尸体内存在的红色蛊虫,至于是什么蛊虫,恕花某未能得知。”
花长春按照白顷所嘱咐的,只说不识得那蛊虫就行。
力正听了花长春的话,脸上却不显任何神色。
“是吗?那花家主可否拿出那蛊虫给本官看看。”
上头可是令他一定不能让花家摘掉这医死人的帽子,似乎吃定花家不可能找出原因。
现在看花长春脸上十足的轻松神色,明显有十足的把握证明死去的人与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