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辉听钱大成一介绍,顿时叹了口气,说他有种预感,卡伦布鲁这地方也不是久留之地。
“怎么着,又气馁了。”钱大成道,“我知道你的心思,是觉得这地方也不清净是吧。呵呵,你想多了,虽然席同赐是骆英的丈夫,但他们之间已经十多年不联系了,根本就没了瓜葛。要不然,骆英也不会被万抗那小子给占了便宜。”
“给万抗占了便宜?”齐辉不解,“应该是给骆英占了便宜吧,一个老娘们套了个大小伙。”
“那是你不了解骆英。”钱大成道,“不说那些,没用。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沉住气,小忙一段时间,然后集中精力对付万抗。”
“我这边葡萄庄园和葡萄酒生产其实都是小事,你那油气开采的事进行到什么程度了,那可是来不得半点闪失。”齐辉问。
“按计划进展。”钱大成道,“现在正进行钻井平台桩基工作,一旦平台造就,几乎就成功了一大半。”
“看来形势大好。”齐辉道,“不过凡事有得留条后路,万一出了意外,你打算怎么办?”
“这么大一件事,能有意外么!”钱大成大笑起来,“齐辉,我看你是吓破胆了,畏首畏尾,做不成大事。”
“不是我吓破胆,是更加提高的警惕性。”齐辉道,“凡事都要三思后行,但行了之后依旧要三思,这样才能保全退路。”
“前进的路你想了多少?”钱大成道,“动不动就想后路,会缺少动力。”
“咱们行事方式不一样。”齐辉笑道,“我现在就开始琢磨,万一葡萄庄园经营状况不好,还是得到别处想办法。”
“你太小心了,过了头。”钱大成摇着头发笑,“齐辉,男人一旦没了魄力就完蛋了,跟被阉的公鸡一样,看着在母鸡群里爬来爬去,但不顶一点真用。”
“你这批评可真够劲,我就真那么顶部起来嘛。”齐辉呵呵一笑,“我这是韬光养晦。”
“我也希望你是蓄势待发,到时咱们都强大了可以相互照应,抗风险能力也就大了。”钱大成道,“其实我对环洪新城的事,还耿耿于怀,多好的前景啊,竟然一败涂地。”
“别提那档子事了,提起来我就睡不着觉。”齐辉道,“意外,太意外了,没想到会被牵出来。”
“不过你也够可以,暗地里搞外汇,还瞒过了大家的眼睛。”钱大成道,“我们还都以为你真是靠做餐饮和娱乐起家呢。”
“那是明的,但也不是个纸幌子,赚头也不少。”齐辉道,“即便是没有底下钱庄,我也知足了,但现在不行,一切都被万抗那小子搞的七零八落。”
“先莫动气,万抗那该死的家伙早晚要收拾他。”钱大成道,“要心平气和地把眼下手头上的事搞好。”
“这应该不会有问题吧。”齐辉道,“凭你我的能力,专下心来做一番事还不简单,只要没有外因干扰。”
齐辉这话说到正点了,没有外因干扰是可以,但现在万抗来了,而且不是误打误撞,目的是非常明确的。
到达卡伦布鲁市之后,万抗和没和骆英一起到特莱酒店,该回避的还是要回避,万抗在附近一家酒店落脚。
这是个旅游好季,来这里的不乏有大批量中国游客。万抗不由得感叹国人之多,到哪里都能看到群体。当然,万抗没心思去感受那些,他想的是骆英,和席同赐见面之后会怎样。
席同赐在卡伦布鲁市有住房,但骆英拒绝了他的邀请,坚持要住在特莱酒店,这是一种态度。席同赐当然感叹,却也无奈,便把酒店最好的房间让出来。
“这些年过得可好。”席同赐见到骆英问得第一句话。
“还可以,应该比你要轻松些。”骆英不喜不怨,“我几乎没有了什么抱负,很平淡,却很真实。”
“我一直在坚持。”席同赐看着骆英,“坚持所有的一切,那些属于我的。”
“可有一些你已经拿不回来了。”骆英道,“和时间有关的东西,你都拿不回来了。”
“也包括感情?”
“是的。”骆英点点头,“不否认,你身上几乎具备成功男人的所有魅力,不过现在对我来说,很生硬,我找不到一点感觉。”
“你能来看我,我已经很满足。”席同赐笑得并不自然,“打算就这么一个人过下去?”
“你呢?”
“不知道。”席同赐道,“之前可能我还抱有幻想,所以我坚持一个人生活。”
“那我祝福你早日走出一个人的世界。”
“你还没回答我,你有打算吗?”
“我觉得一个人挺好。”骆英第一次露出点笑容,“而且不管怎样都无所谓了,只要开心就好。”
“有点后悔邀请你过来。”席同赐微微一叹。
“你害怕面对现实?”
“我害怕失去我所珍惜的一切。”
“你本不该失去。”骆英吸了一口长气,“同赐,我之所以来见你,是对你,也是对我的一个交待。”
“知道了。”席同赐抿了抿嘴唇,“我衷心希望你幸福。”
“我也是。”骆英走到落地大窗前,向外眺望,“酒店很好。”
“现在算是巅峰吧。”席同赐道,“眼下正在考虑到叙利亚投资一点商铺。”
“有保障?”
“有朋友在那边入股中国商城开发,应该没什么问题。”
“有余钱当然投资。”骆英道,“不过别太依赖朋友,即便是朋友,也要看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