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下方馝妃依然慵懒地卧在美人塌上,而苏丞相却慢慢走上前,也坐在了美人塌上!
看着二人之间不远不近,肢体刚刚接触又若即若离的距离,落悠歌又揉了下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可这苏丞相,是不是同馝妃挨得太近了一些呀!
臣子和宫嫔之间,私下见面已是不妥,本就应该多多避嫌,可是如今二人那么暧昧的距离,实在是不分尊卑,不顾身份呀!
落悠歌惊讶之际,只见苏丞相已经温柔地将馝妃扶起来,而馝妃正满面柔情地顺势倚在他怀里!
有情况!
落悠歌睁大了眼睛,心里突然莫名激动了起来,屏住了气息,更加小心翼翼。
只见苏丞相一手搭在馝妃的肩上,温声道,“好了,二皇子没你想的那么没用,何必要担心至此呢?该做的我都会做好,你就放心吧。成日见你愁眉苦脸,本相见着也心疼。”
苏丞相的语气不复刚才的沉稳淡定,而是夹杂了一种耐心的柔情。
馝妃嗔了他一眼,作势要推开他,微微地挣扎着,语气贪恋中带着一丝紧张:
“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皇宫,你如今胆子怎么这么大了?万一有人来了……”
馝妃越说越紧张,不管怎么说,这里也是皇宫,人多眼杂,万一传出去一些什么,动辄则是诛灭九族的大事!
苏丞相的手纹丝不动,用力将馝妃按进怀里,看着怀中凹凸有致,吐气如兰的女人,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低头直视着馝妃,语气有些喑哑:
“放心吧,所有的侍卫和宫女都被本相支开了,皇上不会来这里的,本相这么久没见你了,馝儿,难道你就不想吗?”
馝妃和苏丞相火热的目光对视,明艳动人的脸颊顿时有些燥热,身子软软靠在苏丞相怀里,吐出的话仍是抗拒,只是此时却带了一丝欲拒还迎的意味。
“你胡说……明明前几日才见过,你也不害臊……”
苏丞相眼睛变得混沌了一瞬,似乎在不知餍足地回味,语气喑哑道,“前几日的寒山寺怎么能够,本相可还不过瘾,放心吧,本相都安排好了,不会有人发现的。”
馝妃脸色红润似霞,软着声音道,“可是前几日在寒山寺不就被一个尼姑发现了吗……这里是皇宫,岂不是更容易被人……”
苏相握住她的手指,低头嗅着馝妃身上的引人shòu_yù的浓香,“那尼姑本相早已解决了,放心,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就算在皇宫又如何,大不了杀了便是。”
“你入宫多少年,我就想了你多少年,馝儿,怎么如今你连我也不愿意亲近了吗?”
馝妃白嫩的手指忽然捂住苏相的嘴巴,堵住他的话,语气哀怨道,“才不是,你别胡说,我怎么会连你都不愿意亲近?你知道的,我原本也就不喜欢老皇帝,我心里从来就只有你!”
馝妃眸光里满怀柔情地看着苏相,想起这么多年他待自己始终如同最初一样好。
当年她是帝都第一美女,苏相是当年翩翩如玉的大才子,他们二人第一次见面,就对彼此有了好感。
郎才女貌,情投意合,可谓是天生一对。
她待在闺阁不便外出,却日日想着那个满腹诗书,文韬武略的男子,而他的心,也完全被那个容颜娇美的女子所俘获。
可是就在这时,天不随人愿,宫里一道圣旨砸向了安府,皇上让她入宫为妃,当时的她根本不愿意,只想嫁给她心里早就属意的那个男人。
可是她爹却为了日后的高位,逼她嫁给皇上为妃,不由分说将她送进了宫。
她长相美艳,又心思玲珑,懂得笼络人心,审时度势,很快就得到了皇上的宠爱,在这宫里站稳了脚跟。
可是后来,她无意中得知,那个人得知她入宫之后,心魂俱碎,险些放弃了自己,后来挣扎着入朝为官,只为了能努力距离她再近一些。
他那么厉害,很快就做到了丞相之位。
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她心里莫名的激动起来,又伴随着无止境的心酸。
后来她只能在举国隆重的大典上,跟随皇上一起出席,才能在众多大臣中找到他的影子,见上他一面。
那段日子,她侍寝之时面对的虽是老皇帝,心里却常常想的是他,渐渐对这宫里的权位也没那么在乎了。
很快,善妒的王皇后就彻底压了她一头,那些日子她被打压的很厉害,却无心再去反抗,换来的只有更加暴虐的欺负。
他不知道是从什么渠道得知她在宫中受了委屈,潜进宫里偷偷见了她一面,那天晚上,时隔多日见到她,满腹委屈顿时拉开了闸,她跟他倾诉,而他就耐心地听着,哄着。
她看到他眼中的心疼,心里顿时觉得满足又哀伤……
那晚的风清朗月,夜色极美,两个情到深处的人便忍不住,越过了那道坎……
后来她怕极了,因为这些事一旦暴露了一丁点苗头,他们可就都没命了,于是她厉声将他赶了出去,威胁他此生不复相见。
……
再后来王皇后死了,她的前路再无人阻挡,一路走上了宠冠六宫的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安府也被封国公高位,风头一时无两。
后来,她偶尔再见到他,也如同看见陌生人一般,隐藏了所有的情绪,绝口不提当年的事。
直到安国公府通敌叛国的事情被皇上知道了,她连夜出宫,别人都以为她回了娘家安国公府,其实她