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宽敞房间内,白发男子静静的坐在镜子前面,静静的注视着镜中的人影。
“我这个样子,你会像其他人一样惊惧吗?”
对着镜子,白衣男子喃喃自语。
静谧的房间里,缥缈的声音透露中除了丝丝不确定外,还有难以察觉的期待。
“咚咚……咚咚……”
突然,轻声的敲门声打破了房间内静谧的环境。
白发男子细眉微戚,刚刚的眼里的温意瞬间化为寒冰,好像刚才的神态不曾出现一般。
“进来。”
无喜无怒的语气,传入进来的眼耳中,就如同十二月的寒冰一样,特别是看到白发男子正盯着他,何立只感觉置身于寒冰中一样。
“厂主,白顷已经来到京城附近了。”
双眼一紧,臣服的跪在白衣男子面前,何立全身就像僵硬了一样,和第一次一样,不敢有任何其他动作,深怕惹得坐在的人不满,丢了小命。
“来了啊……”
白衣男子一身红衣,宽大的袖中,修长的手指无意间向后卷起,不断地摩擦着手心,脸上的神情更是一紧。
这一切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神情变化,一直低着头跪在地上的何立自然是无法看见。
何立听到厂主声音和前一次有细微的差别,心里虽然好奇厂主和那一介江湖小生有什么关系,但是,为了小命,只能继续跪在,等待坐上的人还有什么安排。
“既然白顷已经来了,也没你什么事情了,你走吧。”
过了有一会儿,白衣男子的声音再次传入何立的耳中。
何立听此,心下一喜,看来,他这条小命书算是抱住了。
“谢厂主,属下这就出去。”
何立弯着腰,退出房门。
只是,在他刚关上门的一瞬间,就摊到在地上,全身抽搐,最后一动不动,如死尸般。
下一刻,就有两个黑衣人出现,不动声色的把何立带走,房门口又恢复回原来的样子,好像不曾有何立这个人出现过一样。
“公子,我们已经进城了。”
按照宴玖的要求,能住宿就住宿,决不能让白顷累着,所以,一路上,原本只有两天就可以感到的路程,硬生生被临轻两人推迟到四天半。
对于临轻两人小心翼翼的行为,白顷自然知道,肯定又是宴玖对他们下达了命令的结果。
也不知道,这几天她没有看着,师弟有没有好好吃饭。
还有,有没有安排好呜托姑娘,就师弟对呜托娅的恶意,白顷实在是担心他们两个会打起来。
其实,在白顷刚离开的第二天,呜托娅就因为宴玖把她安排到离花家比较远的城池而和宴玖大干了一场。
她好不容易才得知白顷就是花家人,宴玖竟然在白顷离开的时候,都不告诉她一声。
当然,这些都是白顷离开后的事情,自然不可能知道。
“找一处人比较少的地方住下,接下来,你们想做什么随意。”
她还没有确定是否今天下午就进宫还是明天,进宫自然不需要带他们一起,毕竟,当初按照刘公公的意思,只是让她一个人进宫而已。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