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苗晓卿洗完澡回到卧室,看到江小爷盘腿坐在**上,看着自己的手提电脑发呆。
“想什么呢?”
“还有半年就够三年孝期了,在想怎么布置我们的婚礼。有人提醒我,要在现场重演一遍求婚,因为这些年,确实是委屈你了。”
苗晓卿笑着鄙视:“切!对你们男人来说,爱情的终点就是**上,婚礼有什么重要的?”说着,拉了丝被坐在他身边,伸手搂住他的手臂,依偎在一起看向屏幕。
江小爷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忿忿的问:“哎,老婆,你说为什么现在都是男人下跪求婚,还从来没有见过女人下跪向男人求婚的?”
苗晓卿沉默,片刻,幽幽的答:“因为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女人没法下跪求婚,因为女人一下跪,男人就会解腰带……”
江小爷沉默三秒,蓦然震惊,缓缓转头,膜拜:“老婆,内涵啊!老婆,今晚你向我求婚吧……”
苗苗眼角抽了一下,忙躲开三尺,猛摇头:“我只是分析,理论而已,不能实践。”
江小爷已经扔开电脑扑了上来,将她压在身下,奸笑着提醒:“老婆,晚了,其实你做这么经典的分析之前就该想到,实践出真知……”
“啊,你慢点……”
“慢不了……腰带都解了……”
苗晓卿后悔了,她就不该出言**他,每一次**与被**,下不了**,或者第二天迟到的人,总是她!而那个吃饱喝足的男人,一睁开眼便是神清气爽,她却腰都要断掉了。
什么时候,女人才能反攻男人,让他们下不了**呢?
江北没有再给她思考的机会,一室奢靡的声响伴随着一室的甜蜜,让这原本静寂的夜,忽然燃烧起来。
海若将车开进别墅,司机将钥匙接了过来,帮她停入车库,海若抱着孩子快步走进客厅,正在陪轻晚看画册的向天抬头看了一眼,眼睛都笑弯了:“我的宝贝外孙回来喽!”
向天将画册推给轻晚,伸手去接孩子,一双手比他更快的将孩子接了过来,笑着唤道:“捣蛋儿子,回来了?来,跟爹亲一个!”
向天被挤到了一侧,恨得牙都咬了起来,悻悻的站在一边眼馋的看着。
海若一把将孩子抢了过来,塞到宁老头怀里,老头马上喜笑颜开,抱着宝贝外孙乐颠乐颠的跑回沙发前坐下,夫妇两个也像个孩子一样,跟外孙玩的不亦乐乎。
云帆悻悻的看了一眼,哼了一声,转身往楼上走去,小夫妻的卧室在三楼,全层都是独立属于他们的,轻晚夫妇在二楼,他们在一个屋檐下,又各自有属于自己的空间。
原本云帆他们并不是在这里居住的,他们结婚后,云帆购买了新的的独栋别墅,后来因为海若牵挂轻晚和向天,才会这儿赘天,自己的小窝赘天。
海若偷笑着跟了上去,云帆当然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却故意假装不知道,径直往卧室走去,根本就不理会海若。
看着悻悻躺在沙发上的云帆,海若扑哧笑了,跑过去捏捏他的脸,轻声问:“又吃醋了?”
云帆转过身留给她一个背,海若忙柔声哄着:“爸爸把公司都交给我们打理了,他和妈现在的生活重心就是咱儿子,这是他们的乐趣,更是他们的精神寄托,不是要和你争抢孩子的依赖,其实是他们对孩子,对我们,有了更多的依赖。你想一想,婆婆为什么坚持要带皓皓?还不一样的道理?过去的岁月,她感觉亏欠了皓皓,就好比爸爸感觉曾经亏欠了我,现在想要尽最大的能力来补偿?他们老了,嘴上不说,心里却在担心自己还能有多少时间去为儿女、为孙子做一些有用的事。咱们还年轻,有的是时间,而他们……云帆,孝敬父母不一定是要给他们买好吃的好喝的,也不一定是非要听他们的话,而是猜透他们的心,让他们感觉自己还年轻,还能多为儿女做些什么,让他们感觉到自己的价值,才能真正让他们从内心深处获得快乐。”
云帆缓缓转过身,轻声叹息:“颜海若,你当真以为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连这些道理都不懂?”
海若愣了一下,疑惑的问:“不是?那你生什么气?”
云帆轻轻叹息,摇摇头:“颜海若,都说恋人或夫妻有七年止痒,可是咱们都认识十六七年了,是不是也该痒了?”
海若愣了一下,忙揪住了他的耳朵:“你想干嘛?想出墙?我呸!你敢出墙我就把墙头扒了压死你,你信不信?”
云帆拉下她的手,轻声说:“海若,自从有了儿子,你说你管过我吗?晚上想要搂你睡觉,你说怕压到儿子,好,我滚到别的房间去;孩子睡着了,我瞧瞧溜回来,你也睡着了,我又不舍得叫醒你;早晨我爬起来赶紧过来看看你,你们娘俩早跑草坪上玩耍去了;我出差,想让你陪我一起,你说孩子太小,离不开你,好,我等着他长大;岳父的公司摊子太大,我一个人忙不过来,想让你来帮忙,你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我一个人要应付里面外面,回到家想抱着你喘口气,你怀里总有一个幸伙占据着位置……海若,我感觉我有点小忧伤……”
海若扑哧笑了出来,握住他的脸,轻轻贴在自己脸上,小声问:“你就是因为这个?”
云帆可怜兮兮的点点头:“为夫感觉,你心里有丈母娘和老丈人,有儿子,没有我了。”
海若笑着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你在这儿呢!其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